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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零七章魔爪张开客寮居的噩梦

  任飞趁着夜色起身,偷藏在拐角处,窥探着四下无人悄然的上了二楼来到了小姐的门外。大半夜的偷溜进一个女子的闺房,不论是不是梦境如此都不合规矩;任飞停留在了门口抽回了手。刚要转身离去,屋里传来了声音,门也被开起。

  进来吧!

  小姐这样不妥当,任飞还是明天再来拜会。

  小飞,你不该在此多做片刻停留,夏夜需要你候在他的左右。你的最信赖的左膀右臂,怎可离他而去。

  任飞惊诧不已,这个人与其他人完全不一样,是存在着自己的意识,一心为了公子。任飞一把给拽了进屋,那个人浑身冒着光点。

  你……是……?

  小飞一定要保护好夏夜!

  小飞?小姐当真是你?

  快走吧,以免夜长梦多。

  两人鬼祟的说话声惊醒了其他人,玉素带着管家步步紧逼着上了楼,气势汹汹要将藏在小姐闺房之人捉拿。任飞来到小姐的镜子面前,轻轻触碰,泛起涟漪,溅起水花。小姐灵儿焚香弹琴,送任飞一程,虽然他真的不明白,可那个人确确实实的是御灵儿。

  任飞睁开眼睛,悬在他头顶的水镜破裂,一张床全都被打湿了;水滴答答的往地面淌着。任飞顾不及一切,躲在了门后,朝着外面张望。黑漆漆的一片,隐约能见的山树的轮廓,一轮明月高傲的挂在了西斜的方向;四周响起蛙觉虫鸣。任飞小心翼翼的拨开一扇门,随着嘎吱声,一只黑灰白相见的喵突然窜出,吓了好一大跳!只见他瞪着两个圆圆的眼珠冲着任飞喵喵的叫着,嘘!任飞比划着,岂料猫咪一个飞扑直接抱着他的腿一顿啃抓挠。

  呀!你这只笨猫,咬疼了。

  喵!

  喵吃饱了,夜晚闹腾不已。任飞提溜着猫的脖子往房间一送,合上房门,便飞身走了。

  第二天一早,沫儿敲开了房门方才发现人去楼空,只有一只猫还睡得正香。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然客寮居,慕容白准备好一切一大早的告辞了老板娘与那位名叫兆的人匆匆上路;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妻子为了什么一直不肯与自己说话。独自生着闷气,上了马车什么也不过问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吃什么也不喝。

  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我也不好管是与不是!

  王君说着,跨马而行。慕容白刚一出客寮居没多远,另一个戴着黑狮面具的少年背着一个少女跌撞了进入。闯进人群跌倒,不停的喘息。顾不得一切,将不小心摔倒的女孩蜷在怀里,甚是惊恐,害怕发生个什么意外;他们的一出现惹得旁人驻足围观。

  瞧这两人衣衫褴褛是遇上什么事了?

  怕是给外面的妖物给袭击了吧?

  我听说客寮居百里处有山匪,他们圈养了好多妖物,专门拦路抢劫。

  围观人众说纷纭,可没人上前帮忙,伸出援手;一位一席红衣的女子拨开人群的拥挤上前。此女子虽然妖娆可眉眼里却没有那些俗尘之气,蹲下身打量一番,那男子的警备像极了要准备随时攻击的野兽。

  我,有客来居的老板娘,去我那里休息?这位姑娘我看伤得很是严重,需要迫切的请大夫为其治疗。

  救救她求求你。

  你们俩快去找一辆马车将人送回有客来居。

  老板娘还是不要自找麻烦了,万一弄不好讹上你,倾家荡产呀。

  一旁人纷纷劝解,昨日有客来居里面闹出那么大动静,一席之间就传遍了客寮,可偏偏还要自己找麻烦。老板娘看着于心不忍,马车驶来散了人群。老板娘帮忙将姑娘扶上马车,倚在那男子的胸膛。

  谢谢!

