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契约暖婚:军少,亲一个 > 第213章 遇到诡异现象

  靳蕾注意到了他犀利的眼神攻势,侧过脑袋,两两四目相接,她问,“你想对我说什么?”

  凌少军闭上双眼,没有说话。

  靳蕾气喘吁吁地站在这堵高墙上,目测三米高,她将挂在自己上的大家伙放下来,让他靠在墙上。

  血水顺着他的衣服一滴一滴地落在地面上,那绚烂的红,很是刺眼。

  靳蕾捧着他的脸,小心翼翼地问着,“凌少军,能坚持住吗?”

  凌少军脑袋磕在墙壁上,意识恍惚,却还是点了点头。

  靳蕾重新将他一条手臂穿过自己的脖子挂在自己的上,听着四周一阵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知晓再过两三分钟,这里肯定会被大面积包围,她必须得争分夺秒地离开这条街。

  “东南方向有一面矮墙,墙后有武器。”凌少军话音一落,体瞬间失去支撑点,直接软倒在地上。

  靳蕾心口一滞,转过将他搂在怀里。

  “凌少军!”血水湿了她的衣服,靳蕾咬紧牙关,搀扶着凌少军,大步流星般朝着他所指的方向尽可能快地走去。

  ……

  “你要清楚,你寇珊珊的所有,上流的每一滴血都是我给的,没有我,更不可能存在这世上来气我,没有我,你还能做寇家千金?你根本就一文不值!”

  “是吗?”突兀的一道男人声音从走廊上响起,在沉默的周围弥漫开一股诡异的味道。

  寇珊珊惊怵,瞠目结舌地瞪着突然冒出来的席少哲,微蹙的眉头霎时紧蹙。

  剑拔弩张,争锋相对,形势一触即发。

  寇珊珊瞧着两个男人眉目间萦绕着莫名气息,仿佛犹如两把锋利的利刃在眼前来回旋转着,一不小心,引火**。

  “这是我们寇家的事,容不得你一个外人插手。”寇涯面色冷然,恍若一只嗜血的雄狮。

  “那很抱歉,我想我作为的不是一个外人,更不是寇家的人,我只是以寇珊珊丈夫的名义来告诉为岳父的寇总,她一文不值也罢,一无所有也行,我的女人我会养!”

  “你以为就凭一张结婚证你就可以随意地干涉我们寇家的家事?”寇涯步步紧bī),毫不在意男人眉目间外露的冷漠。

  席少哲嘴角轻扬,戏谑的笑意越来越浓,“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三年前寇总可是不止一次在媒体前公开承认与寇珊珊断绝父女关系,既然关系已然断了,那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你有何资格多管闲事?她嫁谁,与你何干?!”

  寇涯目光如炬,额头上爆发的青筋预示着他快压制不住的怒火。

  他转过,瞪着保持沉默的寇珊珊,冷漠地道,“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珊珊,陈公子等了你那么多年,而且他一点也不在意你三年前的事,我相信他对你依旧是有心思的,多年认识的老朋友,可比这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值得信任。”

  “不劳烦寇总费心。”寇珊珊扬了扬头对着盛怒中的就差燃烧起来的父亲,冷声道,“曾经外公把权利交给你之前,说过一句话,我至今记忆犹新,我相信你也还记得。”

  寇涯面上一沉。

  “外公说看在我女儿喜欢你的份上,我愿竟将寇氏交到你手中。然而我能捧你的时候你就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我若松手了你只不过就是一地的废物碎渣。

  父亲,若是这些年你忘记了,我可以再一次提醒你,外公并不是没有看出你的野子狼心,只是母亲陷在你包装过后的甜言蜜语里才会受你欺骗。

  母亲是外公唯一的女儿,他也只好无奈。寇氏是外公施舍给你的,我虽姓寇,可是不是你的寇,我是母亲的寇姓,以后别再拿寇姓说事,因为,你!没!资!格!”

