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和教授开始另一轮切磋，他目光炯炯有神，笔走龙蛇，复杂的图形在这位老人手上仿佛被施了魔咒般听话。
他拿出真本事，提出的问题无比刁钻。
苏言也认真起来，和教授见招拆招，如此下来，教授无不感慨对方的妖孽。
“服了服了”
教授终于认输，看向苏言，“你小子可真是妖孽！”
苏言笑而不语，“到我了！”
从数学开始，再到物理，然后是化学这个不着边的领域，后来向生物前进，又……
林清城目瞪狗呆，“这……”
难以置信，“怎么做到的？”
此刻，他脑海还依稀回想起那次和苏言的谈话，内容是，一门数学就够你研究一辈子的，最多涉及物理，研究其他，只会分出那本就不多的时间，最后沦为平庸。
对于物理教授还是有去研究的，虽然其他方面不熟悉，活的久见的也多，他是一个关注时事的爱国者，对于其他领域也有关注。
只从只言片语，他就能判断其中的水分。
他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这家伙在数学、物理、化学、生物等多个领域都有很深的涉及。
其他方面不清楚，但数学这一领域，这家伙从某种程度可与和他平起平坐！
难以想象，现代学科都有自己独特的思维板块，思维板块一但形成，在去接触其他领域的比较困难的。
就像是一个文科生，突然要求他去学习数理，还要要求他夺得国赛金牌。
不合理，而这种不合理却突然出现在他眼前，说不震惊是假的。
苏言耸耸肩，显得很淡然，“学着学着就会了。”
瞎说，教授也不想去反驳什么，事实证明，人是有区别的，就像有傻的和正常的一样，一直主张天才无论的教授也第一次打碎自己的观点。
这时候，教授问起其他方面的问题，“古人苦读十年寒窗，为的是金榜题名，在现代这个大局之下，人学习不仅仅是为了功名利禄，为了儿时的梦想，一份执着，但更多的是为生活儿读书，你呢？”
“我？”苏言一笑，以他如今的才能，去混个教授是没有问题，去金融界发展，最后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成为巨头级人物，开个公司，资金这方面不愁，未来挤进世界前二十强企业毫无压力。
可以说，现在他就是一个巨大的潜力股，只要他想，可以在多个领域成为巨头级人物，甚至他插手其中，世界的脚步可以走得更快，一千年的时间可以被压缩到五百，甚至更短。
但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金钱？权利？亦或者美女等等。
他不缺。
隐藏在世界暗幕下的是最纯粹的力量法则，没有力量，不过是幕后操控者手中的玩偶罢了。
“我吗？只想好好做我想做的事情，仅此而已。”
他眼中怀着憧憬，只是哪有那么容易，不说潜伏着的龙族，单说能力者，就不能忽视。
群体与群体的矛盾，个体与群体的矛盾，得不到解决，最后将会演变为战争。
教授点点头，“很多人学习是为了在未来谋求一个好的工作单位，多数人都不知道为什么而活着，在当今这个世界，人们为活着而活着，很少人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规划人生。”
苏言点头，“因为没有条件，还有社会的不允许，在大势的推动下，那些弱势群体，只能随泼逐流。”
富人和穷人，两者的比例是从古至今，一直存在，前者少，后者多。
他们的后代，享受的待遇也是不同的，为此，后者需要付出很多努力，前者在某种情况处于先天的优势，这是一种趋势，也是一种形式。
两人不打算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政治我问题还是交给相关人员去头疼。
教授把苏言放在同等层次去对待，这让他有点感慨，这才多久？还不到一年吧。
和教授讨论数学，以两人的水平，就算方眼世界，即使谈不上顶峰，也是最接近顶峰的那一批人。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世界的前沿，苏言也发出感慨。
曾几何时，他还是高二碌碌无为的苦逼学生，每天对着一叠课本发呆，面对老师的循循善诱，却只能在下面无所事事。
而现在，此刻的他已经可以和水木教授平等对话。
两人就数学的发展进行了规划，而后谈到近代数学史，又各自交流了自己对数学的理解，然后谈到当今。
说到这里，两人都把目光放到那一期的数学期刊，只见教授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递给苏言。
苏言翻了翻，和飞机上那本一样，都是出自同一模板的期刊。
“黎曼猜想……”
“对，你怎么看？”
“嗯，性别男，45岁，犹太人……嗯，他很年轻……”
苏言说出自己的看法。
“很年轻，”教授点头，“他和他的团队在去年就证实了黎曼猜想，他的演讲，引起数学界的轰动，最终经过审核，刊登到这一期的数学期刊上。”
“事实上，黎曼猜想的证实在我意料之中，我曾翻阅相关的资料，其中就有关于黎曼猜想，我又去查阅现在关于黎曼猜想的相关资料，知道被证实为黎曼定理的时间不过是在近些年，没想到来的那么快。”
苏言诉说着自己的看法。
教授摇摇头，“看来你对当今数学界了解的不太多。”
教授听到苏言的话，解释了一番如今数学界的人才济济，可谓是另一个繁荣盛世。
听完，苏言点点头，关于黎曼猜想在上个世界还没有被证实，他对数学界的确还停留在过往。
之后两人又探讨了一下关于黎曼猜想的思路，并且各自吐露自己对这篇论文的见解，两人针对黎曼猜想展开讨论。
“唔！”苏言瞥了一眼时钟，还有身后不介意射入的光线，“熬夜对身体不好！”
他对正在用笔勾画着什么都教授说到。
教授抬起头，看到了日出，从这个角度看去，太阳光射在地面的度数大约为四十七度。
他打了一个哈欠，这一放松，感觉身体传来阵阵疲惫之感。
苏言从兜里掏出手机，左右看了看，“唔，这个时候也应该到了。”
随后他说道，“那么，教授以后有机会再聊。”
教授仰天又打了个哈欠，他困的不行，“真是…好久没有这么过了。”
送走了苏言，这次和对方的交流，教授是十分开心的，不仅仅是从对方口中了解到自家孙女可能是在国家某秘密机构工作，还因为对方的学术，两人相互交流，如同论道，也让他桎梏难前的思维得到了一个开放性的突破。
……
苏言估计对方已经下了飞机，如今可能在赶来的路上，所以他打算直接去约定的地方回合。
时间还早，他不打算这样狂奔而去，况且在车上看着外面车水马龙，也是不错的。
于是，某路公交车上多了一位穿白衣服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