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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拜见蔡邕

  叶欢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叶欢匆匆找了一点水往脸上一敷,急忙出门。他今天可有大事要办,那就是寻找一些竹子、稻草、麦梗。一出门,就见杨老太端着一个石碗诤诤的看着一个树枝编的一个笼子。叶欢仔细一看,原来是个鸡笼,可那鸡笼里的空无一鸡。叶欢心中暗想:“难道这二老昨晚杀的是自家唯一的鸡。说不定还是报晓鸡。”心中愧疚之情油然而生,更加坚定了叶欢要尽快出人头地的想法,好早日报这二老恩情。

  叶欢向杨老太打听竹子、稻草、麦梗。可惜此时洛阳这边根本不种水稻,叶欢只好选用麻皮了,因为在叶欢的记忆中造纸的原料太多了。楮皮、桑皮、麻皮等等都可以是造纸的上好原料。原本竹子最好,可是竹子的打浆工艺要求有点高,目前叶欢在没有任何工具的前提下打浆太困难,木浆就更不用说了。在叶欢的再三恳求下,杨老太出门帮叶欢找来了一些麻皮,麦梗,叶欢便开始了他的制纸工程。

  历经了数十次失败,半月后,叶欢终于在杨老汉找来的石灰水中捡出了自己制造的第一张纸。可是比起后世纸张,奇厚无比,不过总算做出来了,就只等晒干。看着自己半月以来的劳动成果,叶欢心中暗道:“还有待提高呀!目前这效果要想打动文学大儒蔡邕恐怕是不行的。”

  时间一晃而过。叶欢转眼已到东汉一月有足。这日叶欢终于制出比较满意的纸张。虽然比后世的差,但可以肯定比目前东汉的纸张要好得多。无论是色泽,还是韧劲都好上十几倍。因为杨老汉知道叶欢在搞纸张,特地到亭长那里求来一张纸用于叶欢观模。还出力到洛阳城置办了一些必须的工具。一句话,杨老汉可是见过世面,知道这纸张意味着什么(其实都是叶欢灌输的,为了得到杨老汉的支持,叶欢自然要把新纸张的前景描绘出来)。

  叶欢拿着十几张新制的纸张。暗道:“这下应该可以见蔡大儒了。”是夜与杨老汉商量明日进洛阳城。

  第二日,杨老汉从邻里那里借来一牛车,又给叶欢找来一套布衣。叶欢乔装成杨老汉的孙子,一同进城。

  二人进得洛阳城,略一打听便寻到了蔡邕的住处。蔡邕不但是海内大儒,更是当今圣上之师。虽未亲封太傅,却是朝中议郎,在洛阳城中知名度颇高。

  二人来到蔡府,已是晌午时分。只见朱檐琉瓦,两头青石狮昂然于朱色大门旁。光看门庭气势,确是高门大庭,不负海内大儒的声望。

  杨老汉终究是庄稼人,颤声道:“小哥儿,你言这行么?”

  叶欢自信一笑道:“老汉勿操心,只要蔡大人见到这纸张就知道吾是谁,定会与吾一见的。”原来叶欢告诉杨老汉,蔡邕便是他父亲故交。那时候等级森严,不然借一百个胆儿杨老汉也不敢带叶欢来寻蔡邕。叶欢恐怕比蔡邕自己还了解自己,,这纸张叶欢有十足把握让蔡邕接见他。

  叶欢安慰了杨老汉,大步走向朱红色大门,叩响门环。不大一会,门吱呀一声打开,探出一个家丁模样的男人,一见叶欢,先是一愣然后和颜道:“小哥儿,这是蔡议郎蔡府,小哥儿有事吗?”

