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全世界我只剩下你 > 第一百二十七章 好戏开始了吗

  回来时易泽然手里提着个保温饭盒,另一只手拿着个塑料袋。

  东西分量不多,一个人吃不完,但显然不够两个人吃的,没打算吃东西的易泽然被萧落强塞了两个包子后就直接躲得远远的。

  萧落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喝粥,热腾腾的小米粥,每喝一口都要吹一下碗面上透明的雾气。

  *在旁边拆包装,拆完连带着瓶拧开的矿泉水一起放到萧落面前,“喝完粥把药也吃了吧。”

  萧落放下手中粥碗,费解地盯着桌面上的药丸,半晌才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

  易泽然揉了把她的脑袋,轻轻叹一口气,“你才刚毕业,要孩子有点早了。”

  怕她误解,男人亲了亲她的耳朵,“当然,如果喜欢孩子的话,也可以留下。”

  二十出头的年纪,才一脚踏进社会,立马结婚生子的确有点早了,而且今天的事情实在是超出了她的意料范围,好像一切都变了呢……

  萧落拿起桌上的药看了说明书,不紧不慢的捞过矿泉水瓶子仰头喝下。

  饭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易泽然收拾了一下桌面,走到浴室放水,大概时间久了,热水器半天出不了热水。

  萧落坐在板凳上看男人来来回回地跑,有水滴溅落在他白衬衣上,薄薄的布料紧贴着肌肤,添了几分野性的美。

  捣鼓了很久热水器终于放出了热水,易泽然如释重负地走出浴室抱萧落洗澡。

  许是折腾的太久,浴室里水汽很重,男人额前的发丝湿淋淋地贴在皮肤上,脸颊也有几颗明晃晃的水滴,让她突然想到了他躺在自己身上满头是汗的情形。

  萧落耳根有些发烧,扯了把他的领口,小声道:“我可以自己去洗。”

  易泽然轻笑一声,没勉强。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易泽然正裸着上身收拾床铺,床单已经被换了个新的,很老土的花纹,上面印着大红喜字。

  见萧落呆呆地盯着那床单看,易泽然不好意思地笑笑,“去隔壁老奶奶家借的,凑合一晚上。”

  萧落点点头,由着男人把她抱在松软的被窝。

  浴室里又传来哗哗的水声,萧落紧张的完全睡不着,用易泽然的话就是“该做的都做了,还怕什么呢?”

  可她就是忍不住紧张,只要想到易泽然那三个字,脑袋里耳边就会响起他低哑的声音“落落,落落……”

  一声一声,烫得她耳根发麻。

  易泽然的洗澡速度很快,她脑袋里的小剧场还没落幕,身边就猛然塌陷一块,属于男人的阳刚之气瞬间将她包围。

  萧落情不自禁地往墙角缩了下,结果被他一伸胳膊直接揽到怀里,口中吐出的热气全都喷在而后裸露的皮肤上。

  察觉到怀里人僵硬的动作,男人倾身吻了吻她的脸颊,本应是蜻蜓点水,结果男人像得到了棒棒糖的孩童,一口不够就两口,就这么一直吻,吻到萧落完全喘不过气来。

  女人将他往外推了推,“明天还要赶飞机呢。”

  娇嗔的语气,听得易泽然又是心脏发紧,他默默地吸了口气,黑暗里一双眼睛仿佛在燃烧着熊熊大火。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形容很贴切。

  时间静止了许久,男人终于动了动,把女人紧紧揽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委屈的像个孩子。

  安静里突然传来他低低的声音:“萧落,等这件事过去,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萧落的心脏被人紧紧攥住,其实看到他拿出避孕药的时候她心里是有些失落的,但理智上又不允许她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生气,可听到男人这样的低喃,万般委屈都变成了绕指柔。

  空下的那只手忍不住揉了揉他乌黑浓密的发,像很多次他吻她那样吻了吻他的发心,男人突然抬起头,黑骏骏的眼睛盯着她。

  萧落的动作一僵,看出了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欲望。

  箍在她腰间的手不安分地动了动,黑暗里,她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听见他充满诱惑的声音:“可以吗?”

