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三国之烽火铁血 > 第二十三章 历史的宿命(一)

  上回说到张让谏言汉帝刘宏有一个对大汉朝忠心耿耿的人作了一首好诗,刘宏笑道:“阿父竟在那儿与朕绕弯子,朕问汝,是何人所做何诗?”张让道:“这诗陛下也听过,正是麒麟才子所作《满江红》。【】”刘宏闻言呵呵笑道:“想不到阿父也懂品评诗歌了,《满江红》确是一首气壮山河,光照日月的传世之作。诗中尽显作诗之人的凌云壮志,以及气盖山河的豪情,“白登之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确是体现了麒麟才子主辱臣死的忠愤气概,端是一首忠心为国的好诗。”

  张让闻言道:“陛下才学贯古今,臣不懂那么许多,臣就是喜欢那几句‘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实在太让人热血沸腾,想率土之宾莫非王土,可胡虏却在雁门关外耀武扬威,时时侵犯吾大汉天威,要是多几位《满江红》中的将军,吾大汉朝定然开疆扩土。陛下也一雪高祖之耻,功盖武皇帝。“

  刘宏被张让一席话说得喜笑颜开,哪个当皇帝不想开疆扩土,青史传名。遂道:“要不朕明日就封阿父为征北将军,率铁骑五万,替朕北击胡虏,为朕开疆扩土。”张让闻言讪笑道:“陛下,臣这个……只是热血沸腾一下,只是想一下,臣觉得还是守在陛下身边伺候陛下的好,不过若陛下真有意北征,臣倒觉得有一人最合适。”刘宏原本就只是与张让戏言,张让有几分本事他清楚得很,但听张让说有一人最合适大感意外道:“阿父心中还有此人选,说给朕听听。”张让道:“那还有谁最合适,自然便是对大汉朝忠心耿耿,书写《满江红》的麒麟才子叶欢。”刘宏闻言沉思道:“要说这叶欢对朕确实忠心耿耿,燕子六十八号也没发现他有半点不轨之举,能力也够,文武双全,短短一年不到就把洛南城搞得有模有样。只是年纪小,威望不足以服众,要统率大军北征还不行,得等几年。朕倒希望他将来是朕的冠军侯。”

  张让知道刘宏对叶欢的印象好,却没有想到好到如此地步,以冠军侯虚位以待,要知道大汉朝历时四百年只封过一位冠军侯,那便是大将军卫青。遂附和道:“陛下,那叶欢叶城令威望可是很高的,臣听闻今日叶欢生日,洛南城九成九的百姓于城府衙门口跪拜替叶欢祝寿。”刘宏闻言先是一愣遂道:“那洛南城乃叶济生一手建立,洛南城的百姓九成九都是叶济生收拢的流民,叶济生对于他们有活命之恩,他们自然感恩戴德。严格意义上来说洛南城是叶欢的私产,天下世家大族多了去,远的不说,河东卫家,河内司马家,汝南袁氏,关中杨氏,大原王氏等等,哪一家不是仆从如云,佃民十万余众。其实对应起这些世家大族,朕对这个叶济生还是比较放心,土地乃民之根本,叶济生不管怎么培养亲信,圈养民众,但他却没有根,这就不足为虑。”张让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不负贾羽所托遂奉承道:“陛下英明,那也是,叶济生不管多么强大也只是陛下手中一把剑,如果叶济生真能在商道上闯出一条路,也就等于陛下多了一把开锋的宝剑,可以用来斩那些不尊王命之人。”

  刘宏闻言苦笑道:“阿父这话只可与朕说说,千万不能外传,斩那些不尊王命之人谈何容易。天下官吏皆出身世族,朋党为奸,汝知道朕为何允许汝卖官鬻爵么,就是想打破孝廉举荐,举来举去全是一家人,朕用着实在不放心,而汝在卖官这件事情上朕非常不满意,卖来卖去还是那几家人。”张让闻言苦笑道:“陛下,冤枉臣了,那些世家大族累几世财富,普通士子如何争得过?”刘宏闻言点头道:“算了,这点朕也知,虽未达到目的,总算有点收获,大大的充盈了国库,阿父亦算有功之臣。”

