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在林云轩遭受第一次疼痛侵袭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些许的疑惑了，但是直到因为这股疼痛让他在战斗中分神，乃至差点因此而丢掉了性命，林云轩就更是迫切地希望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只不过是因场合不对，一直没有机会罢了。
战斗之中无法分神，在医院醒来后也是被问这问那，之后也是几乎是被赶出医院一样迅速地离开了医院，直到现在才好不容易才有了空余的时间，林云轩怎么还顾得了其他？
“代行者，那正是源自于你自己灵魂深处产生的疼痛。”
“……正是灵魂深处产生的？”
“是的，代行者。”系统用它那冰冷冷的语气继续说道，“因为代行者过度消耗灵魂本身的力量，导致灵魂产生了裂缝，使其开始不断地龟裂，代行者所感受到的疼痛，正是代行者灵魂本身碎裂开来的感觉。”
灵魂……碎裂开了？
一个字一个字地在心中咀嚼，林云轩默然不已。
随后，浑身不禁打了个寒颤。
灵魂都开始碎裂了，那自己还有得活？
但是……
“不对啊，系统，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使用过灵魂的力量，还是过度消耗？”
“代行者使用意志技之时所产生的消耗都来自于灵魂，在和小世界中黑衣人对战时使用过两次，在SAO世界中和茅场晶彦决战时使用过一次，在魔法世界平原上和恶魔军团长法诺斯决战使用过一次。”
“并且，在代行者这四次的使用中，尤其是以肉体形态催动灵魂力量来对抗法诺斯的次元斩之时消耗最为巨大，也正是这一次战斗使代行者的灵魂产生裂痕，而后在《约会大作战》世界中为了封印五河琴里的精灵灵力短时间内消耗了几乎全部的魔力，因其连接于精神——灵魂的一部分表现形式，导致那灵魂之上的细小裂痕开裂开来，使一部分灵魂破碎。”
“从而，在灵魂破碎之时的感受便会传递给代行者本身，而代行者最为直观的感受便是源自于灵魂深处的痛楚。”
“……”
这股疼痛的发病原因还要追溯到自己第一次穿越的世界啊，还真是老早就埋下了隐患了。
不过，这也说明了自己为什么能够在之前那些危机的情况之下爆发了，原来是靠着消耗自己的生命，让灵魂破碎得来的力量啊……
“系统，灵魂破碎的危害……大吗？”
还是怀着一丝侥幸，林云轩小心翼翼地向着系统问道。
“代行者，生灵灵魂破碎万分之一最为常见的表现就是深陷极端的噩梦；灵魂破碎千分之一便是代行者此前感受过的痛楚。”
自己破碎了千分之一的灵魂？就已经成这种模样了？
“灵魂破碎百分之一的具体表现为从0%到100%程度的记忆损失，灵魂破碎十分之一立刻死亡，灵魂完全破碎则再无复活的办法。”
“……那我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呢？灵魂还有救吗？”
“有。”
系统肯定的声音回响在了林云轩的脑海之中，不过还来不及让他产生高兴的情绪，接下来的话就让林云轩哑然不已。
“代行者消耗113点因果点即可完全修复当前破碎的灵魂，并且代行者当前剩余的因果点为：2点。”
“啊……”
思维有些运转不过来，没法修复就算了，怎么自己的因果点莫名其妙少了19点？！
“因代行者此前因灵魂破碎加上原肠病毒的侵蚀即将死亡，系统本体决定使用代行者剩余的因果点帮助代行者脱离危险。消耗的19点因果点中，其中稳定代行者破碎的灵魂消耗15点，强化代行者身体抗性、抑制原肠病毒活性各消耗为3点、1点，同时自动使用了代行者随身空间的物品：抵抗药剂。”
“……”
消耗了就消耗了吧，反正自己也是被系统救了……不过，这也同时解释了为什么自己被那只怪物蜘蛛注射了毒素却到现在也没有死亡或是原肠动物化。
一开始还真的以为自己有着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藏能力呢，结果不是后患大到让自己差点死掉就是来源于系统的力量。
“那上一个世界的任务并没有完结吗？”
“是的，此时那世界的逸散而出的因果之力十分微小，收取收获不大，所以还没有结束那个世界的任务。”
就算是让自己完成也完成不了啊，时间还没到合适的点。除了毁灭世界，恐怕自己还真的就没有什么能够改变世界的方式了。
“恩……”
微微思考着系统的话，林云轩捂着额头，颇觉得有些麻烦。一下子就明白了那么多自己以前想问却又是忘了的事，得到了答案的现在反倒是有些头疼了。
灵魂破碎……破碎……空间……小世界……
“啊，系统，你叫黑衣人为黑衣人，他真的就是叫黑衣人吗？”
突然注意到了这一点，林云轩连忙向着系统询问道。
“不是，系统本体是从代行者的记忆中抽取出代行者容易理解的方式来进行讲解的，他的名字并不是叫做黑衣人。”
“……那魔法世界肯定也不是那个世界的名字吧？”
“的确不是。”
总觉得，自己在系统面前就真的没有什么能够隐瞒的东西了啊……不过，以系统这种清心寡欲的冰冷冷的样子，恐怕自己做什么对它来说都没有影响吧。
这样也好。
林云轩轻笑了笑，从坐着的姿势躺了下去。
不过，下一个瞬间，他就笑不出来了。
“鉴于代行者多次询问系统本体与收集因果之力无关的事情，系统本体将限制本衍生智能回答代行者的能力，代行者将每月只能够询问一次与收集因果之力无关的事情，超过这个次数的问题将自行消耗代行者剩余的因果点数，每月询问次数耗尽并且因果点数不足之时，本衍生智能将拒绝回答代行者的无关问题。”
“当前代行者可询问次数为：0次；残余次数恢复时间：23天8小时45分13秒。”
“……”
心中愣然半晌，林云轩这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像是要发泄心中的无奈。
不过，系统确实没有义务给自己解答与它自身无关的问题，之前的就当是它的免费赠送吧。
之后，自己就完完全全地靠自己来解决这些世界中的情报问题吧，也权当是为了锻炼自己了吧。
……
林云轩并没有发现，在他因系统给予的种种情报而无奈、疑惑、震惊、叹气之时，那端坐在桌旁的小女孩用她那死气的眼睛另带着些许好奇的神色看着他，直到他从躺立的姿势重新坐了起来。
“你，真的是男孩吗？”
突然的声音让林云轩的注意转移了过去，就看到了那小女孩此刻的模样。
“……”
虽然是很感谢你对我说话了，让我之后好开口，但是，这个问题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