  你们先带人回客寮好生照顾着,我去去就来。

  马车驶离,老板娘不顾众人劝说寻进了一家有名的医馆,拽着里面的坐堂大夫就往外扯。

  哎呀,老板娘你这是作甚?成何体统,快快松手。

  大夫呀,人命关天呀,去晚了人就没救了,你这医馆不还有大夫坐镇吗,先与我去救人了再说。

  老板娘挎着医药箱带着大夫来到了有客来,噌噌的上了二楼,难为了身后的大夫跑得气喘吁吁。老板娘放下了药箱上前关切着,看着男子如此紧张的守候在侧怕是已经好些日子都没有安心休息了。回身便叫人赶紧准备些吃食送上,备下干净的衣物,准备洗澡水。

  老板娘可……我没钱……

  没事,四海之内皆兄弟,说不定哪日我也落了难,也需要有人伸出援手呢。大夫快来,大夫请。

  老板娘一旁伺候,给拿把扇子扇风散热,倒杯茶水解渴;男子起身从旁密切的关注。大夫把脉听脉切脉,最终摇摇头。

  大夫怎么……?

  这姑娘伤得实在太重,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男子拽着大夫迫切不已的想要知道能不能治,力度有点难以自持,捏得大夫一个劲儿的叫喊着痛。大夫年约六十,身体康健却也身形单薄瘦小,有一撮山羊胡。老板娘见状赶忙上前制止,劝解那男子停手。

  抱抱歉。

  大夫姑娘如何?可否治愈?

  姑娘乃修行人士,以药物辅助金针度穴便可保命。

  保命?只是保命。

  话不多说,大夫即刻上手,在紧张的时间分秒必争之下,大夫缓缓的松了一口气。不消多一会儿,昏厥的人便有了动静;大夫开出药方小二直接拿去抓药煎熬。醒来后,大夫方才发觉这个女孩的不对劲。

  默寒没事了,我们已经进城,这里是一家客栈很是安全。

  夜哥哥天黑了吗,为什么不点蜡烛?一点光都没有,我看不见呀。

  看不见!

  几人惊恐。

  不,昨天不还好好的吗!大夫……?

  她的头部是受到过重创吗?

  我们掉下山坳,她的腰椎受了伤。

  大夫一边听着一边为女孩检查头部,按住的地方听着姑娘直叫疼,直说昏。大夫摇头,这伤不好医治;大夫一针叫姑娘睡了去。

  大夫?

  这姑娘头部应该受到了重创,脑子里有积血压迫到了视神经;你放心我会尽我所能。

  于男子手上无钱,什么都要靠着老板娘的施舍;无以为报在有客来居当起了跑堂。老板娘与这个人很是好奇,虽然他身带面具,可那身形声音像极了王储殿下。

  默寒失去了看见的能力,每天都处在极度崩溃的边缘,害怕一个人独处害怕有人在身边;无缘无故的发着各种脾气,撒泼打诨的拒绝服用汤药。夏夜将人环着,安抚着挫败的情绪。

  你放心,爹爹一定想办法治好你,若是治不好我便让害你的所有人为你的痛付出惨烈的代价,尝尝你的痛尝尝你被撕裂的伤。

  爹爹我害怕爹爹我该怎么办?爹爹我是不是再也走不了路,再也看不见了。

  不会,定然不会;有爹爹在,一切都有爹爹在。

  老板娘很是好奇,他们竟然的互称是父女;这个姑娘看上去也已经十七八了,男子看着也才二十来岁的光景。撞见了秘密,男子的眸中闪现着异常的光芒。

  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偷听的!

  呵呵,无碍,默寒离家太久,身心重创,我也只是客串着角色,想要她知道她此刻不是孤单一人在。

  你真是好人,看来我没有帮错。

  老板娘就不怕我会带来什么祸端,会讹上你。

  呵呵……你会吗?

  男子没有回答,坐在侧,紧着默寒的手,安抚着她入眠。

  你们一路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我们的确遇到了山匪,想不到他们竟然会圈养妖物,寡不敌众腹背受敌,能逃进你们所居住的镇子也纯属巧合;希望不会给你们带去麻烦。

  男子与其他人说话很冷,也没带什么温度。老板娘放下手中的汤药,甚为感慨。

  你们是什么关系?方便透露吗?

  父女,你信吗?我们乃兄妹,从小我就看着她长大,照顾她的一切;所谓长兄如父。

  夏夜很是清楚,默寒的伤根本不是常用药物可以治疗,时间之长,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