  刘宏与张让在西园作乐,袁府中袁术也正向袁逢禀告洛南城几万人拜寿叶欢的事情,袁逢嘴角浮出一抹不易人察觉的笑容道:“公路此事做得十分好,吩咐备车,随吾去见汝大伯。”

  袁隗府上,袁术、袁逢、袁绍、袁隗面对面立坐。袁隗喝了口茶道:“贤弟此来就是告诉某洛南城一事?”袁逢点点头道:“兄长明鉴,正是如此,吾以为这是拔出蔡邕,毁掉所谓的麒麟才子,谋夺洛南城的好时机。”袁术见自己父亲已开口,遂帮衬道:“大伯,吾父亲说得对,蔡邕师生崛起速度之快让人瞠目结舌,如果不掣肘,来日站稳脚跟再要对付可就更难了。”

  袁隗闻袁术父子的话不置可否,转头向袁绍道:“本初以为如何?”袁绍想了想道:“大伯,本初阅历尚浅,愿听大伯教诲。”袁隗闻言朝袁本初赞许的点了点头遂道:“二弟一心对付蔡邕夺回司空之位,那么吾想听听汝对如今朝中局势如何看待?”

  袁逢想了想道:“如今朝中有四股力量。一是以十常侍为首的宦官集团;二是以吾袁家为首的世家大族;三是以蔡邕、杨赐为首的党人集团;四是以御史陈驰为首的亲帝中立派。”袁隗闻言笑道:“二弟所言朝中四股力量非常之对,但是究竟是哪四股却又错了。”袁逢闻言略有不服道:“请兄长指正。”袁隗知道袁逢不服气笑道:“汝别不相信,听汝给吾道来。一是宦官集团,二是何皇后为首的外戚,三是吾袁家为首的世家大族,四是以杨赐、陈耽为首的亲帝派。蔡邕论地位身为帝师,论才学海内大儒,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可论为官就差了许多。其实吾观来,蔡大家只适合作学问,汝看他的飞白体,还有谱的琴曲,校正的《六经》,补著列传四十二篇,无一不是对文学界有巨大贡献,可作官,说他结党为助,就他那自以为忠正清廉的顽固脾气,何人与他结党,要动蔡邕,某略施小计足以。”

  袁逢闻言道:“计将安出,兄长请直言。”袁隗指了指屋顶道:“蔡邕不过一书生,书生之气刚而易折,固而易损,汝去寻张驯……如此这般,陛下定然震怒,但汝等也别高兴太早,蔡邕就算栽倒,司空之位也不见得会落到袁家头上。”袁术听闻有计可以扳倒蔡邕大喜道:“就算没司空之位,蔡邕一倒,洛南叶济生还不是任由吾袁家拿捏,到时候伯父举荐某任洛南城令,那传世汉酿黄金酒还不是吾袁家囊中之物。”

  袁术的话一落就被袁隗瞪了一眼道:“汝就不能向本初学习学习,有点城府,汝这个袁家嫡子将来如何挑起袁家大梁,吾再次告诫汝等,蔡邕是蔡邕,叶济生是叶济生,不要混为一谈。蔡邕倒了,谁言洛南叶济生就任人拿捏了,汝等谁也不要去打洛南城的主意。自张太尉去后,陛下已经深深忌惮吾袁家,几番打压,如果袁家再得到洛南城的掌控权,试问袁家要学那王莽么?况且洛南搞了个股份制,捆绑了多少豪门大族的利益,汝是想某袁家成为众矢之的吗?叶济生此人少年老成,步步为营,思虑周全,善于布局,连某都看不透他到底所为何?汝等最好还是省省。”

  袁术被袁隗训斥得面红耳赤,心中越发记恨蔡邕、叶济生,又听到袁隗夸赞袁绍,连袁绍也恨进去了。袁隗骂了一阵袁术遂又向袁逢道:“三弟,外戚不是宦官集团的附庸,已然强势崛起,吾打算让本初投到何进门下。十常侍权势滔天,吾等必与外戚结盟,二弟以为如何?”袁逢闻言不以为意但也不好反驳道:“听凭大哥安排。”

  袁术与袁逢离开太傅府,一路上袁术喋喋不休言自己大伯高看叶济生,过于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想那叶济生到洛阳满打满算亦不过一年,只不过这小子聪明,不但改良了造纸术,还酿制成传世汉酿,就算如此,又有多大的气候。袁逢是个官场老狐狸,自然不像袁术想得那么肤浅,但转念一想,袁术的话不无道理,况且叶欢这次又给了机会,就算不能整倒叶济生,亦大有可为,算是试探试探一下洛南的底细也好遂道:“汝别嘀咕了,吾先回府,汝到议郎张华处……如此这般?”

