毕奴知道无法再瞒下楚灵汐，索性沉默了。
楚灵汐不无嘲弄的说道：“万蛇宗如今也成了极天教的走狗，还真是让人意外。”
毕奴瞳孔更是一缩：“你……你全都知道……”
楚灵汐眉梢一挑，道：“我当然知道。知道我为什么盯上了黑麒麟吗？”
毕奴下意识摇了摇头。
他并不知道。
楚灵汐神色渐渐冰冷：“天泪城你总该知道吧？”
毕奴眼中更是一阵惊讶。
楚灵汐的眼中多了几分嗜血之色：“黑麒麟当初也参与了天泪城的血案，你以为我会放过它吗？它和它背后的人，谁都别想好过！”
毕奴的目光中满满多了惊惧之色。
“你是说……黑麒麟也参与了天泪城一案？”毕奴的眸光中是不可置信。
他根本没想到黑麒麟竟然会和天泪城血案相关，而眼下看着楚灵汐的神色，他才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几分惧意。
楚灵汐周身散发着一股浓重的戾气，那是无法原谅的恨意。
毕奴自然也明白了过来。
对楚灵汐而言，天泪城是叶煌的家，她是叶煌的妻子，黑麒麟毁了叶煌的家园，这自然也是等于毁了楚灵汐的家园。
毕奴当然不知道，天泪城是叶煌的家，那也是楚灵汐幼时成长的地方。
楚灵汐懒得回答毕奴的问题，只道：“你不知道，我想万蛇宗会有人知道的。等到万蛇宗生死一念之间的时候，我想知道的，自然也就知道了。”
楚灵汐说得随意，毕奴却是心如死灰。
“你要灭了万蛇宗吗？”毕奴动了动唇，不可置信的说道。
楚灵汐哼了一声，猛地抬手，将天地非人间收了回来。
毕奴不受控制的整个人扑到了前方，跪在了地上。
他想动，却发现浑身发麻，动弹不得。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毕奴颤声问道。
“做了什么？也没什么，就是一点毒而已。”楚灵汐拢了拢衣袖，面色平淡的说道，“你睡一觉过后，兴许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你！”毕奴努力的想要站起来，却更是扑倒在地，模样凄惨极了。
“听话的人，一般下场不会太惨。可相反，不听话的，下场一定会惨极了！”楚灵汐转身便是朝着牢房外走。
“别……别走！”毕奴朝着楚灵汐离开的方向伸手过去，急急的说道，“你想知道什么，我说，我全都说……给我解毒，给我解毒……”
毕奴在地面抽搐着，努力的想要留下楚灵汐。
然而，楚灵汐轻飘飘的来了一句：“晚了。”
“不，不……”毕奴忙道，“黑麒麟是东海煞神送到万蛇宗的，我是奉我们宗主之命带着黑麒麟留在演武场的，杜家……杜家也有人和极天教勾结，所以才会这么看重黑麒麟……”
楚灵汐听罢，脚步微顿。
东海煞神？
毕赣便是东海煞神的驯兽！
黑麒麟也是东海煞神的驯兽么？
“我说的都是真的……”毕奴沙哑着声音呼唤，“世子妃，解药……给我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