  叶欢闻言,心中暗道:“这大儒家的家风就是不一样,对一陌生童子还如此礼貌,要是去其他府邸恐怕就不是如此了,正所谓神仙好与,小鬼难缠。”其实叶欢这也是想当然,在二十一世纪看了太多的古代豪门恶奴形象。心念间,连忙递上自己手中的纸张道:“蜀中小子叶欢,素问蔡大儒之名,特来拜见。小小礼物不足敬意,请大哥代为通报。”言罢还将杨老汉家存来给儿子娶媳妇的一些铜钱塞到对方手中。

  那房门捏了捏手中的铜钱,接过叶欢手中的纸张道:“汝来得正好,老爷刚下朝回来,吾与汝通报,见与不见可不敢断言。”

  叶欢闻言大喜,急忙打躬作揖道:“多谢大哥,多谢大哥。”

  那房门也不多语,转身合门而去。叶欢原以为很快就可以看到两千年前的一代大儒,可一等就是两个时辰,里面却毫无动静。杨老汉心中原本就不报希望,一再催促叶欢放弃,说得叶欢心中暗自打鼓:“难道史书说的都是假的,还是两千年前的古人性格只是个传说,自己初次出手就得失败。”

  又坚持了一会儿,杨老汉再次道:“小哥儿,再不走等会就出不了城了。”叶欢知道杨老汉讲的是实情,城门关闭后是不会随便打开的,除非有圣旨。叶欢看了看紧闭的大门,回头对杨老汉道:“好吧,杨老,吾等先回去再说。”

  正当叶欢要上牛车,蔡府大门大开,先前那门房气喘吁吁跑出来见叶欢正欲上车道:“公子留步,吾家老爷请公子进府一叙。”

  叶欢闻言一愣,幸福的感觉由脚底直冲入头脑,晕乎乎道:“此言当真?”

  门房上前几步道:“当然是真,吾乃蔡忠,蔡府门房,实乃公子所献之物让吾家老爷惊为天人,一直感叹什么巧夺天工,鬼斧神工,什么……什么……。结果竟忘了请公子进府,请公子恕罪。”

  叶欢闻言呵呵一笑,心中暗道:“我就说我几张两千年后的纸张在当世应该要有原子弹效应才对呀!”口中道:“蔡大儒客气了,后辈小子怎敢当蔡大家此言,吾等还是速去见蔡大家的好,勉蔡大家久候。”这门房可代表一府的主人,叶欢上门求人,又怎敢故作姿态。要知道叶欢的谋划那是要在蔡府住下,哪怕是一扫地担水的家丁叶欢也不愿得罪。正所谓与人为善,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蔡忠闻言连道:“公子所言甚是,我们这就去见家主。”回头看了一眼杨老汉又道:“公子随从我稍后来安置。”

  叶欢闻言,连忙称谢道:“有劳,有劳。”

  二人进得蔡府,经过大院来到客厅。叶欢心脏呼呼跳得不停,两千年前的名人啊,不亚于神一样的存在。叶欢压住心中的兴奋,抬眼望去,只见高堂主座上跪坐一年约四十的儒生。面若冠玉,美髯飘飘,身材高大,面相英俊,一副慈祥长者之风油然而生。

  叶欢赶紧快行几步上前一揖到底道:“蜀中小子叶欢拜见蔡大家。”

  蔡邕也在暗道打量叶欢。见叶欢虽年少且一身布衣,但举止不卑不亢,面目清秀,行为得体,礼仪到位,心中不由对叶欢多了几分喜欢,连忙起身相迎道:“公子免礼,自古英雄出少年,看叶公子气度,兼造出良纸,他日成就定不凡。”

  叶欢连忙谦虚道:“蔡大家谬赞,小子自幼酷爱读书,这纸张只不过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制得,不足以论也。”

  蔡邕闻言对叶欢好感更增。少年人不骄不躁极是难得,心中暗道:“好一块璞玉,如有名师指导,异日定当飞黄腾达,也不知何等人能育出如此英才。”哈哈笑道:“叶公子过谦了,请入座。”随吩咐蔡忠上茶水。

  叶欢在右侧坐下,蔡邕也回主位这才问道:“不知叶公子拜见某家有何事?”

  叶欢闻言暗想:“肉戏来了,能否留在蔡府就看自己的表现了。”连忙做出一悲伤欲绝的神情,蔡邕一见,连忙询问道:“叶公子何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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