  八月初九。汉帝刘宏大朝,议郎张华弹劾洛南卫城令叶欢收买民心,结党营私,意图不轨等数条大罪,遂十数朝廷要员附议,宗正寺少卿刘松等人极力替叶欢辩驳,双方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在朝堂上大打口水仗,刘宏端坐于高堂之上假意倾听双方理论,眼中却瞄上几大巨头,太傅袁隗在初听张华弹劾叶欢后就一脸不以为然的微闭双目,不言不语,杨赐也只是笑了笑便闭目入定,蔡邕闻言一脸惊讶,不信自己的子弟大逆不道,何进一脸焦急,他可在洛南投了大股。

  刘宏了然于胸后便大笑道:“诸卿各说各有理,朕亦不知该信何言?待朕问问旁人再作论断。蔡司空身为叶济生之老师,朕也就不问了,何侍中,汝来说说。”那何进自从在蔡府宴饮时叶欢将他写入流芳百世的诗中后,一直对叶欢观感极佳。后又奉皇后妹妹的暗旨购买了不少黄金酒股份,早已把叶欢当成自己这边的人,听闻刘宏点明询问遂道:“众所周知,叶济生来于益州巴郡,其父母双亡,无亲无故,又献改良造纸术,收拢救济灾民,此等对社稷有大功又对陛下忠心耿耿的人,意图图谋不轨,臣敢问,叶济生有何凭障图谋不轨。”

  刘宏闻言心中一喜,何进在他心目中就是一不学无术的屠夫,说出这番话实在是让刘宏大大惊讶了一把。况且还说到他心里去了,心中对何进的印象大为改观心想:这屠夫也非烂泥扶不上墙,可以一用。遂又向袁隗道:“袁太傅以为如何?”袁隗早已知道目前叶济生任谁也动不了遂道:“臣附议何侍中所言。叶济生对陛下忠心耿耿,图谋不轨纯属无稽之谈,空穴来风。”刘宏见有两人表态,又向杨赐道:“杨太尉以为呢?”杨赐想都未想道:“臣赞同袁太傅之言。”

  刘宏呵呵一笑对张华道:“张议郎,袁太傅、何侍中、杨太尉的话汝想必听到了,朕问汝,汝弹劾叶济生可有何凭证?”张华道:“陛下明鉴,那叶济生小小一个卫城令庆生,数万百姓府衙跪拜,天下皆知,这还不算凭证么?”

  刘宏闻言哈哈大笑道:“张议郎张大人,如果朕说这不算什么凭证汝有何感想。”刘宏一顿遂换了一副口气道:“想那洛南城全城百姓皆是流民出身,深受叶济生活命之恩,其受数万人爱戴自之而然。张大人亦可效仿叶济生,这样亦替朕减轻赈灾压力,维护吾大汉朝的稳定,汝没有凭证证明叶济生图谋不轨,朕倒有证据证明叶济生忠孝仁心,实乃吾大汉朝栋梁之才。”说到此转头对张让道:“让父,背给他们听一下。”张让闻言连忙咳咳几声清了清喉咙,遂把一首《满江红》当朝背出,朝堂中人均首次听闻此诗,立即被诗中忧国忧民,主辱臣死,壮志凌云,豪气干云所感染。刘宏见一首诗镇住了满朝文武,遂又道:“如果满朝文武有一半叶济生的忠心耿耿,吾大汉朝的白登之耻为何还未雪,谁能替朕扫平北方胡虏。”

  满朝文武你看我,我看你俱不出声,扫平北方胡虏开玩笑,匈奴居于河套,控弦十五六万。乌桓居于上谷等地,控弦二三十万。更不要说鲜卑三大部各控弦三四十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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