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是顾明夜养的童养媳，这就是你们的私生子？”无尘前面，一位十五六岁的小女生站在她面前，傲娇问。
这位女生娇蛮任性，飞扬跋扈，眉宇间透露出一股戾气，双目冒着寒光，对无尘充满了敌意。
无尘看她的位置，与自己在一处，应当是孟、孔两家的人。
“私生子……”无尘低头看了看蹲在自己腿边跟兔子玩耍的顾昭，再抬头看眼前的女孩儿，宛如看一智障。“你在跟谁说话？我吗？”
“这里还有哪个是顾家的？”女孩儿厉声问。
无尘耸了耸肩：“这里还有哪个是童养媳？”
那女孩儿一愣，随即就有发怒的征兆。
无尘立马打住她，“我不跟这里有问题的人说话。”她指了指自己脑袋。
这么高级的宴会，竟然还有素质这么低的女人，真出人意料。
“你……”对方指着她，满脸不可置信，应当是从小到大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无尘说了那句便不再离她，她现在才知道自己在外面的形象有这么不堪，韩明夜的童养媳？还生了孩子，谁这么白痴才会相信。
“喂，”那女孩儿见她许久不答话，狠狠拍了拍桌子，“敢跟我这么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句话好熟悉，无尘以前在宫中不止听过多少次。小孩子吵架都是这样，先试试对方武力，若是武力太强，则用家世威压，若是家世镇不住，那就哭着回家叫爸爸。
“不知道呀，”她抬头，想看看她是否如自己想的那样接话。
原来不知道自己是谁，难怪如此嚣张，女孩儿怒气消了些，“我姓孟，叫孟菲菲，你说我是谁。”
“……不知道，”无尘略带歉意的摇了摇头，“真抱歉。”
“你！”孟菲菲指着她，胸口上下起伏，“哼，乡巴佬。”
又被骂乡巴佬，无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和检查了自己的气质，问兔子：“我穿的很土吗？”
“不土，”兔子摇头，“什么时候上菜？”
正说着，就见周围的人不说话了，眼睛直直看向她身后。
无尘回头，便见四个人从门口进来，四人皆穿风流倜傥，气宇轩昂，各人有各人的风格。
这几人无尘只认识两个，一个是她的干哥哥董卓尔，一个是上次韩明夜介绍给她的聂梵健，至于其他两人人，她盯着为首的那人，眼里闪过惊艳，竟然觉得有些熟悉。
在无尘印象中，韩明夜是她见过五官最精致好看，气质最复杂的人。可此刻见了他，她眼里依旧忍不住闪过一丝惊艳。
这人要说五官，比顾明圣强，比韩明夜弱，五官给人感觉并不惊艳，可就是他的气质太过复杂，吸引人。
而且越看越让人着迷。
别的人都能说清身上的气质，比如顾明圣温和高雅，董卓尔清俊英气，韩明夜妖孽倾城，而他……无尘想不出什么词语形容他。只觉得他如果不动，没人会注意，但一旦行动起来，整个人都活了。
这人穿红色，一定很好看，无尘盯着他，突然就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这人不简单，”兔子也注意到了他，告诫她，“不要与他太近。”
“他身上有股邪气，”不用他说，她便知道。这种邪气韩明夜身上也有，不同的是韩明夜给人的感觉是邪得正，他是邪得暗。
“丹哥哥，”方才与她说话的那女孩儿，一该嚣张跋扈，娇羞乖巧的向那人小跑过去，双手挽着他的臂膀：“你怎么才来？菲菲好想你呀。”
丹哥哥，名字中带丹字，应当就是帝都五子中与顾明圣齐名的空令丹。
那么这四人的身份也都明白了，为首以主人自居，气质复杂的便是孔令丹。他身后自信稳重的便是孟家“太子”孟子修，然后是无尘熟悉的聂梵健和董卓尔。
孔令丹不动声色将她的手拿下去，宠溺将就着她：“快去坐好，一会儿吃饭了。”
“哼，我才不去，那桌有个讨厌鬼，”孟菲菲朝着无尘的方向冷哼出声。
啧啧，她什么话都没说，便惹得人讨厌，无尘自我反思，莫不是长得太漂亮了，给人危机感？
“不要脸，”兔子吐槽，尽跟韩明夜学，“好的不学，学坏的。”
孔令丹朝着无尘点点头，眼里没有无奈，没有热情，没有歉意，那样直白又不空洞的眼神，让无尘又是一愣。
坐在露天场地里的人原本都将目光放在四人身上，听见孟菲菲的话，便将目光转移到无尘这里，或探寻，或担忧，或幸灾乐祸。
一旁的孟夫人笑着对韩雅茹道，“孩子还小，不懂事。”
韩雅茹微微一笑，“没关系，阿尘不会介意……哎，好像是明夜来了。”
门口站着的正是韩明夜三人兄弟。
今天可真是热闹，孔家做生日宴，不仅帝都五子聚齐了，连顾家三子都同前往，尤其是回来这么久，从未在公开场合出面的顾家三子顾明夜。
这阵子帝都一直传说他脾气暴躁，嗜血成性，阴暗狡猾，不折手段……但不管怎么传，都避无可避提到他的倾世容颜……
韩明夜一出场，无尘便听见了周围人吸气的声音。
她抬头飞快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这只狐狸原本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可他今天竟然打扮了！
穿着绿色军装大衣，头发自然又松散，凌而不乱，手腕处带着一块表，奢华又低调，除此之外，他还在许多细节上下了功夫。
只是以无尘的欣赏水平，她看不出来。
无尘低头，默默为自己刚才的想法而感到抱歉。刚才她以为在场唯一能与韩明夜匹敌的就只剩下孔令丹了。
现在看来，连孔令丹都不能与他匹敌。
韩明夜的到来让人忽视了帝都五子，也忽略了他嗜血的传闻。他就是一发光体，到哪里都自带光芒。
而如今这团光芒带着众人的目光径直朝无尘走来：“小可爱，刚才有人欺负你了吗？”
无尘微微一囧，被他恶心得突然哆嗦一下，“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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