  ……

  夜晚,没有灯光的狭小巷子里,有阵阵脚步声开始齐聚。

  靳蕾听着狗吠声,心脏高悬,她看着凌少军所说的所谓武器,其实全都是一些零件,她看着这些零件好一会,头脑里又乱七八糟地闪现着很多符号,这一次比以往的还要多还要混乱,她感觉到有些头疼,不双手捂住自己的太阳。

  “蕾蕾,你怎么了?”望着她突然出现的痛苦神色凌少军轻声唤道。

  靳蕾缓缓地睁开眼,不知所措,“不知道,我有些头痛,我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些零件。”

  “别紧张,你深呼吸,想想训练时你是怎么拆枪组装的。”凌少军已是有气无力。

  靳蕾望向他,可是她这是看到什么了?她惊愕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还是那样诡异,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凌少军流出来的血液变成了透明色了?怎么可能呢?!

  她又揉揉了眼睛,可是明明刚刚还是红澄澄的血液真的是成透明色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难不成是被头脑里突然冒出来的一堆乱码符号给扰乱了视线?

  站在能够暂时隐蔽自己的墙头处,透过一个细小的墙缝仔细地留意着周围越来越多的影,对方支援人员太多,几乎已经到了饱和状态,如此况下,她不敢保证他们能否全而退,但拼了命她也要带着凌少军离开。

  靳蕾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聚中精神地看着那一堆零部件,冷静状态下,头脑里出现一张清晰的枪械结构示意图,她无法去深究其中的原因,她快速地组装好。

  当她抬起头时,凌少军已失去了意识,静静地靠在她的侧,空气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烈,周围的狗吠声也越来越响亮。

  只是她又看到了什么?

  凌少军的伤口此时流出来的血怎么就变成透明的液体状?她再一次用力地揉了揉眼睛,还是没有变化,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她自己变成了色盲?

  转念她想起当年那一颗生化武器落在父亲上立刻变成一滩血水的景,难不成这些人对付凌少军的子弹经过了特殊处理?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现象吗?

  那凌少军会不会死?

  ……

  寇涯踉跄一步,手中的拳头指甲深深地刺进皮里。

  柳素萍有些尴尬地愣怵在原地,寇珊珊果然有本事,就这么三言两语一箭穿心,还不带血地快狠准。

  席少哲一如既往地嘴角噙笑,只是在他的笑容里,前一刻是带着血腥的凶狠,这一刻却是带着冷冽的bī)人气息。

  寇珊珊心虚地移开目光,尴尬地轻咳一声,“你怎么也找到这里来了?”

  席少哲抬起一手。

  寇珊珊看着莫名出现在视线里的男人手掌,慌乱地往后躲了躲。

  他的手轻柔地停放在她的脸颊上,微微刺痛的面部皮肤在温暖的掌心下竟慢慢地失去了痛感。

  “他打的?”

  寇珊珊点点头,随后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触碰,想起他的欺骗,她不再看他一眼转丢下众人,自己跑了出来。

  夜空沉沉,不过一会儿,天边滴落着一颗一颗雨珠,顺着额头,湿了一。

  她一路小跑着,最终依旧满湿透地跑到大街上,她瞧着对面不远处的酒吧,考虑片刻过后,还是踏步跑了过去。

  ……

  “咚咚咚。”院子里传来稀疏的走动声,一名女子穿着外走出自己的院子,谨慎地问着,“什么人?”

  靳蕾慌乱地回过头,见到院子里有手电筒光打过来,她执枪对视上这名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上。

  女人惊愕地举起自己的手,忙道,“我没有敌意。”

  靳蕾认出了她,是白天时在咖啡店里议论枪战暴乱的其中一名女士。

  这位女士似乎也认出了她,愕然道,“是中午那个女孩?”