  有一瞬间,她怀疑自己遇到了妖精,就是志怪故事里最会勾引人的狐狸精,只需一个媚眼便让白面书生神魂颠倒,而易泽然只要一句话,便让她完全沉沦在他的世界里。

  这不是一个好征兆,但她却像个重度患者,在他瞳孔注视下缓缓开口:“好。”

  *

  萧落醒来时紧闭的房门已经完全遮不住灿烂的阳光,她眯起眼睛,伸出胳膊摸了摸床边,空荡荡的,还未来得及疑惑,外面便传来踏踏的脚步声。

  易泽然开了门,阳光登时顺着缝隙侵入房间,萧落滚了下身子,抬手盖住眼睛。

  “醒了?”男人的大手摸了摸她光洁的额头,顺势拨过乱糟糟的发丝,“醒了就起来洗漱一下,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萧落哼唧一声,翻转过身子全当没听见。

  易泽然轻笑一声,大手捞过她的腰肢,将人抱坐在自己腿上,低头亲了亲她的发心,“对不起,昨晚又没忍住。”

  萧落无精打采地掀起眼皮,又哼唧一声,听到男人风轻云淡的笑声时恨得牙痒痒。

  昨天说了那个“好”字之后她就后悔了,男色误人这句话果然是对的。

  目的达成的男人发了疯似地折腾她,而她就像条落在被海浪拍到岸边的鱼,躺平了任人宰割,被欲望中的男人从头到脚啃了个遍,一折腾就折腾到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早饭萧落实在昏昏沉沉的状态下吃完的,中途还掉了双筷子,差点直接捡起来插到碗里。

  布罕又带着那司机风风火火地赶过来,大嗓门还没叫出来就被易泽然狠狠瞪了一眼。

  赶往机场的路上布罕全程没敢说话,有时回头偷看一眼靠在易泽然肩膀上睡得正香的萧落,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偏头跟司机小声地说话:“他们俩昨天干什么了,怎么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司机是过来人,似笑非笑地瞥了布罕一眼,“小小年纪打听这么多干什么?”

  从布罕说第一句话时萧落就醒了,虽听不懂两人的对话,但听到司机贼兮兮的笑声她就心里一团乱麻,末了恨恨地拧了一把易泽然的大腿。

  被牵连的某人又对着布罕甩了个眼刀子,“我在想……要怎样才能堵住你的嘴?”

  布罕后背一凉,连紧靠车门缩成一团,再也不敢吭声。

  计划好的散伙饭没时间吃,甚至送机时还有一个人睡眼惺忪的,布罕一边安慰自己,一边乐呵呵地冲人挥手。

  “易老板,下次来了还找我啊!”

  自然又得到易老板的一个眼刀子,这年头,生活不易啊!

  回去的路上萧落一直都在睡觉,最后有是被易泽然抱下了飞机,她总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形象可言了,干脆自暴自弃地缩在易泽然怀里睡大觉。

  迷迷糊糊的时候易泽然似乎在跟人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时不时还能听到对面很暴躁的吼叫,萧落被吵得睡不着,揉了揉眼睛坐正。

  偏头看了眼窗外,已经快走到易宅。

  易泽然快速地说了句“等我回去再说”便挂了电话。

  “又发生什么事了?”她的嗓子有些干,连续咳了几声才正常地说出句话。

  易泽然伸出一只胳膊把她揽到身边,“我的父亲来了。”

  萧落惊讶地看着他,眼睛眨了好几下。

  易泽然的表情依旧很平静,“一会儿你直接回易宅,公司那边我会帮你办好离职手续,其他的全都不要管。”

  “可是……”萧落很认真地看着他,“你答应过我,有什么事情让我们两个一起面对。”

  “萧落,你不是我父亲的对手。”他也很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如果事情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我会将一切告诉你,但在这之前我想努力一把。”

  司机将车子停在易宅外面,易泽然完全没有下车的意思,依旧揽着萧落很认真地说话:“有段时间我的生活很黑暗……可以用坠入深渊来形容,知道那时候支持我活下去的力量是什么吗?”

  易泽然在萧落近似于震惊的表情中缓缓开口:“变强大,强大到可以战胜那个男人。”

  “所以,请给我一个放手一搏的机会。”

  “好。”萧落艰难地点头,“易泽然,我相信你。”

  易泽然捏了捏她的脸蛋,推门下车,走到前面吩咐司机直接开进院子,而自己则站到了马路旁边。

  萧落扭头去看,正好瞥到了马路另一侧那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应该年纪很大了,佝偻着身子,拄着个拐杖由人扶着慢慢从车上下来。

  口袋里的手机滴滴震动起来,她拿出手机解锁,是个陌生人短信:好戏开始了吗?

  她的心直线下坠,急急忙忙地扶着靠背扭头寻找易泽然,车子已经停了下来,司机在旁边敲车门。

  她飞快地从车子里跳出来,受伤的脚先着地,疼得她倒吸一口气,险些摔倒在地。

  攥在掌心的手机又震动起来,她顾不得疼痛急急忙忙打开去看,是易泽然的消息:不要担心,我会一切都好。

  她靠在车门上剧烈地喘了几口气,然后缓慢地点开那个陌生号码,编辑短信,然后点击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