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魂魄给我…”我硬着头皮说道。
他嘴斜着一个弧度，露出尖尖的牙齿，“当年你毁我一只眼。”
“那你想怎样？”
“当然是拿你的眼睛来换。”他冷笑一声，瞬移般仅是一秒残影，就和我直接面对面了。
反应过来几乎想拔腿就跑，只但用力一下腿却不听使唤了，整个人在原地扎根般。
“你——”
“十几年了，这恩怨该还了。”他咧嘴露出森森牙齿。
“那你呢，还扯掉了我朋友的一块肉。”我心里极不平衡。
他一听嘴角扩列更大了，“你和一个妖精讲道理吗？不好使。”
“你好不容易修炼成人，难道就要造杀孽吗？”我强忍着恐惧和他周旋。
他似乎看透我的小把戏一样，幽幽的说了句，“你的冥婚对象不在，冥界出事，他早就下去了，没有两三天是回不来的。”
我身子一僵，试着唤了几声他的名字，果然没有反应，心里顿时落下半拍速度，但这鱼的话，也让我心里有了点数。
冥界出事，司暝下去了，可能他真有点身份，不然上一次胡三太奶说完查他，他怎么一副慵懒，有恃无恐的样子。
“那你打算怎么让我还？”我直接烂罐子破摔算了，也不那么畏畏缩缩的。
如果我怂的话，他也一样不会放过我不是吗？
他用带着黑色长指甲的手撩开了我碎发，停在我左眼的位置，“一只眼睛换一个灵魂，还了却十几年的恩怨，很划算对不对。”
语气并没询问的意思，这明显只是说给我听而已，不管我说对还是不对，他都会按自己说的做。
而且他要我的左眼，那我眼睛是不是被他剜了，那我不就是独眼瞎子了吗？
不，我不能接受，我不能有这样缺陷，不允许！
我内心相当崩溃，他却忽然打了响指，远处河面就浮现出一个被透明水牢囚禁的老人，半透明的身子，满是绝望的眼神。
看到我之后，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词，一看就被施了法术，说不出话。她很是激动，手不断舞动，想要给我表达什么。
但我看不懂，一点儿都不懂。
光看着就心酸，这条鱼却好使不使的又插上一刀，“如果没有这死老太婆，你肯定还不来对吧。”
这话背后另一层含义就是，她是我威胁你的筹码，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不会抓她。
怎么会听不出来呢，这比直接说出来还难受，我内心是一片自责，愧疚，直接把所有错往自己身上揽。
心理已经达到崩溃的边缘，我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他，“不用再刺激我了，今天我栽在你手里，认输。”
他干笑两声，“看这眼睛有色彩，比我的好看多了。”
话锋一转，语气阴寒起来，“别怕，我会很轻的，不会很痛…”
他的长指甲直接猛的朝我眼眶里戳进来。
“啊！——”
异物的刺入伴随着无法想象的疼痛，眼眶里的肉被尖利的指甲搅动，几秒后感觉有东西生生的拉扯出来，我实在控制不住疼痛，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