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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双生花(4)

  叶雨萧好生奇怪,打趣着眼前的伶人。“有什么想问的就说吧!”绫罗一边摆弄着棋子一边邪昧玩味的笑着。

  “你不简单。”

  “何出此言?”

  “我们都成了你手执棋子。”

  “呵呵呵……棋子,说实话你们的生死如何命运怎样与我何干,我绫罗只做想做的事,没人可以左右。”突然静寂的压迫感,良久绫罗开口。“你的身份很快就会破光的。”

  “身份?什么身份?”绫罗玩味一笑,发觉自己有点说多了,泄露了天机可不太好。

  叶雨萧身后跟着珠儿随着绫罗逃出了地牢,没走多久,一片豁然开朗;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瞧我人多好,剩下的路你们得自己走了。是生是死与我无关了。”目视着绫罗离去,叶雨萧总觉得此人没那么简单,心里总有些不安;“叶哥哥,我们赶快走吧,万一那妖女又心生反悔了怎么办?”他们一起不回头的往家的方向奔跑,闽一珠儿噗通摔倒,抬起头便看见叶雨萧伸过手来搀扶,这可高兴坏了,小鹿乱撞。他们怎么可能逃得掉,一把剑从天而降,深深的扎进他们面前的地里,烟幕散去,眼见一个人霸气而来,拔出佩剑。

  “你们逃不掉的,知道秘密的人命久不已。”果然,那个女人没安好心。明知逃不掉依然要逃,不能命丧于此,灵儿还在等着我。叶雨萧牵起闽一珠儿的手撒腿就跑,两人可谓共患难,可惜她以为更进一步,靠近了心中的期许,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他们被逼到悬崖边,无路可逃;闽一珠儿扑进了叶雨萧的怀里,深情表白。“珠儿愿意与叶哥哥一同共赴黄泉,叶哥哥打从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很喜欢很喜欢,为你做任何事都心甘情愿,可叶哥哥的眼里从来都容纳不下珠儿的身影。”这一举动可吓坏了叶雨萧,着急忙慌的扒开珠儿的手。“叶哥哥,我们都被迫至此了,你都不能给珠儿一点安慰吗?珠儿愿为你生为你死,替你挡剑也在所不惜;珠儿倾心于你,哪怕现在死去也心甘情愿。”

  “珠儿妹妹,谢谢你的一片浓情厚意,你的生命是属于自己的不需要与我扯上关系,你的言语实在太厚重,叶雨萧承担不起;此生我只想为了灵儿好好的活着,我这辈子心里唯一的女子只能是闽一灵儿。”

  “她,有什么好?”

  “死到临头还在你侬我侬,情有什么好,只会是牵绊。”

  “你要的是我,放了这位姑娘。”

  “我做不了主。”

  “为什么要抓我?”

  “上面的命令。”前无路后有狼,这是命该绝于此?

  该相遇的人始终会相遇,一个女子横空出世,挡在了余瀚的的面前;心不禁一怔。唤到:夏雪!

  “你还记得我吗?我以为你狠心得都把我给忘记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波澜不惊的余瀚脸上终于有了变化,他竟然不敢见到面前的女子。

  “我一直一直在找你,你知道吗,我找了你四大洲五大洋,天涯海角的找你;不论你在哪里,哪怕你藏到天上地下我都能把你找到。”

  “我们不合适,别再纠缠。这里很危险,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你还是关心我的啊!”被夏雪这么一搅合,黑衣人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抓人还是看戏啊!

  余瀚躲着那个有点强势的女孩,你挪一步她跟着挪一步;实在无语。就这么僵持了好一阵子,叶雨萧拉着珠儿逃不出去。

  “这是干嘛?”夏雪一眼见到叶雨萧就觉得十分面熟,有眼缘;终于打量到了四面楚歌的情况,开始傻笑化解尴尬。“我,出现得不是时候,对吧!呵呵……要不你们继续,我不急。”废什么话,全都抓起来。

  随着夏雪的惊声一叫,只闻得咻的几声踏风而来到她的身边,摆开架势。“素素,他们要欺负我。”来人无语着,年纪一大把了还老是被这个女孩这么称呼。余瀚拦住黑衣人,示意让夏雪他们二人离开。

  知晓了秘密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御素与黑衣人交上手,余瀚无语的背过身躯,他知道这个妇人的性格,对她的夏雪可以百依百顺,不代表对其他人会心慈手软,尤其还是对冒犯夏雪的人;叶雨萧和珠儿却不知怎么才能穿过这高手博弈的空档逃之夭夭,总是被拦住去路。突然夏雪冒了出来,一个劲的盯着他看;盯得人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你叫什么名字?我觉得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呵呵……夏姑娘,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

  “你不说我就不放你走。”

  “我叫叶雨萧。”

  “不是夏夜吗?”

  “夏夜?!”两人心上一怔,为什么她会这么说?夏雪很不明白。御素一个飞踹,一个黑衣人就这么笔直的飞了过来;叶雨萧一把推开面前的夏雪,与之相撞,两人一起掉下了悬崖。

  余瀚出手与御素打成平手,带着黑衣人撤退。“素素,你杀人了。”夏雪轻描淡写的指责妇人,神情紧张的把在悬崖峭壁边缘往下眺望;“素素,我们去找他吧。”

  “你不是说我杀人了吗?他还活着?”

