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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三章 金銮殿内西风烈,又再骂人用入都

  “没事儿!我有虎哥儿!”

  熊孩子对于痴虎儿的信心,比对自己的信心还足。

  在他看来,虎哥儿那必然是无所不能的!

  当然,若是张小公爷知道他怎么想的话大概会告诉他:

  至少,生孩子这事儿我还得靠女人做……

  皇宫里的玉螭虎一顿的谢恩,然后就是例行赐宴。

  妙安、足利鹤二女则是例行的被两宫找去,在后宫里用膳。

  这可是超一般的高待遇了,也就她们二人目前能够得到这待遇。

  一般的命妇,顶多是集体赐宴的时候可以来。

  而且那还得看品级、看皇家对你的态度,她们俩直接就是单独的皇家宴请。

  “痴虎儿,听闻你于居庸关前又有作赋了?!”

  赐宴上,弘治皇帝笑眯眯的对着张小公爷问道。

  张小公爷无奈的站起来,躬身作揖道:“回陛下的话,小子有感而发是作了首赋。”

  殿上群臣如何能不知张小公爷之文名耶?!

  于是当下都站了起来,鼓噪着要听这玉螭虎的新赋。

  那刘健老家伙更是赶紧招手让萧敬把纸笔寻来,赐宴哪儿有着玉螭虎的新赋重要?!

  “且写来!且写来!你且手书此赋,朕好给太后送去!”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张小公爷还能说啥。

  只能是苦笑着站起来告了声罪,便走到案前轻声将那首忆秦娥·居庸关》吟诵而出。

  不得不说这首词之豪放大气,直接让这殿上诸臣连呼吸都沉重了几分。

  他们一个个可都是进士及第考出来的啊,不敢说诗词做的如何但这鉴赏能力是实实在在的。

  开篇的那“西风烈”三字,诵出时便如那烧刀子烈酒入喉。

  一时间滚烫的让人热血喷薄,不住当为赞之。

  后续跟着的那句“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与那“西风烈”遥相呼应。

  哪怕是在这金銮殿中,一众群臣们亦是顿感苍莽雄关之气扑面而来。

  沉浸于此词中那凛冽词风,仿若置身于苍莽山峦巍峨白雪皑皑之雄关上。

  雪拍铁甲,罡风如刀!旌旗猎猎,长枪在手!

  那气息,便如首句一般——“西风烈”!

  而收尾之句“苍山如海,残阳如血”,更是让此词显得壮怀激烈!

  “此词……好!!”

  刘健刘晦庵竟是快步回到案几前,一把抓过酒杯便一饮而尽!

  “此好词,怎可不佐酒耶?!诸卿,且饮胜!!”

  弘治皇帝亦是涨红了面皮,哈哈一笑抓过酒杯高举而起!

  “饮胜!!”

  张小公爷呼出一口气,看来咱大明的风气果真如古籍所载。

  什么话都能往外蹦,比之后来“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便满门抄斩好多了。

  “哈哈哈……痴虎儿有新赋是好事儿,可回来了不再做一首么?!”

  刘健这个老家伙显然是得寸进尺了,却见他笑眯眯抚着自己的长髯望着张小公爷。

  这刚写完字的玉螭虎还没反应过来,直接被这话问住了。

  什么鬼?!为何我又要作赋?!

  显然弘治皇帝对于张小公爷好久不作赋这件事情,也是有些耿耿于怀。

  这小子明显肚子里货色不少,可就是不肯往外抖。

  上回的那“人生只若初见”还是钱福钱与谦逼着他作的,那之后他好像就真没作赋了。

  张小公爷气嘟嘟的望着弘治皇帝,狗皇帝你赏赐不多给也就罢了。

  还跟刘健那老家伙统一战线,逼着我作赋!

  这干的特么叫人事儿么?!

  得得得……小爷认怂认栽,回去我就揍你儿子!

  皇帝都在鼓噪了,张小公爷还能怎样?!

  “陛下与诸位大人,总得给小子一些时间罢……”

  苦笑了一下,躬身将笔放回张小公爷走下了案几。

  那刘健促狭的一笑,嘿嘿的道:“三国有曹子健七步成诗,不知痴虎儿欲行几步耶?!”

  听得这话张小公爷的脚步顿时停下了,玛德!这老东西真真是坏透了!

  若是行出步子多于曹子健,便是不如之。

  可若是直接成诗,岂非是自傲比之曹子健更胜一筹么?!

  这张小公爷“诗词横推八百年无双对”、“诗之嫡仙”之语,可算是传遍了。

  若是败在这一筹上,当略属难堪。

  毕竟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嘛!

  可他要是直接成诗了,又显得不谦逊有恃才傲物之态。

  “比之曹子健小子未必敢,但做一首诗却可当下便得……”

  张小公爷翻了个白眼,那就来么!反正里外都不对,咱不如干脆傲气点儿得了!

  “丈夫只手把吴钩,意气高于百尺楼!

  一万年来谁著史八千里外欲封侯。

  定将捷足随途骥,哪有闲情逐野鸥

  笑指泸沟桥畔月,几人从此到瀛洲!”

  抬腿两步,张小公爷哈哈一笑运以胸腔中气长吟此诗!

  边上首先镇住的却不是刘健,而是弘治皇帝。

  他刚才还有些许不满呢,刘晦庵你个老家伙何必为难痴虎儿?!

  刚想打个圆场,未曾想痴虎儿便已经做出此诗甚至吟诵而出了。

  “晦庵公,此入都》可还入眼么?!”

  那瞪大了眼珠子,嘴巴有些合不拢的刘健嗬嗬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

  听得张小公爷的话,老家伙苦笑一声长叹。

  “老夫不过促狭莞尔,本意与你言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之理……”

  这话一说张小公爷自己倒是不好意思了,对着刘晦庵掸衫作揖。

  “倒是小子孟浪了……”

  响鼓不用重锤敲,刘晦庵的意思是张小公爷锋芒太盛。

  担心他恃宠而骄行歪踏错,所以用这种方式给他予提醒。

  怎知道张小公爷居然真的三五步,便将一首诗唱诵了出来。

  顿时这打脸的,就换成了刘晦庵了。

  “哈哈哈哈……不过能得见玉螭虎这首入都》,老夫这不亏啊!”

  刘晦庵哈哈一笑,看着倒是无比豁达。

  只是张小公爷笑眯眯的不吱声,从老刘抽搐的眼角他知道。

  其实自己诗里面对老刘的讽刺他是听出来了,可老家伙没法跟自己计较啊!

  老刘这会儿也很后悔,老夫特么晕了头了!

  明知道这小魂淡就是个嘴毒的,何必要上杆子去招惹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