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疯狂冒险之遥远的她 > 前篇002 神秘的纸莎草画

  一觉醒来,已是正午。【】

  外面烈日当空,温度极高。酒店的空调还是开着,但用途似乎并不大,它挡不住来自赤道上的干热,还是感觉到天气闷热得要命。

  高温总让人忍不住昏昏欲睡,若不是桌子上的字条提醒我还有事情需要做,我想我会继续睡了过去。

  掀开被子,爬起床,我简单地梳洗一番,便到酒店餐厅去吃午饭。

  错了早餐,午餐还算丰富,有面包、肉饼、中国茶、以及玉米吐司等。餐厅的胖子厨师看到我,不停地赞美我长得漂亮,还十分热心地赠送了我一些土豆和煎饼,并朝我竖起大拇指说:“a,good!”估计是去年那场奥运盛会已经让中国名扬海外,所以这些老外看见中国人都赞口不绝。

  外国人的热情总是出其不意,时常发生在你最尴尬的时刻。

  此刻,我嘴里已经塞满了食物,只能不住地点头,并回他大拇指,以示食物很赞。唉,沾了国家的光,咱可不能给国家丢脸。

  吃完饭,我便匆匆出门。

  我用gps导航路径,汗哈利利离我住的酒店并不远,只有两条街的距离,我决定走过去,沿途还可以欣赏异国风景。

  开罗真是一座名副其实的***博物馆,沿街满目都是历代***王朝的标志性建筑以及商铺陈列的无数艺术精品。只可惜,这样充满历史光辉的城市,还是抵挡不住时代的飞速发展,它也渐渐被现代的气息所取代。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放眼望去,满大街除了这城市固有的古建筑以及裹着头巾却充满时尚风情的阿拉伯女人外,已经找不到更能表达埃及的印记。我想,这些隐藏性的变化并不是体现在当代艺术品上,而是存在人的思想中,已深入骨髓。

  我要找的汗哈利利,在这城市的中心地带,属于老城区。

  这个片区,是由蜿蜒曲折、错中复杂得犹如蜘蛛网的几十条狭窄的小街道组成,这些街道内又藏着数千家个体小商铺。

  像我这种完全对地形不熟悉的旅客,会在这里越转越糊涂,且完全找不到东南西北。

  我只能依靠着gps导航路线。所到之处,真是出乎意料地肮脏。跟我住的酒店区域相比,这里的房子十分破旧,由于天气的干燥导致灰尘漫天飞舞,落脚之处均是随地可见的生活垃圾。尽管如此,我在这里还是碰见了很多东方人的面孔,他们都是慕名而来的国内游客。

  显然,这里是世界各国游客必到之处。因为它保持着近五百年前的***市场原貌,在这里,我们可以拜访中东最传统的手工艺术品作坊,如纸莎草画、铜器、金银饰品、莫斯基玻璃制品、***各国地毯、挂灯(阿拉伯神灯)、各类香精、肚皮舞娘服饰等,品种繁多、五花八门。

  我随着汹涌的人潮,在这拥挤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瞎转。

  在路经一家纸莎草画作坊时,我被挂在橱窗内的一幅画给吸引住了。

  这画十分特别,画上是一名男子修长的背影,乌黑的短发迎风飞扬。他的上身裸露着只披了一件绣龙的厚重披风,下身穿着象征埃及皇室专用的褶裙,腰间系着龙纹状的黄金饰品。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手中持着的一把约两米长的类似剑的武器。他背对着我,却面向着尼罗河的落日,让人有说不出的伟岸和狂傲。

  凭直觉,这应该是名俊朗的东方人。要知道,在这中东伊斯兰的世界里,出现了一名东方人的纸莎草画,本身就是个奇怪的迹象,而且我看这画也有些年月了,因为画风古朴、简洁却凝重,画的纸张有些发黄、发皱,但还能感觉得到纸质的昂贵。

  在埃及,纸莎草的发明比中国更早,纸莎草画更是一种非常特殊的画,能入画的只有金字塔、埃及古代的各种神祗以及皇室成员,换句话说,这类画堪称埃及文化的瑰宝,不是任何人随随便便都能入画的。可见,入画的这名男子,地位有多崇高了!

  比画面更令我吃惊的是这画的落款。落款用的是华文硬笔,洋洋洒洒地写着“罗国光”三个字。

  这是我父亲的名字!!!

  我掩饰不住震惊,二话不说就推门入店。店内的光线十分昏暗,家具摆设也十分陈旧。相比其他的纸莎草作坊,这个店冷清得让人意外。店内没有任何店员,只有一位看似八十多岁的老人蹲坐在摇纸车旁低头劳作。淡淡的光线投影在他满头银发上,依稀可看到他满面的皱纹。

  他专心劳作,画面看起来十分安静祥和。

  我推门进店的声音似乎干扰到了他,他抬头看我。可也只是看看,并没有任何表示,又低下头去忙他的。

  “excuseme!”我本不想打扰他,但对橱窗那幅画实在是急切想知道答案,所以忍不住出声询问。

  “那画不卖!”老人头也不抬,且问都不问我意欲如何,便开声拒绝。

  “你是华人?”我讶异着。他说的是中文,而且字正腔圆。我仔细打量着他,虽然年事已高,但还是可以辨认出那是张东方人的面孔,估计是非裔华人。

  老人没有再抬头,也没有回答我,他在专心轧纸。那厚厚地一叠纸莎草,在他快速而精准的动作下,被轧得整整齐齐。这动作,完全不像是一名古稀老人。

  “老人家,我并不是想买那幅画!”我没有夺人所爱的嗜好,我努力解释着我的意图,“我只是想知道,这画里人是什么来历,以及画这画的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无可奉告!”老人有些不耐烦了,停止手中的动作,站起来径直朝门口走出,猛地打开门,准备送客。

  我有些尴尬,老人拒绝告知一切。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尽管好奇但也不好意思死赖着不走。我只能往外走,当我刚踏出门外,老人不带任何感情地在我背后说着:

  “好奇会杀死猫!年轻人,这并不是你所了解的世界!”

  我吃惊地想回头问个究竟,他已经当着我的面“啪”的一声将门关上了,留下目瞪口呆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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