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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春楼是敞门迎男人的地方,跟赌馆一样,来者不拒,前提是你要带钱去。【】望春楼厅堂中坐着一位年龄在四十岁左右的老鸨,尽管身材臃肿的活像一个会移动的冬瓜,但打扮的同样也是花枝招展,只是和那些年轻漂亮的妓女们相比,却像是万花丛中的一颗毒草,任谁瞥见,都不会多看一眼。

  只见她一会笑脸相迎,和熟客门打着招呼;一会对不听话的妓女大呼小叫,恶脸相向;只要能让嫖客拿出钱,什么方法都可以使,什么招数都可以用。什么道义、道德、社会良知都不顾了。

  老鸨坐在凳子上稳如泰山,尖声厉气的音调围绕在厅堂里的每一个角落,指挥着她的妓女们,将踏进门来的男人们统统俘虏。

  “呦,公子哥,您来了”刘铭祺抬脚刚踏进门槛,足有十几个涂红带粉的女人浪声一片,迫不及待地招呼道。嗲的要命。

  刘铭祺不卑不亢中带有几分傲慢,对涌来身旁的粗脂俗粉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走进厅堂。老鸨是何等人也,一见便知,这是位来花大钱的爷。

  其实老鸨早就注意到刘铭祺和店小二在望春楼不远处掏银票的动作了。据说这老鸨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百米之外,不管你是土匪还是流氓,不管你是秀才还是兵,也不管你穿的是粗布麻衣还是绫罗绸缎,只要被她扫上一眼,便能顷刻间看出你的真正身份,已能达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而且她的鼻子对银票和银子有特殊的敏感度,只要你在她的身边经过,她用鼻子一闻,就能猜到你身上带多少钱,绝不虚传。

  老鸨忙笑盈盈迎上去,跟见了亲爹似的,笑得嘴都合不拢,急忙招呼道:“哎呀呀这位公子,里边请,您可是稀客呀,春花上茶。”能受到老鸨如此热情的礼遇,完全是因刘铭祺身上的银票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一般的嫖客,不管生客,熟客,来到望春楼都是小姐招呼,满意谁,谁便会将嫖客领到收银台付清嫖资,然后再领到自己的房间寻欢作乐。只有有身份、有地位的高官巨贾,老鸨才会亲自出面相迎,和客人谈好价格,再将望春楼的名角都请出来供其挑选。

  看来望春楼的管理经营水平不容忽视,完全是现代化一条龙服务,快捷,方便,嫖客的满意度高,并且得到了大清嫖客们的一致认可和好评。

  刘铭祺稳稳地坐在凳子上,摆足了大爷的派头。端起送上来的茶碗,浅浅地品了一口,吧嗒吧嗒嘴,感觉比可乐的味道差了些,当然这两样饮品根本没有可比性。

  越是这样,老鸨越觉得这位爷尊贵,满脸堆笑地伺候在一旁,趁机问道:“公子,您今天是赏花观月,还是鱼水之欢呢”

  刘铭祺放下茶碗,斜眼看了看老鸨一眼,直言道:“鱼水之欢,我不稀罕,赏花观月,合我的口味,大爷我只为赛嫦娥而来。”

  “公子好兴致啊嫦娥可是我们望春楼的震楼之宝啊,多少位爷都惦记着呢只要公子高兴,嫦娥今晚就归您了,不过价钱方面嘛”老鸨一脸色相的挑动起秃歇的眉毛,分明是在惺惺作态,三句话不离本行。

  “价钱好说,这有二百两银票,不知够不够见她一面,陪本公子饮酒聊天呢”刘铭祺掏出怀里的银票往桌上一丢,邪邪一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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