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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

  队里又来了一些新队员,人员整齐了,男女队也开始分开训练了。每天下午女篮三点钟到四点半,男篮四点半到六点。

  暑假由于有比赛,大家都没有放假。

  新学期开学了,我们都选择了政法学院法学专业,跟班里的同学们一起上课。

  我还是坚持每天早晨起床到操场上跑步,洗漱完毕、吃完早餐再叫大家起床一起上课。开始大家上课的热情很高,可随着课程的不断深入,大家越发觉得老师讲的都是“天文”,根本听不懂,上课简直就是受罪,看出了大家的心思,我也就不再叫大家起床了。

  随着网络游戏的兴起,部分人开始研究起了CS,俗称“半死”一起玩游戏的暗号叫做“杀人”。帅帅就是这帮人里的杰出代表。一个CS战队五个人,他可以独当一面,在虚拟的世界中堪当大任。另有一部分人则把精力投向了爱情。我说帅帅是爱情、游戏双丰收。

  佳琳很经典的说我:“不玩游戏,不谈恋爱,真不知道你在大学里混的什么劲儿!”真精辟,游戏和恋爱之风在校园里盛行,好像人生除此之外就没啥别的追求。这也打乱了原有的生活秩序,宿舍成了旅馆,想什么时候回来睡就什么时候回来睡,想带谁回来睡就带谁回来睡;喝多了专回宿舍里吐,好像别地儿吐浪费似的;时而再把宿舍当回赌场,玩儿一通宵……前辈学长有句名言“说大学怎么着都行,就是不能说它是学好的地方。”这话说的有点儿夸张,其实大学就是一大染坊,里面什么颜色都有,你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是什么颜色,完全取决于你在进去的时候选择了那个染池。

  我和宏伟、左前还有忠诚几个要好的同学在校园外不远处合租了一套二层的小院。小院就离学校的西门不到一百米,来回都很方便。院子正房共有八间,偏房的一楼是仓库,二楼有一个套间,套间外还有一个小平台,可以放张桌子打牌或者刷火锅什么的。房东预收了一年的房租,说一年后再来,水电我们自己交。二楼正房是我们的卧室,偏房的套间当作客房,平时除了睡觉不许外人打扰;一楼空着,当作客厅、活动室、仓库什么的。

  介绍一下我的这几个哥们,忠诚是历史学院的,跟我一届,大同人,一密八五的个头,黑黑的,很结实,高度近视,平时还不愿意戴眼镜,长的有些像NBA的球星“穆托姆伯”,所以我们都叫他“小穆”,他是个老实的不能再老实的家伙,他的理想是将来当一名历史老师;左前是美术学院油画专业的,长治人,今年大四了,一米七的个头,瘦瘦的,平时不苟言笑,看上去很干练,他的理想就是毕业后能创建一所属于自己的美术学校,他有个女朋友,教育学院的薛月,比他小一届,太原人,长得很漂亮,只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非常少,因为他们两个人,一个忙创作,一个忙考研;宏伟是今年刚从文学院转到政法法学院的,吕梁人,今年大三,他的哥哥是一位很出色的律师,在美国、加拿大和北京都有自己的律师事务所,这也是他为什么要转到政法学院的原因之一,之二是因为他不好好学习,整天外出做生意,文学院的功课跟不上,政法学院的教学秘书和办公室主任是他的好朋友,可以为他开绿灯,一米八零的个头,胖胖的,黑黑的,脸上总挂着笑容,一身的名牌,根本就不象是学生,倒象是大款,他的理想可不是当什么律师,而是要当一个有钱人;我呢,是一个只喜欢享受奋斗过程,不求结果的人。有时,我也在想,我们几个性格迥异的人怎么能相处的这么融洽呢!

  宏伟有个女朋友,文学院的,叫蕾蕾,跟他一样胖乎乎的,但长的很白净,也很洋气。平时宏伟经常出差到广州,也就是他在的时候会偶尔过来。宏伟是个生意精,主要做电子产品的生意。当时电脑、CD随身听、商务通、手机等产品地域的差价比较大,有很大的利润空间。尤其是走私产品,更是暴利。他会先收取一定的定金,货到之后再以低于当地市场价20%的价格销售给定货方。其实,他收的定金就已经足以保证他不亏了。为了名头响亮,他把广州上货的地址“广州市沙头角镇旧货交易市场二手电脑城”稍做修改后,到广告公司为自己做了名片,名片上的内容是这样的“广州市沙头角交易市场电脑成山西总代理”然后写上自己的名字,手机号、BB机号和电子邮箱。忠诚和左前每天都按时去上课,晚上在房间里一个看书,一个画画。而我呢则要经常外出比赛,回来还要跟班里的同学借笔记,小乔和志芳两个女同学和我比较要好,除了借我笔记还经常帮我补课。反正我们几个都忙得不亦乐乎。

  时间一晃就到了年底,刘老师通知大家,元旦过后停止外出比赛,让大家复习功课准备期末考试,考试后进行冬训。

  我正在房间里看书,陈伟来了,很着急的样子:“豆子,看到帅帅了吗?”

  我没太在意的回答:“帅帅呀,不在宿舍就在网吧……”看到陈伟着急的眼神里伴随着一丝无助和哀怨,我觉察到事情似乎有些严重:“出什么事情了,帅帅从没来过我这儿,外出回来以后,课停了,训练也停了,我也好久没见他了。”

  陈伟显得有些失落:“估计他也不会来你这儿,这些天我把该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呼他也不回……”

  我也有些担心:“会不会出什么事儿了?”

