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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刘铭祺突然眼前一亮,一拍大腿,自语道:“我怎么把守着的掏钱罐子给忘了呀。【】”刘铭祺猛然想起自己当初在和珅府里得来的那件藏金图来,兴奋的如同中彩票似的,情不自禁地欢喜起来,若是真的能找到和珅遗留下来的宝藏,一夜便可暴富,到时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哈哈

  刘铭祺激动地咽了一下口水,飘飘欲仙地冲回房内,随即翻箱倒柜地将秀娘帮他缝补好的兽皮马甲翻找了出来,然后把攥在手里的兽皮马甲展开,平铺在桌子上,仔细端详了很久。

  只见细滑的兽皮上绘着密密麻麻地蝇头小楷,比蝇头还小,只如芝麻般大,眼神不好的根本看不出所以然来。只好跑到街上买了一块放大镜,像是位老学者一样伏在家中的桌子上揣摩研究。

  兽皮马甲的后襟分上中下三块,分别用满、汉、蒙三种文字书写。并配有插图。图文并茂,略有残缺,字迹工整清秀,锋颖秀拔,象女孩的手笔。

  但唯一遗憾的是,上面记录的均为繁文,刘铭祺繁体汉字不识一个,凭他现在的文化水平根本难以辨识,就算是大学里的古文教授也够研究半年的了。更别说另外的满、蒙两种文字,自己见都不曾见过,不由皱起了眉头,刚才的兴奋劲一跑而空,只好等秀娘回来。

  秀娘虽然没读过私塾,但当年刘铭祺的前生在世的时候没少辅导她断文识字,加上秀娘勤奋好学,天资聪颖,就学问来说也可谓不浅,拿现代的话来说,相当于北大才女的苗子。只因是个女孩子,极受封建宗法制度对妇女的压迫和束缚,女人除了相夫教子,传宗接代外,别无它用。

  天色将晚,暮色黄昏,秀娘将干净的衣物送到大户人家后,带着一身的疲倦行色匆匆地往家赶,刚走到巷口,便远远地望见相公一脸喜色地等候在家门前,踮着脚朝自己这边张望。

  秀娘不由得连忙加快了脚步,满身的疲劳也跟着消减了一半。她来到相公的面前,呵呵一笑,道:“相公,是不是饿了呀”

  “不饿,不饿,”刘铭祺拉着长音,边说边上前一步将秀娘紧紧地拥在怀里,嘿嘿笑道:“相公有大事与你商量。”这些时日,刘铭祺总想找机会和秀娘亲近缠绵一番,不过,如今日子过的艰辛,每每见到秀娘拖着劳累的身子回到家,又要洗衣做饭,像个丫环老妈子似的还得伺候自己这个酸秀才,常常累得身心疲惫,劳乏不堪,倒在炕上便呼呼睡去,哪还忍心去惊扰她。

  秀娘不好意思的拿手轻轻一推,低头含羞道:“相公当心被外人看见,会让人说闲话的。”秀娘更是不习惯在大街上跟相公亲昵,担心被人看见,背地里指指点点、说三道四,人言可畏。身在大清,即使是夫妻也不可不讲礼俗,男尊女卑,非同儿戏,绝不能太随便。

  刘铭祺稍微收敛了一些,又忍不住轻掐了一把秀娘稚嫩的小脸蛋,扬了扬眉毛,大大咧咧地笑答道:“都跟相公赤身睡卧一榻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秀娘差点羞晕过去,每每想起和相公那一晚的事,便会俏脸酡红一片。如今相公又无所顾忌地在大街上嚷开了,似乎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真是羞死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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