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蝶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他一叹，转身离开饭厅：“就这样吧。”
火蝶趴在桌上大哭起来。
……
两天后，龚白离开。
火蝶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到门口，问：“你家在哪里？华国吗？哪个城市？”
龚白叹了口气，答非所问：“你一个人注意安全。”
火蝶顿了顿，失落地垂下眸：“你还会回来吗？到了会给我打电话吗？”
他沉默了差不多半分钟，点头：“会。”
火蝶顿时笑了，一下子扑上去抱住他。
龚白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想推开她。
她心里不满，双手死死圈住他脖子，飞快地在他脸上啄了一下。
他一呆。
她突然不好意思了，推开他往楼上跑去。跑到楼梯转角处，她回头看了一眼，见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难过地上了楼，但心里又忍不住期待。
龚白闭了闭眼，提起箱子、关上门，孑然离开。
他没打算回国，报了一个欧洲15日游的团，一来避开火蝶，二来散散心。
虽然他这颗心，不一定散得回来。
其实他根本没心思旅行，不然也不会报团。跟着旅行团，自然又导游牵着，不会走丢。
导游说自由活动，他就找个地方安静地发呆。
第一站游览，他接到了火蝶的电话。
看到来电显示，他犹豫了很久，直接掐断了。
片刻后，她发了一条短信给他——新年快乐。
龚白一惊，顿时反应过来，M国正是除夕和正月初一的交界。
他马上给她回电话，她飞快地接了起来，喊道：“小白！”
龚白一阵沉默，闭了闭眼说：“新年快乐。”
火蝶一笑：“新年快乐。你刚刚……很忙吗？”
“嗯。”
“哦……我、我自己包了饺子。”
“嗯。”
听他声音淡淡的，她失落地说：“没你做的好吃。”
“会做就好。”
“你——”
“集合了！”导游的声音传来。
龚白回头看了一眼，对她说：“我有事，挂了。”
“……好吧。”火蝶一阵失望。
龚白于心不忍，想和她多说点什么，又怕牵扯出不必要的麻烦。
他叹了口气，直接掐断了电话。
一周后，导游团在游轮上聚餐。
这艘游轮很大，上面不止他们这一批游客。
饭后，龚白去甲板上发呆，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他肩膀。
他回头一看，讶异地挑了挑眉。
拍他的人，居然是King。
他看了看周围，没看到郁清欢，忍不住松口气。
那个女人，太诡异了，不见到才好。
King一笑：“我还以为认错人了。你怎么在这里？”
“旅行。”
“你女人呢？”
“……她不是我女人。”
“哈哈——”King大笑，一跃而起，坐在了栏杆上。
龚白问：“你女人呢？”
King扫他一眼，淡笑：“她不承认是我女人。”
“……”
King眯了眯眼，低头看着他：“你不会是一个人在这里吧？”
“你似乎也是。”
King脸色一变，有些不满。他跳下栏杆，一把按住龚白脖子：“走！去喝酒！”
“不行，我导游——”
“居然找导游，你是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