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明明知道她和自己是两个世界的人，为什么自己却还要这样执迷不悟，何苦呢。”他的声音渐渐泛起了酸涩，声线带着隐隐的颤抖，昔日温柔的眼神也带着暗暗的癫狂之色。
张子楚的话，让这名女助理一时无语。
“我和蒋俊熙一样都是愚蠢不堪的人。他为了她可以选择消失，而我为了她变成如今这副不堪入目的模样，只是我想不明白，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们的身份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连心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喜欢上她，到爱上她，根本不是能控制的事。然而她可以为蒋俊熙那样不顾一切放低身份去求别人时，而他呢，他得到的却是她那刺骨冰寒浸透心脏的眼神，以及残酷让他感到窒息的话语。
向来生活无拘无束，没有心，不对任何事物抱有感情冷血如他的张子楚，竟然会落到如此什么都不是的地步。
“阿雅，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张子楚看着她，目光是那样的哀伤。
女人不忍的眼眶一湿，眼里蔓延开了对面前这个男子的怜悯。
“也许也许你和她并不合适。”
她的话，让张子楚稍微回过神来，他又苦涩一笑，“太迟了。”
听到这里，女人一愣。
“因为我输的很彻底，连最后的赌注都赔进去了，一点都没有剩余，已经是穷途末路。现在说不合适都太迟了，太迟了”说着，他突然一声轻笑，带着浅浅的诡异。
“也许我们都没有错，要错就错在命运向我们开了一个不该开的玩笑。”
张子楚低声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讥诮。脸上昔日的温柔已不在，眼神中是满目虚无，似乎要抹灭一切。
“你说够了吗”忽然出现的声音，让张子楚一瞬间回过神来，他和女助理惊讶的抬头朝着门口看去。
打开门的人正是东方寒，她在外面实在是听不下去张子楚那种异样的笑声，便走了进来。
“小寒”当张子楚对上那双泛起冷厉之色的黑眸时，他稍稍一怔，看到这情况，那个女助理马上识趣的先行离开病房，随手把门带上。
“小寒。”看着走到自己面前来的东方寒，张子楚目光闪烁。
“你现在还要演戏给谁看”
听到这里，张子楚的身形一僵，脸色逐渐苍白了起来。
“你觉得自己故伎重演，我还会再上当一次吗。”听到这里时，他清楚的看到东方寒的眼中带着对自己的几分嘲讽。
“夜叉先生，竟然我们彼此间已经曝光了身份，那么你现在就说出你接近我的目的，死神和你的雇主是否是同一个人，还是说你们还在预谋什么。”
她的话是那样咄咄逼人，又是那样伤人可以让人绝望彻底。
“你就是这样看我的吗”他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可那双在隐隐颤抖的手却已经出卖了他。
“看来我来这里是多此一举了，竟然没死，那么就好好活着，就像你之前告诉我，不好好活着，怎么来杀你。”说完，东方寒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那扇敞开的房门，张子楚忽然自嘲笑了起来，眼泪似乎都要笑得流下来，原来要得到她的原谅，实在是一种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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