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多少？不，我只是因为父亲的一句话。”
听到这里，东方无月一愣。
“那个魔鬼，那个冷血无情的男人。”东方寒的目光冷厉异常，盯着东方无月时，带着丝缕的恨意，还有最可笑的神色，“竟然会对我说对不起。”
对不起……那个男人也会有良心被发现的时候吗……
东方无月的手，紧紧握着。
好了许久，他才恢复一贯冷漠的神色，淡淡说了一句，“那件事随着东方家族被灭后，已经不会再有了。所以这件事没必要再提起。”
“没必要再提起？”东方寒这时仿佛听到什么最好笑的笑话，声音不禁提高了几分，“你知不知道因为这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我失去了多少！”
“我……”没等东方无月说完，东方寒就已经转过身，背朝着他脱下身上的衣服，“你在做什么！”“哗——”随着衣服的滑落，东方无月蓦然收住声音，那么一瞬间，他像是看到什么不敢相信的东西，瞬间瞪大了双眼，面色略显苍白。
一阵风吹来，吹起东方寒落在后背上的那几缕发丝，洁白后背上那条黑龙刺青在白雪的映照下格外显目而狰狞。
这——是一个纠【缠】不休的诅咒！
“就是因为这个东西，那些人为了寻找我后背上这个东西，我失去了曾经的战友，失去了最尊重的老师，全是因为这个鬼东西！！”说到最后，东方寒遏制不住情绪大声了起来，那眼里全是铮铮燃烧的怒火，还有能毁灭一切的恨意。
而东方无月就像是被定住一般，只能怔怔地站在这冰冷的雪地中，眼眶顿时一片湿润。
那一年，他救不了这个女孩，现如今，他同样无法让这个女孩脱离开这可怕的诅咒。
什么已经学会懂的救人。荒唐！荒唐！荒唐——！
他活到现在，到底是为了什么。
哥哥，为什么你到死了还不肯放过我们。
他忽然举起手中的斧头，“砰”地一声，连带钉在地上的铁板被他劈成了两半。
东方寒回头看着那个男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冷笑出声。
为什么她要生在这样可悲的家族里，为什么她要遭受如此痛苦，为什么那年她不能跟随家族一起——覆灭。
“你这样会着凉的。”这时有人把地上的衣服捡起重新披到她的身上，东方寒微微一愣，回头一看，看到是卓林正用担心的眼神看着自己。
“卓林，我……”
“闭嘴！”卓林轻斥了声，伸出结实的手臂将她紧紧搂紧在怀里。
“不要在逼自己了东方寒，也不要再逼那个男人了，都过去了这么久，你们何必这样相互折磨呢。”
“你不懂……”这一刻她感到前所未有无助和疲累，下意识靠在那温暖能让人有种想哭冲动的怀里，抬眼望着前方，眼里带着一抹伤色，喃喃自语，“这是我们逃不开的命运。”
闻言，卓林稍稍怔了下。
“我看得出那个男人很痛苦，我们和他相处这段时间，我也看得出他也很关心你，或许……不告诉你真相，只是不想让你再次受到伤害吧。”
东方寒没有再说话，突然陷入了沉默。
卓林低头看了她一眼，无奈地轻叹了口气，说道：“进屋吧，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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