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兮然几人愣了愣，楚沁的家属……到现在都还没有通知。不过她的家人，该不该通知恐怕都是一回事。
顾兮然走了过去，“我们是她的朋友，有什么事跟我们说也是一样。”
护士戴着口罩，额头还冒着汗珠。听到她的话，皱了眉头。“不行，病人现在的情况非常危险。如果要动手术，必须取得家属的同意。”
顾兮然愣了愣，一时之间恐怕她们也联系不上楚沁的养父养母。而至于她的那个姐姐楚想……恐怕没有人会比她更希望楚沁去死了，她会想救楚沁才怪。
“我是病人的家属。”林哲大步走了过来，直接拿过护士手里的单子签了字。家属签名那一栏，清清楚楚的写着林哲两个字。林哲将签好的单子递了回去，“拜托了。”
护士偷偷瞥了他一眼，两眼立马变成了粉红的小桃心。然后接过他填好的单子，又进了手术室。
顾兮然狐疑的看了林哲一眼，“你和楚沁……”明明几个小时以前才拒绝了楚沁的心意，现在却又说是楚沁的家属，她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他的心思了。
林哲双手插在裤兜里，淡漠地说道：“你别想多了，我只说我是病人的家属，可没说过我和楚沁有什么关系。”
顾兮然嘴角抽了抽，“病人不就是楚沁吗？”
林哲瞥了她一眼，回到旁边的位置坐下。“这里可是医院，病人那么多，谁能证明我说的就是楚沁？你别忘了，我的职业是什么。”
顾兮然：“律师……”
她恍然大悟，咽了咽唾沫。以后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律师，尤其是像林哲这样的律师，太可怕……
两个小时之后，楚沁被医生和护士推出手术室。她安静的躺在白色的床上，手上还插着输液管输血。
“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擦了擦脸上的汗，摘下口罩说道：“你们放心，手术很成功。病人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不过……”
原本听到他的话松了一口气的几人，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怎么？”
这个医生是林哲的朋友，楚沁又是他带来的。他便以为楚沁是林哲的女朋友，更何况刚刚的家属签字他也是看过的。他将林哲拉到一旁说道：“你女朋友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颅骨受伤，再加上失血过多。虽然经过手术已经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能不能醒过来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林哲愣了愣，“你的意思是……她有可能永远这么睡着？”
医生严肃的点点头，“如果四十八个小时里，她还不能醒过来的话。很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当然将来也不是没有可能恢复……不过，概率很小。”
林哲回过头来看着病床上的楚沁，她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像是个易碎的玻璃娃娃躺在病床上。花一般美好的年纪，她拼命的努力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如果成为植物人……那几乎是毁了她的人生。
林哲的目光闪了闪，“我明白了。那这四十八个小时里，我们能做些什么？”
医生看着他说道：“稍后我们会把她送到隔离病房，你们找一个人进去陪着她。一定要是她最熟悉，或者最想见到的人。在旁边鼓励她，多跟她说会儿话，这对她醒来会有帮助。”
“好，走吧。”医生连同护士将楚沁推到了隔离病房。
顾兮然从护士手里接过隔离服，犹豫两秒递给了林哲。“去吧，我相信她现在最想见到的人——就是你。”
林哲微微皱了眉，看了她一眼，便接过隔离服到更衣室换上走了进去。
医生和护士将一切安排好后便离开，留在林哲和楚沁俩个人在病房里。一个站着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一个躺着毫无知觉。
莫导拍了拍顾兮然的肩，“走吧，这里有他就够了，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顾兮然点点头，同莫导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