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过祭祀河神的过往吗？”他忽然问了句。
“没听说过。”
他说这话，难不成河里真有河神？
“你先回去。”他上前一步，背对着我，身影诡异矗立岸边。
“那你呢？”
“本尊…要去看看…”他顿了顿，语气带着点点惘然。
我哦了一声，就踱步回去，有了几步却听见司暝磁性的嗓音在吟唱着什么。
很低沉，听不懂，偏偏又带着无尽醉人的蛊惑力量。
我好奇的回过头，看见刚才还平静如水的河面，泛起了一阵阵的浪花，靠近洞口的那边有一个巨大的漩涡。
漩涡中心处有一团黑色的气体，这阵势就跟出了妖怪一样。
我猛的一哆嗦，愣在原地，看着这变化，心惊肉跳，这河里面真的有…河神。
忽然“嘭”的一声巨大的浪花飞起，再拍落下来，岸边一边湿迹，司暝的身上却没沾到半点水珠。
漩涡中间咔咔咔的怪声音响起来，像是机械运作，难道另有玄乎。
这时漩涡流更加打了，水位高了了五六米，这么说吧，漩涡形成了一个龙卷风状，那尖断好像升出来一个东西。
还没看仔细，就听见司暝凌厉的低斥声：“闭目，再看就把眼睛剜了。”
这话带着浓浓的威压，听在耳朵里特别沉重，胸口闷得一痛，我腿一软差点倒下去。
反应过来是后怕，忙不迭失撑着身子回头就跑。
他刚才说把我眼睛剜了，那么凶，不就好奇看了几眼吗，用得着这样吗。
真是反常。
一口气跑到家里，把门关上，就瘫软在地上，胸口仍是钝痛，额头冒出冷汗。
就这样缓了几分钟，我才浑身无力的去床上睡觉了。
——
浑身被包裹着冰凉的液体，我睁开眼睛看，是水，四周空气中弥漫着白雾。
“扑通——”东西落进水里拍打出浪花，就在我身后，我转过头看，什么都没有。
水湿冷冷的触感很舒服，我脑海放空，什么都没想就怔怔的看着水面。
“洛影。”一声陌生低喃的呼唤。
我面前的水里涌出来一个人，是个男人，一头黑色的墨发紧贴着完美的身材，只是额前有碎发遮住了左眼，他的右眼是绿色的，十分恐怖，眼眶里全是幽绿色。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遇到的那条鱼吗？”
我麻木的点点头，“你是谁？”
他勾起一抹弧度，白得不正常的手撩开了额前的碎发，那…是没有眼珠的眼眶，大睁开着，能看清楚景岸的构造。
我脑海还想有片段颜色类的东西挤了进来，天旋地转间，只看见他的嘴唇蠕动着，“我会来找你的。”
——
“啊！”我惊恐坐起身，发现在家里，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还好，虚惊一场，不过是场梦。
只是怀有预知能力的我表示说服不了自己，心里不安得紧。
那个男人眼睛幽绿色，偏偏缺了一只左眼，还问我记得小时候的那条鱼吗，这是不是…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他就是当年那条鱼，而且成精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