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从来都没有停止。”曹珂润一字一句，坚定无比。
就是这副神情，让曹南再次想到了当年曹珂润为了救妹妹牺牲自己一身修为时候的情景。
当初问他有没有后悔，他也是这副神情。
这些年了，依旧没变。
反倒是自己，这些年的似乎早就没了当年的坚定，一次次的挫败，让他自觉无望，虽然脑子里没忘记这件事，但是行动上却越来越少。
“嗯，那你是有什么发现了吗？”曹南惭愧的问道，他知道曹珂润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件事。
“是。”
虽然猜到了有消息，但是听到这个是，曹南的心还是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心中那抹希望又在慢慢燃烧。
“是什么？”曹南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很冷静，但是那一丝丝颤抖还是很清晰。
“这一次我去东海，去到了葵水国，葵水国的大皇子水无双说他去过蓬莱。而且他现在还在招募天才，说是仙人给他的任务，要将这些天才全部送去蓬莱。”
“什么？他去过蓬莱？这......”曹南脸上充满了错愕，慌张，兴奋，激动，怀疑。
各种各样的情感交杂在了一起，让一个大陆顶尖的霸主手足无措，毕竟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太过于震惊了。
他等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找了这么久。
一切似乎都是为了这一天，这一刻，这一个字。
当然他心中还是带着怀疑，毕竟就连他都没有找到蓬莱，这个消息的真假尚未可知。
但是即便如此，他也想知道，他希望这是真的，在绝望中，即便知道失败的几率是百分之九十九，但是只有百分之一，不，百分之零点一，也要牢牢抓住。
“是。”曹珂润看见父亲如此激动，自己的内心也跟着激动了起来。
“我想这件事的真实性还是很高，毕竟水无双招募了那么多人如果到时候没有蓬莱，那么他可是很难解释的。还有就是听说他从蓬莱带回来了一种药剂，能够将毫无天赋的人带入修道一途。”
“哦？有这样的东西？”曹南作为大陆的顶尖人物，改变一个人的天赋有多难，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东西，除了蓬莱，他真的想不到其他地方了。
“具体我不是很清楚，我没有亲眼看见药剂。不过，他，陈雨石，亲眼看见过水无双的药剂实验。”
曹南把目光投向了陈雨石，似乎等待着陈雨石的回答。
陈雨石点了点头，“没错，当时我听说了水无双去过蓬莱的事情，就混入了药剂参观实验。根据我的观察，那药剂的确是能够将没有天赋的人引入修仙一途。这个应该是错不了，当时的灵力是不可能骗人的，毕竟当时还有好几名化神期的人在场，作假是不太可能的。”
“那......”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本来我还想跟着混入里面偷取药剂，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计划失败了。”
“这都怪我。”曹珂润有些自责，如果当时自己没有进入冰雪谷就好了。
那样的话，陈雨石说不定就能知道更多信息。
陈雨石摇了摇头，“你别自责，就算当时你没事。我也很难混进去，毕竟葵水国皇宫内部的戒备太森严了。总的来说，我能够告诉你们的就是，那药剂的来历肯定不简单，绝对不是这个大陆的东西，很大几率是来自蓬莱，所以我觉得，你们想要找蓬莱的话，可以一去。绝对会有收获。”
曹南嗅到了陈雨石话里的不对，“哦？你是如何肯定那药剂不属于大陆。”
“额，这个解释起来还有点麻烦，我现在说不出来。我只能说，这是我的见识吧。我见过太多奇怪的东西，那东西很熟悉。”
曹珂润在曹南耳朵旁边说了一些什么。
陈雨石虽然没看到，但是想来说的应该就是自己和马老板研究发电鸭以及飞船的事情，还有自己的身份猜测之类的。
陈雨石知道曹珂润肯定猜到了什么，但是现在还不是坦白的时候。
曹南听完曹珂润的话，看陈雨石的眼神变得更感兴趣了。
三人围着烛火沉默了很久。
曹南深深吸了一口气，率先开腔，“好啊！没想到我一出关事情就这么多，不过没关系，这对我来说是好事。闭关一年了，脑子都生锈了，是该好好活动活动了。你们的想法我很赞同，就派一个人混入葵水国的招募人士中去，看能不能搞到蓬莱的信息。当然，这个时间不能太长，毕竟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两个月，最多两个月，如果派去的人没有收获的话，我们就只能强行夺取了。”
“嗯，剩下的就是这个人到底派谁去了？水无双那边的要求是需要至少化神期。这个要求对于你们幽杀阁来说并不算难，满足要求的很多，但是你们幽杀阁和葵水国属于敌对势力。很多人的资料和脸葵水国都很清楚，所以人选很重要。”
曹南当然想到了这个问题，这个任务很危险，嵌入敌方阵营，需要的是机灵的反应和惊人的演技，满足这样的化神期弟子倒是不少，但要一副新面孔，不被葵水国知底，倒是要好好斟酌。
“这个我考虑考虑吧，看看最近一年有没有新加入什么弟子。”
一年是个好的时间节点，假如幽杀阁一年，该学会的暗杀技巧和演技都算成熟了，而且出任务应该也不算多，隔着这么远，应该没有被葵水国知晓。这个时间段的人是最符合的。
说完这些，曹南等人站起来准备离开。
这时候张长老回来了。
看来幽杀阁的戒备他已经部署好了。
“宗主，部署好了。宗主，今日你出关，我让人安排了宴席，大家现在都在外面等着呢。”
“嗯，简单一些就行。我先去洗个澡换个衣服，闭关这么久感觉自己都馊了。”说着曹南又化作流光消失在了原地。
“哦，我还有点事。曹珂润，你先待着姚兔瑶去宴席好了。”
说着陈雨石也跑了，见完了宗主，满足了见大佬的眼福。现在该去看一看自己的章鱼小丸子有没有完成。
说到章鱼小丸子，陈雨石觉得自己口水都流了下来。
这东西是属于地球的，吃着它，自己应该能够感受到家乡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