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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七章迎亲

  昭武九年,四月初五。

  大员淡水城中,本来应该熙熙攘攘的商业区变得冷冷清清,店铺上统统贴着红『色』的纸条,上面清一『色』都是一个意思:“东家有喜,歇业三天。”

  由于秦沫对淡水城制定的统一规划,淡水城中只有本地户籍的人才能开设店铺,外地商人只能去城外的保护区行商,所以能在淡水城商业区开店铺的都是大员本地人,或者说都是秦沫的部曲手下。

  四月初六秦沫纳妃,言明只要是大员人都可以去喝一杯。能光明正大赚主家便宜的大员部曲怎么能放过这样的机会,生意都不做了,全部提前一天歇业,有喜欢开玩笑的说道:“提前空空肠胃,去家主家里吃个肚儿圆。”

  住在保护区里的大夏、高丽、扶桑等地的商人,都对秦沫此次的做法有了怨言,那在保护区里赶着粪车收粪的老农都有资格去喝一杯,吃一勺,自己又不是拿不出礼物,为什么就不能邀请我们呢?

  但他们根本就没考虑过那个赶车的老农家里有多少菜地田产,更没想过那个老农跟随秦澜转战半生,秦沫见了都要喊声“老伯”的,是标准的恒王部曲,自然有资格去吃恒王府的家宴。

  其实倒不是秦沫瞧不起人,只不过纳侧妃和娶正妃有着很大的区别,按大夏的惯例,是不会邀请外人到场观礼的,秦沫怕外人到场会指摘自己过于宠爱两位姑娘,所以也就没有请外人到场。

  秦沫显然忽略了自己如今的身份地位,别说他纳侧妃了,就是纳个小妾也不可能无人问津。四月初五这天,好像约好了一般,淡水港码头上接连不断的来了一大群贺喜的人。

  开阳侯世子秦语穆如今是帝室那边的红人,神机营在北地一战成名,作为统领的他自然算得上一号人物,跟在他身边的秦渊泽也是河间王府的世子,身份尊贵。这俩兄弟结伴而来,算是给足了林若曦和甲斐姬的面子。

  其余的人大部分都是大夏各个权贵家的世子、嫡子,纷纷带了礼物前来贺喜,以求和大员保持良好的关系。

  “沫子,太过分了啊!洞房这种事情怎能忘记了我们兄弟?这次你惨了,保证把洞房给你闹塌.....”

  秦沫先哈哈大笑着跟他俩拥抱打招呼,然后阴恻恻的笑道:“你要是敢闹洞房,我就敢给你找个母老虎,嘿嘿嘿!”

  本来在一旁笑盈盈俊朗如画的美少年秦渊泽无奈躺枪,顿时苦了脸,他被秦乐施搞定了之后基本告别了自己的花花世界,专心浇灌花一朵,其中苦楚实在不能为外人道哉。

  “秦沫,少消遣我,你以后也不见得落个好,你的正妃不见得就如你的意,八成也是被指婚的命,哼!咱们十年之后再来论过。”

  秦沫心里一愣,自己的正妃还真不能随便娶,因为皇帝不许,但指婚自己也是不接受的。陛下指婚?对不住,咱有特殊癖好,您歇了吧!

  若是像秦渊泽这样被皇后指婚呢?........来来来,王语诗,咱俩先切磋下寝技,看看谁能把谁压服,谁赢了听谁的。

  秦沫先和俩兄弟见了礼,才和后边一大群大夏的二代三代客套寒暄,对他们能来观礼表示感谢,顺便引荐了几位大员的工商界大佬让他们认识,大家好好亲近亲近,为拉动大员的gdp做出一份贡献。

  一群贵族二代的到来打『乱』了秦沫的安排,大家的长辈都是大夏的实力派权贵,怠慢了肯定是不行的,秦沫只好当晚提前开了十几席,先陪着喝了个半醉。

  “秦沫,秦沫,天快亮了,赶紧起来准备迎亲了。”