  靳蕾依旧紧紧地握着枪,她不敢保证这位女士会不会突然大叫引来追兵。

  “你这是怎么了?”女士望着靳蕾手里的枪,一脸的不敢置信,“这名男士好像受了很重的伤啊。”

  “我无意闯入你的家,只要你配合我,我不会杀了你。”靳蕾直言道。

  “我虽然不知道你们犯了什么事,但我清楚最近中心街出了什么事,莫名地多了很多的部队,莫名的晚上就会有很浓的一股呛鼻的血腥味,我很清楚这是什么意思,有人死了,而且是死了很多人,我听说都被运到乱葬岗去焚烧火化。”

  靳蕾保持着高度警戒。

  女士继续道,“恐惧,甚是死亡的威胁,每一天都活在提心吊胆中,不知道哪一天死亡就找上门来,我们想和平,可是根本没人听取我们的声音。”

  “很抱歉。”

  “我能看出你没有敌意,只是我想着如果我不帮助你,你可能会跟那些莫名其妙就死去的人一样,包括你边的这名男士,我能看出他受了很重的伤,似乎像是在那群人手里救出来的。”

  “是的。”

  “跟我来。”女士打过手电筒。

  靳蕾犹豫着,可是权衡利弊,狗吠声已经由远及近,估计不出十分钟就会搜查过来,四面楚歌的况下,她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唯有赌一把信任这位女士。

  女士领着她走过后院,再打开地窖,她道,“这是以前战乱时期修建的临时通道,能够顺利地通过两条街,那里很安全。”

  “你为什么要帮助我们?”

  女士双手摁在心口处,显得真诚又严肃,她道,“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然而我们的和平被破坏了,我只有想着用我自己的办法渴望它恢复和平,愿上帝保佑你。”

  靳蕾有些难以置信,但现在似乎并没有更好的逃离办法了。

  “快走吧。”女士关上地窖门。

  漆黑的地下通道,靳蕾步步谨慎地往前走着,借着手电筒微弱的灯光听着地面上好像有汽车驶过的轰隆声。

  地下通道的出口是连接着一个下水道通道,有水流声哗哗地从管子里响起。

  靳蕾顺着铁制的楼梯缓慢地爬上去,最后打开一个井盖。

  夜色笼罩下,周围一片宁静。

  “凌少军,我们得救了。”靳蕾背靠在一个巨大的水泥管上,仰头看着不远处亮丽的路灯光,她不由自主地抿唇一笑。

  活着的感觉,真好。

  可是,她似乎忘了一件事啊。

  靳蕾看了一眼好像已经快要死透的凌少军,忍不住地皱了皱眉,那个诡异的现象又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他的伤口许是刚刚又被拉开了,血液不断地往外流着,可是本来应该是红彤彤的液体怎么可能会变成这般透明的呢。

  她又揉了揉眼睛,还是那样没有变化,如此重复了好几次,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难道是鬼遮眼了吗?

  夜色渐深,已经是凌晨时分的街道,人迹罕至,靳蕾搀扶着凌少军走到一处快要被拆除的建筑物前,脱下他的外,仔细地检查了一遍他的伤势,从肩膀开始,一直到大腿,七八个血洞,汩汩流血。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真不是凡夫俗子,伤成这样子,还能提着一口气活着。

  可是她又遇到了一个难题啊,他伤成这样,她该怎么救他,她对医学又是那样一窍不通,这可不是什么感冒肚子痛。

  但不管怎么样,她也不能好不容易把他给救出来就这么死了。

  一想到他可能会死,靳蕾就毫不迟疑地豁出去,死马当活马医般,抽出一把军刀,小心翼翼地划开他上的伤口,几乎动一下,他就会受不住疼痛地痉挛一下。

  只是刀尖刚刚接触到他的大腿,大腿伤口上的血液又变成了透明色,靳蕾瞠目结舌,她揉了揉眼睛,刚刚透明的血竟又是红的。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遇上鬼了,否则凌少军的体怎么会出现这样的诡异现象?

  凌少军一把扣住她的手,声音略微地有些颤抖,“别怕,把子弹挖出来。”

  估计他是痛醒了。

  一时之间,她急红了眼,“凌少军,没有麻醉药。”

  “不用顾忌我的感受,勇敢一点,你只要集中精神速度一点,我就可以少受点痛苦。”凌少军再次加重了语气。

  靳蕾闭了闭眼,抬起手,毫不迟疑,干净利落。

  “咣当——”子弹一颗一颗落在地上,砸出一声声轻咛的声响。

  她拍了拍又一次晕死过去的凌少军,苦恼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如果就这么放任不管,他不疼死也得失血过多而死啊。

  空气很静,静到心口处心脏的跳动都能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