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在空中碰了一下,南贝儿和北梭个字喝下去,把所有的情绪都压了下来。
成人的世界,所有的矫情,最终都会化作理智。没有人会一直傻下去……
不过是几时清醒,几时糊涂罢了……
于此同时,台上的念安脸色有些疲惫的说到:
“感谢诸位的厚爱,念安身体实在吃不消了,先行告退,失礼之处,还请诸位谅解!”
所有的骄傲,背后都有原因的。
北梭看着欲言又止,想拦又不敢拦的公子哥,心里喜欢念安,却顾忌她的身份。
每年一次,再好的花魁也活不下去。
不是没人闹事,而是闹事的人,最后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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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黄色的灯光走廊里,响起两道频率稳定的脚步声。
两个身材窈窕的女人一前一后走着。
唐柳一头栗色卷发,精致的小脸紧紧的绷着,她知道,每次找她,一定是有人受了严重的伤。
“云楚,这次是谁受伤了”
前方带路的女子脚步微凝,却又在瞬间恢复正常。冷硬的声音一如既往。
“不知道!”
唐柳看着前面一身紧身衣裤的女人,再也不言。
云楚是云先生身边的人,秘密诸多,再有一个月,她就要离开他们,知道的越少越好。
所以,她只救人,不言事!
两人很快来到了顶层中间的包厢,唐柳皱了皱眉,这里,是云先生的包厢,她只来过一次,那一次,他腰腹中枪,失血过多,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救了回来。
难道……
来不及多想,云楚已经推开了门。唐柳下意识的走向右边的套间,这里有一套简单的医疗处理设施。
简单的意思,就是可以进行一些保命手术和常规处理。
其实,这里不亚于民资医院的一般病房。
唐柳自嘲一声,也是,云先生的身价,简单的级别自是不同。
走了两步,察觉到了诡异。
上一次受伤,乔斯拎着她的后衣领就去了套间,而这次……
抬头扫视了一下房间,对面有四个模糊的人影。
见那人坐在最里面的暗处,唐柳悄无声息的松了一口气,每次给大boss处理伤口,她都要去了半条命。
且不说那人冷冽的气势,就是乔斯的喋喋不休,谭北哲的沉默不语,丁沫的隐忍忧伤,再加上云清云楚的冷气。
尼玛!她自己都佩服自己,没拿手里的银针自刎谢命!
云楚回了那人身后,唐柳思虑一番,来到了几人面前,眼睛看了一眼桌面,便低头闭嘴耷拉眼皮,一副乖乖听命的姿态。
她看见了桌上的酒瓶和几个零散的骰盅,他们不喜欢常规的赌博,只喜欢赌人,赌命,赌人性!
一分钟过去了!
沉默!
两分钟过去了!
沉默!
五分钟过去了!
沉默!
……
一个小时过去了!
沉默!
耐性,是唐柳最不缺的东西。
“靠!你到底是不是女人,一个小时站在那里,一句话不说,这里那么多男人,一个都不会勾搭”
乔斯实在受不了包厢里安静到诡异的气氛。
狠狠的楞了一下那个呆傻的女人,傻瓜!蠢货!除了医术什么都不会的呆子。
害得他打赌都输了。
你真厉害!换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