  陈伟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其实,他没出什么事儿,就是想躲开我。好多同学告诉我,说他最近总和音乐学院的一个女生叫何美的在一起……”

  我明白了她的来意:“我这就给他打个传呼,让他到我这儿来。”

  陈伟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你和他说说,不管怎样,让他找我谈谈……”

  陈伟走后,我拿起手机给帅帅的呼机留言,让他晚上来我这里,我等他。

  晚上,帅帅神采奕奕的来了。后面还跟了女的,个子不高,挺丰满的,长的也挺漂亮,看那时尚劲儿就是音乐学院的学生,怀里还抱了本书,估计就是传说中的何美吧。

  帅帅笑嘻嘻的给我们介绍:“这是何美……”

  何美没等帅帅说完就抢过话茬:“豆子是吧,我们院的女生都知道你,大帅哥……呵呵……”话还没说完就笑了起来。

  她这一笑,搞的我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我长得太帅了……”

  这下她笑得更厉害了:“长的帅不是你的错,太招风就是你的不对了……”

  真晕,她怎么比帅帅还自来熟啊,我只是浅浅的笑笑说:“招风到不怕,就怕招雷,头上没长避雷针。”

  她还是笑个不停,我赶紧让他们坐下。她倒是坐下了,可嘴还没闲着:“又高大,又帅气,还这么幽默,难怪你们男篮的把我们学校的女生们迷乱七荤八素的……哈哈哈……”

  我见帅帅在哪儿自顾得意,又插不上嘴,就问帅帅说:“怎么搞的,我们哥几个一不小心就成盘中餐了?”

  帅帅自信的说:“是大餐……”

  何美显得有些不削:“豆子是大餐,你就是小菜儿……”

  我不太喜欢别人这样比较似的夸我:“小菜儿开胃,大餐不容易消化……”

  帅帅比较了解我,赶紧转移话题:“豆子,何美可是他们学院里舞蹈专业的NO.1哦!”

  说实话,舞蹈专业的我见得多了,这种身材的NO.1还是第一次见,真是长见识。估计很多见过她人都有跟我一样的疑问,她很自信的跟我解释:“不相信吧,明天晚上我们有一场演出,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我很程序化的点了点头:“相信,相信你会给我一个意外的惊喜……”

  何美很自信的点了一下头,似乎对我的回答相当满意。接着又很不知趣的说:“知道我为什么要搞黄昏恋吗?”

  帅帅怕我听不懂就在一边解释:“黄昏恋就是快毕业了才恋。”

  我很不解的问:“以前为啥不恋呢?”

  这个问题很对她的胃口,立马来了精神:“我们学校的男生太少了,质量又不好。就你们男篮的还象点儿样……”

  我接着问她:“那怎么没在大杨他们里选一个呢?”

  她嗨了一声说:“他们太老了,又没一个帅的,还都是结了婚的,没劲!”

  的确,大杨他们是先参加工作后上的学,普遍都三十岁左右了,也都结了婚,有的都有小孩儿了。想到这儿,我又调侃了一句:“我们今年新来的队员都很小啊,还都挺帅……”

  何美这下更来劲、更加的不削了:“他们,太小了,都才十六七岁,还都是小毛孩儿。”

  看来她对我们很了解,于是我又问:“那华荣呢,挺帅又不老也不嫩的,球打得也好。”

  她哼了一下说:“他太土了,也就你们女篮的邢杰愿意要。留给你们自己消化吧。”说到这儿,她突然眼睛一亮,接着说:“就你们这一拨,春晖、强强、你还有我们家帅帅,你们四个一个比一个帅气,一个比一个洋气,球打得又好……”听见没“我们家帅帅”什么时候帅帅成她们家的了,这话要让帅帅他妈听到不得气疯呀。她稍做调整,又接着发表高论:“春晖很酷、强强很阳光、豆子很有内涵……”说着说着就靠到了帅帅怀里:“我们家帅帅嘛,属于放荡不羁型的。”

  分析的还挺准确。看来,她们女生闲的没事儿就研究男生来着。帅帅轻轻的摸了一下何美的脑袋:“还有红燕呢……”

  何美躺在帅帅的怀里,向上轻轻的推了一下帅帅的下巴:“红燕那个土包子不算,跟你们比他就是个编外,也就跟严严那个白床垫比较般配。”看来,这种比较式的夸奖在帅帅哪儿很受用。难怪她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横刀夺爱。

  何美坐了起来,从钱包里拿出一个纪念币:“如果是正面,明天你请我吃饭,如果是背面我请你。”还没等我答话她就把纪念币抛向了空中,我伸手抓了过来,原来这个纪念币两面一样,都是正面。

  我笑着问:“何美同学,你用这个东东骗了多少个无知少年了?”

  她故做害羞,一下钻到了帅帅的怀里:“就骗了帅帅一个。”

  帅帅故做惊讶:“拿来,我看看,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呀?”

  这俩人,真能装。我没惯着他们:“你们俩是一个愿打,一个原挨吧!”

  何美在帅帅怀里撒娇:“帅帅,他怎么说实话呀!”

  帅帅这会儿已经美得找不到北了……

  我心想,要是陈伟在这里,非宰了你们不可。可怜的陈伟呀,这木已成船,你就让这对狗男女随风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