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项心性考核对于陈小帆这种经历了大起大落，从辉煌到落魄，从落魄又崛起的人来说，依旧毫无难度。
但这次陈小帆明显感觉到了有人在给他施加额外压力，虽然这点压力依旧没有效果，可这说明的问题就很大了。
不动声色的起身，出了第二扇门，又进了第三扇门。
第三项毅力考核。
幻境之中，极寒与极热在交替，每一次交替后温度的差异都会提升，谁撑的越久也就代表毅力越强。
陈小帆平日里经常在恶果之力和玄阴洞双重折磨下锻炼，这里的考核显然不够他看。
“我说。”
在酷寒和酷热交替之中，陈小帆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朝着空无一人的考核大殿道：“楚佟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居然敢在考核里帮他作弊，这种事一旦曝光的话，别说你是执事，即便你是长老都难辞其咎吧。”
考核里明显比正常难度要大的幻境之力骤然恢复平静。
陈小帆撇了撇嘴：“不准备说点什么？这事只要一曝，上面的人应该很轻易就能查到执行此次考核的执事是哪一位，你确定能隐藏过去？”
“……”
大殿之中，一个深沉的声音响起：“你居然能察觉到考核中的异样。”
“你是把我当傻子了？”陈小帆不禁气道。
“是你太特殊了。”深沉的声音传来，迟疑道：“寻常人连正常考核都撑不过去，不知考核极限，更做不到分心旁顾，所以增加压力也不会有所察觉。”
“而我没想到你能次次打破极限，视考核为无物，能准确分辨出附加在极限之上的压力，甚至再次打破它。”
陈小帆顿了顿道：“别以为夸我就没事了，这事不给个交代过不去的。”
“……”
深沉的声音沉默片刻，然后道：“的确是我做的不对，你说吧，有什么想要的，我可以尽量补偿你。”
“啧啧。”
陈小帆摸了摸下巴：“这态度挑不出毛病，这样吧，既然楚佟在给我使绊子，那你过后就把他检举出来，不过分吧。”
“这个恐怕不行。”深沉的声音传来。
陈小帆眉头皱起：“给我一个不行的理由。”
“我拿了他的东西。”里面人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说话。”陈小帆冷笑：“坑了我被揭穿了还想捞好处？”
里面的人不语。
陈小帆淡淡道：“我虽然落了平阳，但毕竟是从内门来的，虽然斗不过大长老，可执事之流，抱歉，我真没有太当回事。给你一个建议，把他的东西交出去正好当成物证，你还能博一个刚正不阿的名头……至于其他的你考虑吧。”
陈小帆说完转身出了大殿。
“出来了！”
各色的目光顿时间全部集中在了陈小帆身上。
有看好戏的，有不屑一顾的，更多是等着分钱而兴奋的。
这其中，楚佟一行人的目光最为冰冷，带着掌控结局的傲然，如巨龙在俯视蝼蚁一样，平静而戏谑，等着陈小帆出丑那一刻的乐趣。
“是三个下等，还是出人意料的下下等呢。”楚佟嘴角勾起一丝笑容，眼睛都眯了起来，似乎很享受这一刻的等待。
“好慢，怎么还不宣告陈小帆的成绩？”
人群里有人不满。
“会不会是因为成绩太烂，执事不敢相信所以再三确认？”
“哈哈哈哈，那得烂的什么程度，难不成是十多年未见的下下等？”
“如果废物到那种程度还算是人吗，根本不配做人了好吧。”
“但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很久没有像陈小帆这种纯粹的废物去参加考核了。”
诸多外门弟子哄笑，声音在空旷的广场上传开，显得十分刺耳。
楚佟一行人对视一眼，都是满意点头。
楚佟还看了身边的卫腾一眼，拍了拍对方肩膀道：“这次做的不错，比我想象中的效果要好很多。”
“楚兄谬赞，接下来只会更痛快。”卫腾自信笑道。
“好，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楚佟开怀一笑。
这时候，大殿外的执事收到了信息，当一声敲响了警钟，平息了广场上纷乱的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投放过去。
只见执事先是目光奇异的看了一眼陈小帆，然后迟疑中开口：“陈小帆，根骨上……上等，心性上上等，毅力上上等，此次综合排名第一……”
也许因为最后一个参与，陈小帆被直接判定了第一。
“……”
静。
聚集上万弟子的广场，没有哪一刻是像这一刻安静的。
诡异的安静，而所有人的神色几乎是清一色的目瞪口呆。
“另外宣告，陈小帆此次成绩是近百年最佳成绩者，打破以往所有最高记录，故而，考核奖励全部提升一等……”
随着执事的第二次宣告声落下。
广场出现了躁动。
紧接着。
“轰！”
全场沸腾。
“不可能！”
先是楚佟惊叫，声音竭嘶底里，带起了无数惊呼。
“上上等！全部都是上上等？！”
“一个废物怎么可能拿下这种成绩？这开，开什么玩笑！”
“百年最佳成绩，打破最高记录……”
“这怎么可能！他明明是一个废物啊！”
所有对陈小帆不怀好意的人全然惊骇欲绝。
“噗通，噗通！”
紧接着是一个又一个人昏迷倒地的声音，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都在冯瑶瑶哪里投下了巨额黄金。
“太好了！师兄无敌！”
冯瑶瑶本人顿时在原地蹦起，兴奋到手舞足蹈。
“三个上上等！我没有听错吧！”
“都打破记录了还能有什么错，好家伙……”
“这个陈小帆太变态了，这得是什么武道资质？”
“他被废除了修为不应该一落千丈，怎么还比以前更妖孽了，难道这是上天对他的补偿？”
“仔细想想很有可能，福祸相依，他大起大落之下换来更好的资质，其实也并不是不能理解。”
这些全是保持理性，同时和陈小帆没有交集，也没有恶意的普通群众。
“不可能，这不可能的……他一个废物怎么会变得如此妖孽，而且我明明，我明明……”
场中央，楚佟在大惊之后变得失魂落魄。
他在冯瑶瑶那里压了百万两黄金！
有赌契在，不论是谁都逃不了这份赌债。
也就是说他一日之间倾家荡产了！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输！！！”
最终郁结到极致，楚佟喷出一口浓血，仰面倒地，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