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关系？”
夜随心反问她。
尉迟昭顿了一下，“反正……一定不简单，不然他怎么会帮你？”
这语气听起来好像还有点酸。
旁人几人都凑了过来偷听。
夜随心扫了他们一眼，众人又全都装作什么都做的样子。
“可能是……”
她尾音微微拉长，笑容明媚：“是看我比较顺眼？”
众人：“……”
尉迟昭直接“切”了一声。
这个年纪的少女都是不然愿意承认别人长得比自己好看的。
夜随心成功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眼角余光却忽然发觉顾子卿正在看着自己，轻咳了一声，道：“顾师兄继续啊……”
众人纷纷抬袖，咳成一团。
刚才人家顾师兄在说要注意什么，就她最不愿意听。
现在还让人继续。
这脸皮也厚的没谁了。
“既然你们都已经知错，我也不必多说了。”
顾子卿的性子温和，声音也是让人感觉很舒服的那种，“你明日要去徐师叔那里，自己要小心些。”
“啊？”
夜随心有些奇怪。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尉迟昭的兴头又回来了，“那位徐师叔啊，最喜欢弄些乱七八槽的东西，他让你去，估计有你受的。”
夜随心：“哦。”
尉迟昭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忍不住道：“你怎么不问了？你倒是接着问啊。”
夜随心：“忽然不想问了。”
众人：“……”
明天去了就不就知道了？
徐千行。
不是应天学院的掌门，身份地位却似乎一点也不低于他们。
难得在这，遇到个有意思的人。
与其道听途说，自己去看不是更好？
……
同几人一起吃过晚饭，天便黑了下来。
白天那么一闹，大家身上都是汗，就都散了回去沐浴。
夜随心刚一走进屋子，灵戒里的那只黑鸟就不安分了。
学着尉迟昭的声音，瓮声瓮气的问：“你和太子殿下是什么关系啊？什么关系关系啊？”
跟个复读机似得。
夜随心关上门，忍无可忍把它拎了出来，捏在手里，“你再废话试试！”
灵犀试图扑腾翅膀，挣脱她的手。
闹腾了两下，发现没用之后，果然就放弃了，换成正太音，“我就是好奇嘛。”
“好奇害死猫，还有鸟。”
夜随心把它往桌子上一扔，把换衣的衣服翻了出来。
应天学院统一给学子发的衣服，每人两套，上衣下裳都是白的，只有飘带是淡青色。
好像穿的这么白，就能洗涤心灵，让人的心性也跟着纯洁无瑕似得。
有没有这种效果，她是不清楚。
就是特别庆幸。
还好晚上有宵禁不让人在外面乱跑，不然来一个吓死一个，来一双吓死一双。
夜随心刚脱了外头的大袖衫，忽然想起屋里还有一只鸟，刚一走过去。
“我刚才没看你！”
灵犀两只黑漆漆的眼珠都变成对眼了，连忙飞到窗户上，用爪子抓着木窗，哀嚎：“我只是一只鸟啊，又不能对你怎么样！”
她过去两步，就看见了斜对面的窗前，站着的少年微微勾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