  “嗯,我觉得他还活着;话说这个圆润的女人是谁呀?”

  “哈!我……”

  “不管了,不管了,我一定要找到他,带他回王宫。”

  “公主……”

  “出门在外不许这么叫我,否则我生气了。”公主自言自语着:我觉得我和他肯定上辈子就是认识的,一眼看见他我就觉得我们认识,他铁定是我至亲之人。

  “你见着余瀚也这么说。”

  “不,余瀚不一样,不一样。”

  ……两人前面走着,珠儿后面随着。绫罗接到上面的命令除掉公主,她倒无所谓;只不过毕竟现在她认识的人里有个人和她关系匪浅,不太好下手呀,然一直这么尾随着。

  御素早就觉察到了有人跟踪,与之交上手;也许是太小瞧这个妇人,绫罗受伤,手臂被剌出一道口子。

  “哟,长进不少嘛!”绫罗生气了,仙衣飘飘,珠儿一闪脚踩滑滚下了山壑;没一会儿,绫罗的视线模糊,头晕目眩,身体麻木,倒在了他们面前。“你什么时候对我下毒的?”

  “是你太小瞧人,没注意;一路上都是毒香粉,这壶水就是解药。”

  “呵呵,想不到我绫罗也会栽在你这个人手里。”

  “一报还一报。”

  “呵呵呵……”

  “公主,我们走。”珠儿去哪里了?夏雪问。

  黑衣人那是层出不穷的出现,这一次慌乱下,冲散了夏雪和御素;双全难敌四手,而且人家还有暗算呢,御素受伤逃了。

  夏雪逃跑,穿梭在林中,也许就是该命中注定了,他登场了,英雄救美来了;海羽轩身着捕快服从天而降,犹如神兵。为这个狼狈不堪的女孩挡了一刀,伤在后背,石灰伤了眼睛;就在他们陷入围困之时,任飞赶到,黑衣人不得不撤退。

  任飞发现那个女孩竟是当今公主时,话将喊出口,却被夏雪反擒捂住嘴巴;不许说。任飞只好连连点头,做了一把一定把嘴巴闭紧的动作,夏雪才放开他。

  夏雪对这个男人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很复杂;她搀扶着照顾着这个很重要的男人。

  闽一灵儿变了,变得不再那么活泼开朗,不再那么爱言语;每天坐在琴的面前发呆,她想要弹琴,可是任飞和海羽轩都不准。“我怎么啦?我好像丢掉了什么东西?狠重要的,整个人空荡荡的。”

  咚咚……,随着嘎吱声进来一个两鬓斑白的老者,端着热气腾腾的鸡汤,香气瞬间飘满了整个房间。“灵儿呀,来,爹给你做的,你最喜欢喝的鸡汤。”

  “你是我爹?”

  “傻丫头,我当然是你爹呀;来快喝。”老爹劝着,两眼已经湿润;时不时的还偷偷抹眼泪。我可怜的女儿呀,咋就出去一会儿,回来就变得这么痴呆了呢;身子骨弱不禁风的。以前呀,就你淘气,最爱跟爹抬杠;好久你都没跟爹斗嘴了。灵儿呀,你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珠儿又还下落不明;你叫你爹我和你娘可咋办呀?

  痴痴傻傻的灵儿看在眼里,疼在了心里;老爹一口一口的喂着,灵儿一口一口的吞咽着。窗户突然被风吹开,冷得灵儿直打哆嗦;老爹赶紧搁下碗关好窗,站在床前一个劲的抽泣,偷偷的抹掉眼泪,笑着回到灵儿身边,继续喂汤。灵儿看见他的眼眶红润了,还有眼泪挂在脸颊边;抬起手给他擦掉。

  “爹,我没事。”

  “灵儿。”刚觉得有起色了,下一秒就看见灵儿倒在了琴弦上唤不醒。“灵儿啊,我的灵儿啊,你醒醒呀,还有几口汤,喝完再睡吧。”老爹把灵儿挪到床上躺着,盖好被子,看着她面无血色,心揪得生疼。“灵儿呀,你赶快好起来,等任飞把那小子给逮回来我就张罗你们俩的婚事,好不;我们张贴大大的红喜字,满屋子都挂上红绸,老爹我拿出看家本领,做上几千的包子免费请乡邻吃,热热闹闹的摆上几桌,喝他个三天三夜。爹呀,给你们把嫁妆都准备好了,那个小子就是不开窍,等他回来,爹一定好好教训他。爹呀,不骂他,你放心;爹招他做倒插门女婿,肥水不流外人田嘛。爹养了他十几年不能白养是不,你们俩儿大小就青梅竹马,关系好的没话说;他小子就只会对着你笑,爹都看在眼里,哪能不知道呀。灵儿呀,你倒是应一声呀。你醒醒呀,天天这么睡对身体不好。”请遍了大夫,没一个能治疗你的病。“灵儿呀,爹去给你熬药,一会儿要起来喝啊。”即便老爹千言万语,闽一灵儿都是听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