  秦沫『迷』『迷』糊糊睡得正香的时候,“贴身侍女”小希亚怪腔怪调的在门外呼喊,让他的双飞好梦不翼而飞。

  秦沫『迷』『迷』瞪瞪的打开门,然后张开双手任小希亚摆布,新郎官的礼服很是繁琐,小希亚笨手笨脚的好半天才给她弄好,清醒过来的秦沫终于走出来和几个伴郎和还有艾伦汇合。

  林若曦和甲斐姬隔得有点远,一个在城内的林府一个在城外的酒庄,先迎谁后娶谁大家都不敢定论。最后还是秦沫拍板,让艾伦这个义兄代自己去迎林若曦,自己去迎甲斐姬,同时出发同时归,俩人不分前后一般大。

  艾伦别扭的斜挂上大红花,骑上高头大马带着伴郎秦渊泽往林若曦家去了,本来秦语穆想跟着大员第一高手混个脸熟的,但大精灵嫌弃的把他扒拉到一边,点了点有“皇族之花”美誉的秦渊泽,脸上还是勉勉强强的表情,让秦语穆一阵神伤不语。

  淡水城的城门早早的就打开了,守门的兵丁都换上了新衣服,一朵小红花挂在胸前倍显精神,看到秦沫的迎亲队伍都激动的不行,“王爷终于成人啦!王爷不是有特殊癖好的那种人。”

  甲斐姬的酒庄在城外的淡水河河边,庄子外面有桥和淡水城外的大道相连,河边有卸货的小码头,大量的甘蔗从山上顺水下来到这里卸货榨汁,熬糖制酒。

  今天小桥之上扎满了彩灯,大员特有的玻璃灯贴上了各种形状的喜字,散发出片片红晕,给人带来阵阵喜气。

  俩扶桑姑娘堵在桥口,不让迎亲的队伍过去,几个大员军的二代三代大气的掏出大红包,塞在扶桑姑娘的手里,然后又大气的摆摆手,示意不用找了,给哥让开路就行。

  结果俩姑娘客气的把红包退了回来,其中一个漂亮的姑娘甚至还把手上的珍珠手串塞到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手里,顺带给他来了个大大的秋波。

  “哈哈哈哈!三郎,你发财了,看看这珍珠,一般大不说,润泽光华都是一『色』,能买一座大宅院呢!赶紧的把他娶了吧!哥们给你随份大礼。”

  名叫三郎的小伙子冲着起哄的人一阵拳打脚踢,以表示自己的不满,但他好像忘了把手中的珍珠手串还回去,而是不经意的塞进了袖子里。

  秦沫只好来到桥前,轻声问道:“两位姑娘挡住去路,又不是要喜钱,总要给个说法吧!”

  两个姑娘看着丰神如玉的新郎官,不好意思的低头答道:“启禀王爷,我扶桑虽然地处偏僻,但催妆词还是知道的,还请王爷作词一首,才能过关。”

  秦沫彻底懵圈了,他会个『毛』的催妆诗催妆词啊!唐诗三百首里面可没催妆诗。

  “大员和扶桑习俗总有差异,本王做情诗一首,由你家小姐品评,可好?”

  秦沫见俩姑娘红着脸答应了,总算舒了口气,上学那会儿学的泡妞神技还是有几分功力的,虽然只是纸上谈兵没经历过实战,但想来应付今天的局面应该足够了。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

  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相爱

  寂静,欢喜

  《见与不见》据传是仓央嘉措的情诗,也有人说作者是扎西拉姆.多多,但不管是谁所作,这首禅味十足的情诗绝对是通俗易懂,杀伤力十足。

  两个扶桑美女竟然都懂的汉文,抄下诗词之后迅速派一人送进了酒庄,不一会儿就风风火火的跑了回来,红着脸对着秦沫伸出俩手指。

  “我家小姐说了,这样的诗词,再来两首就能直抵小姐的绣房,绝不再行阻拦。”

  秦沫还没反应过来呢!旁边的秦语穆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沫子,让你臭显摆,现在好了,自作自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