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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七章 美人多情最难负,哀怨缠绵总不宜

  “让我送信回去?!”

  格根塔娜听到这个消息,眼珠子瞪的极大。

  随即开始浑身微微的颤抖,她已经猜到了张小公爷的意思了。

  张小公爷微微一笑,轻轻的拍了拍略有些微微发颤的她轻言道。

  “你呀,想的太多了!但又想的不够多……”

  说着,张小公爷站起来背着手就走出去了。

  格根塔娜猛然的站起来,那双眼眸中满是泪水冲着张小公爷的背影便大声道。

  “你在试探我!你凭什么这么做!!”

  张小公爷突然很无语,转过头想说什么。

  但只能是叹口气,然后转身出去。

  格根塔娜咬着自己的嘴唇,眼泪吧嗒吧嗒的就跌落下来。

  边上的足利鹤小姐姐无奈的搂住了她,叹气道“傻姑娘!这不是试探你!”

  “那是做什么?!让我回去给父汗送信,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格根塔娜昂起头,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就是看我父汗会不会起兵,不是吗?!”

  “那你父汗会起兵吗?!你仔细想想,以你父汗的聪慧……会起兵吗?!”

  足利鹤的这句话一下子止住了格根塔娜的眼泪,却见她哼了一声。

  “不会!父汗说了……”

  刚想说自己的父亲火筛说了什么,但格根塔娜马上止住了。

  “总之,我父汗不会起兵的!”

  足利鹤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拉着格根塔娜坐下来。

  给她倒上了茶水,轻声道“毫不讳言,现在大明与鞑靼的形势已经倒转……”

  这是很不好听的实话,但格根塔娜也知道这话无法反驳。

  因为她的父汗火筛,就是这么告诉她的。

  鞑靼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如果不趁着现在还有筹码划下些许好处的话。

  那么未来的处境将会更加的艰难,甚至可能族群会消亡。

  草原上的冬天一年比一年更冷,白灾一年比一年更严重。

  同时来自于北边的威胁也在加强,据说那边的汗国已经衰亡了。

  从前还能叩关劫掠或者逼迫大明与他们互市,但如果大明的武备强盛起来怎么办?!

  还有高丽那边的女直人,他们同样也在天寒地冻中挣扎着。

  如果大明彻底的将他们隔绝在外,又打不进去的话……

  他们只能是在天寒地冻中互相厮杀,抢夺那一丁点儿的生存权利直至一方或双方一起消亡。

  “以你父汗的智慧,还有让你随着夫君来京师的决断他是断然不可能再起兵的。”

  格根塔娜坚定的点了点头,随后气呼呼的道“那为何还要试探我父汗?!”

  “傻瓜!这不是夫君要试探你父汗,是夫君要用这个机会让你父汗取得功勋。”

  足利鹤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肩头,轻声道。

  “大明需要一个接受你父汗的机会,你父汗需要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如何更好的证明,火筛是真心的归顺了大明而不是反复无常?!

  他近乎于质子、唯一的女儿回去送信,他依旧听从于大明的指挥。

  而且为大明征战立下了功勋,还有比这更好让双方接受的事情吗?!

  格根塔娜马上就不掉泪了,她也不是傻子。

  傻子的话自然不可能想到这是试探之举,但她也没有想的那么深。

  这也是张小公爷说她想的太多,又想的不够多的原因。

  “他……他为什么不明说……”

  格根塔娜眼珠子还是有些泛红,足利鹤点着她的脑门笑着道“夫君怎么好说?!”

  “他是大明的伯爷,又是英国公家的小公爷……”

  足利鹤说着,顿了顿捏了一把格根塔娜那白皙的面儿道“阔且,你刚才哭的……”

  “你还说!莫说了,莫说了!我回来的时候,给你们每人带一条白狐裘如何!”

  格根塔娜是彻底不哭了,脸蛋红扑扑的“我知道我比较笨……”

  这句话一出口却是让足利鹤黯然了下来,勉强的笑了笑。

  “其实我很羡慕你的……”

  格根塔娜闻言不由得一愣,足利鹤却笑着轻声道。

  “你有着你父汗的疼爱,现在又有着夫君的宠溺。”

  足利鹤的眼神有些飘忽了起来“我从前,只能依靠我自己。”

  “现在,幸好有了夫君。”

  张小公爷可不知道二女如今正在讨论自己,他现在探望田蕾、米鲁二女。

  不能人家跟着你来了,就把人丢家里不管了罢?!

  好歹现在粤北、黔州,这二女的家里人还是在盯着的呢。

  “北地隆冬干燥冷冽,却是辛苦你们了。”

  田蕾、米鲁也不是不晓事的人,她们都很清楚张小公爷能来看看她们就已经算不错了。

  她们二女可不是妙安那样,起于微末时便随着张小公爷的。

  更不是足利鹤这样,乃是国朝敕封扶桑国王家公主。

  亦非格根塔娜一般有着鞑靼大汗独女的名号,到了京师后宫都得见上一番以表恩宠。

  “北地风光果然不同于岭南黔州,倒是让妾身增广见识了。”

  米鲁依旧如此妖娆,她身上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语的内媚。

  黔州也是有下雪的,只是没有北地这样一望无垠罡风凛冽之姿。

  “只是……您可以多来看看我们,便更好了……”

  田蕾的话语中充满着哀怨,米鲁无奈的笑了笑。

  毕竟田蕾还是小女孩儿,这些时日来京被人丢在庄子里没有哀怨才怪了。

  张小公爷满心抱歉,只得道“若是可以,自然是常来的……”

  女子多了也是麻烦啊!

  要是前世那多好,玉螭虎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处男哥。

  他那“用可以承担的代价,换取一份不需要负责的温柔”,真尼玛有哲理啊!

  那是个被多地的差人叔叔、渣女们多次处理过后,走在烟花路上一去不复返而悟出的人生真谛。

  现在想想,处男哥的论断确实不无道理啊!

  这样的处男哥……你还真没法说他是渣男,顶多说他是贱男。

  狼狈的在田蕾、米鲁这里呆了一会儿,张小公爷赶紧告辞离去。

  草庐的演武场上,熊孩子朱厚照怪叫着跟几个侍卫叮叮当当打做一团。

  熊孩子也渐渐的长大了,好歹他最近学会在朝臣们的面前充大瓣蒜了。

  唯独回到了草庐里,这娃依旧熊的让张小公爷不由自主的想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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