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三四个少年走进了万卷阁。
“夜十五？夜十五！”
“夜随心！”
底下有人一边上楼一边喊她的名字。
到了六楼的时候，却迟迟都没有在上来，都停在了那一层来回寻找了。
“奇怪，不是说她到万卷阁来了吗？怎么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可能是躲在哪个角落里抄训诫录吧，第一天就被清风掌门罚，估计正哭呢。”
她有些诧异的看向君无恨，“他们上不来？”
“他们那些蠢货当然上不来。”
灵犀落在她肩膀上，“要是人人都能上来，我至于被关这么久吗？”
夜随心疑惑道：“可上来一点也不难啊？”
她就随随便便这么走上来的，这七层和楼下的那些也没什么区别，除了这些书的书名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奇怪。
不过万卷阁的书，对她来说就没有一本正常的。
君无恨笑道：“是不难。”
“……呃。”
素来以巧舌如簧的灵犀顿时有些说不出话。
几百年都没人来过第七层了。
结果今天一来就来了两，还都一脸很简单啊没难度啊，简直要气死鸟了。
夜随心把《幻梦术》前几页都扫了一眼，难得的是和她原先拥有的能力，竟然像是同出一门。
她速记能力一向一流。
“我再不下去，他们就要起疑心了。”
夜随心随手就把那几本书都扔进了灵戒里，“殿下请随意，我只当从来没在这里看见过你。”
君无恨含笑看她。
无端的便多了几分勾魂夺魄之意。
她深吸了一口气，连忙移开目光。
“哎……你别动手，我说都是殿下，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灵犀叽叽喳喳的说着，被君无恨扔进了她的灵戒，“带着它，以后有用。”
“我当然是有用的！但也是我有自由的！”
灵犀在流墨灵戒跳脚。
“嗯？”
君无恨尾音微微上挑。
“好嘛好嘛……你长得好看你说了算……”
要说秒怂，灵犀说第一，绝对没有第二。
夜随心朝他微微颔首，转身下了楼。
遇到这个少年。
大概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一件事了。
即便那些人把他说的比洪水猛兽还要可怕，可传言原本就是最不能相信的东西。
好与坏。
从来不是从别口中听来的。
夜随心从楼梯下去，走到六楼，那几个少年便看到了她，纷纷问道：“你刚才跑到哪去了？”
“掌门问你训诫录可抄好啦？”
万卷阁很大，有被层层叠叠的书架挡住了视线，众人没顾得上注意她到底窝在了哪个角落。
反倒有一种莫名的兴奋，“赶紧跟我们回去。”
“没抄完。”
夜随心兴致缺缺的说：“回去干什么？”
其中一个年级最小的沉不住气，“掌门说你是初次犯错，不用你抄啦。让你回去呢。”
“是吗？”
她怎么觉得没这么变异的事呢？
那人又道：“自然是真的。我们还特意跑出来诳你不成？快回去。”
“走啊。”
夜随心有些脸盲，也记不清这些人谁是谁。
不紧不慢的走出万卷阁，经过小竹林的时候，看见尉迟昭和两个少女等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