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不死，怎么会如此？”
很多人都不明白，只有最强几个传承的子弟有些朦胧的想法。
古风开口，声音很轻：“轮回路和长生路的节点……”
众人轰然，很多人离那个猜想越来越近。
李方彦出声道：“我祖父从五岳洞天出去，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众人紧张的看着李方彦，他的祖父可是古华军神，丞相，而且睿智过人，他说的关于五岳洞天的话，必定直指这片空间的真相。
李方彦犹豫片刻，说道：“我祖父说了三个字，长生法。”
“长生法？”
众人再度哗然，有人震惊的道：“想要长生，刻苦修行便是，或者等在天门大开，或者等在神祖封神，还有其他办法吗？”
然而古风并不如此想，他在想梦中那些人和支离破碎的对话。
这时小道士看着众人道：“你们认为上苍诸域的神灵可以永生吗？你们认为上苍诸域的神祖真的永生成仙吗？你们认为五岳大帝受封为神便真的一朝不朽吗？”
“当然。”
很多人激动起来，甚至是对小道士怒目而视，其实是怕揭露残酷的事实，自己脆弱的道心承受不了。
“那些神祖上仙，肯定长生不朽，高高在上，有些是先天仙灵，有的是后天修炼得道，能日月同辉，天地同寿，即便是大世界破灭，他们也能凭空开天造物。”
小道士的话让很多人不快，最直接的便是张见深，他大喝道：“臭道士，你放肆，天帝同是神祖之一，你竟敢质疑天帝。天帝与天地同生，秉承天地和万道气运，主宰宇宙诸天各界，至高无上，亘古不灭。”
“揭你伤疤了？”
古风冷笑道：“当然，你的愤怒能理解，很多人都会想方设法给自己找一个了不得的祖先，只是天帝是谁？你知道吗？”
“姓古的，我现在没惹你你反倒惹我，别以为有一块道字令牌就没人敢动你。”
“手下败将而已。”
古风淡淡的一句话直接将张见深憋死。
小道士看着张见深淡然道：“传说中的那些神祖你们可曾见过？没有见过这么断定他们存在并且永生？”
“天地都有崩溃的时候，万道都有寂灭之时，何况这片宇宙中的生灵？”
“所谓开天造物，不过还是在大天地之中。”
张见初愤怒的道：“你以为你是谁，你说的就是真的？”
小道士不理张见深，看着姬凝萱，也只有他在姬凝萱面前面色平静，似乎没有美丑观念，淡然问道：“贵派名隐仙，仙子可知何意？这么多年可曾见过死亡？可曾有教祖显露仙迹？”
姬凝萱没有像张见深一样动怒，而是静思片刻，恬淡的回答道：“我知隐仙之意，是为不理俗世纷争，寻求悠闲求道。”
姬凝萱没有再说后面的问题，但在场的人都明白。
举世难寻合道境高手，难有人活过十万年。
传说中的天门破败，无人登天。
世上谁人不死？又哪里有十万年以上仙迹？
小道士看着敖虚，问道：“龙族始祖龙皇于太古年间消失，可曾回来过？”
敖虚摇头。
龙族龙皇相当于半个先天生灵，而且秉承天地气运，传说中已经合道，却于太古年间诸多强族争霸，后来消失，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血脉之间的感应很奇特，血脉气息强大，可以隔着遥远距离和空间感应有血脉联系之人的状况。
但龙族从来没有人感应到龙皇，似乎消失在整片宇宙中，连现任的龙族第一高手都感应不到。
小道士看向敖虚边上的白金，白金摇头，白虎先祖当年杀气惊天动地，但同样最耗生命力，疑似晚年坐化。如果不是白虎祖传承完整，代代白虎皆是恐怖无比，只怕真会落下强族之位。
小道士看着朱小雀，道：“朱雀初代老祖不见得会死，凤凰涅槃，朱雀同样涅槃，真正来说，朱雀的生命力远比凤凰强盛，但又能涅槃几次？”
朱小雀点点头，朱雀族不管多重的伤，包括神魂受损，都能借助朱雀圣火涅槃来治愈，和植物系的妖族以生命力并称于世，是涅槃重生中的代表。
但不可能可以一直涅槃重生，总有一个数，境界中有寿元限制，寿元一到，总会老死，朱雀族的先祖消失之时，也不过合道境界，离传说中的涅槃境还有一段距离。
世人皆说合道可长生，但在场的人都是见多识广之辈，家中积累千万年的知识，又如何不知道传说中的涅槃境都不能长生呢。
还没等小道士问，后面的玄武生就慢吞吞的道：“我族喜静不好动，所以生命绵长，但是……我族先祖早在太古末期就化成一座岛屿，成为了玄武祖地的一部分，虽然形体还在，但是没有生命迹象，没有族人能感应到。”
玄武先祖变成土石小岛，必然是生机已绝。
很多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只有小道士有些诧异，但转瞬即逝，而古风刚好捕捉到。
古风心中猜想：“会不会是涅槃？还有消失了不代表就是死了。”
小道士看着铁血屠，道：“战神殿又诸多天域组建而成，虽然后来自成一家，但高手始终是各自天域之人，天域神境的主人都不知是否长生，战神殿的老人自然也不知。”
铁血屠脸色冷漠，没有说话。
小道士没有再问其他人，因为他已经问过在场的几乎最强的种族和仙派。
这几族和仙派的先祖，都是太古洪荒时期最强之一，古风甚至想，这些强者，是不是也在他的梦里出现过。
“在强大的人物眼中，十万年如弹指间，而凡人，已经经历了无数轮回，这样看来，和长生并无多大区别。”
有人强笑道：“我们不知道不代表没有人可以长生不死，别的不说，诸天神祖一定可以的。”
只是他的笑容太难看，也没有人回答他。
有人不解的问道：“可僵尸和长生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