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七彩田园:相公是只鸡 > 第436章 436、说出“真相”

  接着桃香便把话锋一转,冷声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合计着想进陈家门儿的”

  冬雪听了脸一红,赶紧低了头。#.桃香的眼光又扫到她后面的爹娘,只见他们也是立刻把头垂了下去。

  桃香不由得嘴角噙笑,问道“怎么难道你们不知道还是说需要衙门里的板子才能说”

  冬雪听得身子一颤,低声说道“我说,我说,是还没来工厂之前,我爹娘常听到姑姑和福旺表哥说起嫂子你如何能干,再加只这么一年半载的功夫,姑姑家的情况简直是大变样了,以前穷得掉渣,现在虽不算富得流油,也是有花有用吃喝不愁了,这还不都是因为嫂子搭帮的,所以,我爹替我打算,,..”

  冬雪说不下去了,不过,桃香和众人也已经听明白了。大伙儿都朝着冬雪的爹娘投去鄙夷的眼光,那两人跪在地,把头垂得更低了。

  桃香不禁笑道“看起来这倒是有钱的不是了”

  众人一听她打趣,也都笑起来。

  然后,桃香便收敛了笑意,问道“那你说说是怎么下药陷害陈敬轩的,要是说得好,倒可以惘开一面,说得不好,直接送衙门”

  冬雪听了,知道纸里包不住火,这事儿早晚也是得说出来,因此,也不再遮掩,原原本本地说了起来。

  自从她有了进陈家门儿想给陈敬轩做小的想法之后,便求着福旺娘也是她姑姑帮忙引荐,顺利地来到了工厂,同时也住进了桃香家。

  起初,她本想凭着自己年轻貌美,利用一切机会勾引着陈敬轩套儿,可不想陈敬轩根本不吃那一套,他眼里只有一个桃香。而且,她越是勾引,陈敬轩对她越是反感。

  况且,桃香也才十岁的年纪,本清秀可人,有钱吃穿用度又都不凡,是个识断字有气质的人,站在人前,那种贵气自然胜人一筹,还别说旁人看来,是冬雪本人在桃香跟前,也是自惭形秽的。

  因此,她想勾引陈敬轩的想法很快落空了,不仅如此,次在梅园那座宅子里,还被桃香识破她的诡计,连夜遣送回家了。

  只是,她在桃香家住着那段时间,已经养成了吃喝享受的脾性,这冷不丁一回到家里,又恢复了玉米饼子夹咸菜窘迫境地,她实在是不习惯。&.

  再加她在桃香那里做工的时候,每月都有二两银子的进项,能补贴家用。这一下子被解雇不用,这一项也没有了,她爹娘也不满意了。

  这时候,城里那个自称是张老板的人过来找她们,出高价买桃香工厂里的丝线。

  为了钱,冬雪虽已经被遣送在家,仍是以身犯险,当然,她爹是她的坚实“后盾”。只不过,有一次她正在偷窃的时候,被值夜的长禄发现了。

  这长禄今年十七岁,是长福的本家弟弟。他自幼父母双亡,靠着几个本家帮衬长大,从小受的苦都无法一一点数,只到了桃香这里,才算是过起了人似的日子。

  他人长得清瘦俊气,只不过因为家徒四壁,在加无父母为其操持,虽年长到十七,也还没有人给他提过亲。

  可是他毕竟也是大了,心里也有了对异性的向往。因这冬雪长相确是不错,所以他对她很有好感,只是考虑到自身的条件,他这想法只限于在心里想想,平时从不敢流露出半分。

  冬雪眼高于顶,在工厂的时候从没有把陈敬轩以外的男人放在过眼里,长禄也不例外。只不过,她这个人也有个特点,那是喜欢溜须拍马往巴结,长禄是护院家丁的小头头儿,因此她每次见到长禄都是一笑而过。

  也正因如此,才勾起了长禄的无限幻想。

  不想,这一回她偷丝线,恰好被长禄碰到。

  长禄见到前面一团黑影正在摘下挂着的一缕线,便不高不低地问了一声“是谁”

  冬雪当时心里一沉,觉得这下可完了,可当她一回头儿,见是长禄走近了的时候,心又放了下来。平时长禄看她的眼神,她是一清二楚的,因此,她故作慌乱弱弱地答了一声“长禄哥,是我,冬雪”

  这一声“长禄哥”,把长禄的心都叫化了,从没有人这么亲切地叫过他,况且今日叫他的还是他心里暗恋许久的人,因此长禄便狠不下心来点破她偷窃的事,只问道“冬雪妹妹这么晚了在这干什么呢”

  冬雪心里有了谱,便演了一幕苦情戏,扑通一声跪下,哭诉说自己因为犯了点儿小错,被桃香嫂子解雇不用了。如今是爹娘生病,积蓄用尽,没钱医治,迫于无奈只得过来偷两缕线想着自己织块布卖点儿钱好为爹娘看病。说着说着,假戏真做,还哭了起来。

  长禄本不忍心揭露她,此时听她一说,又平添了一层怜惜和私心,不但没有抓她,反而掏出自己的钱袋,拿了平时积攒的碎银子给她。

  冬雪一见得逞,赶紧道谢。起身的时候,故意站立不稳一下子栽进长禄的怀里。

  长禄在这暗夜里只感觉自己脸火一样的发热,心里更是咚咚地跳得厉害,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包围了他,此时是让他魂飞魄散,也是无怨无悔。

  从此之后,冬雪便时常来偷线,长禄不但不抓,反而盼着她前来。

  其实他也是矛盾的,觉得受桃香的大恩,却做对不起她的事,实在没脸见她,只是这种愧疚,终是抵不过冬雪的一颦一笑。他像了毒一般,心不由己。

  后来,冬雪和她爹娘便开始核计让福旺娘帮着求情,让她回工厂。谁知福旺娘是个耿直的人,帮理不帮亲,所以他们才多次纠缠,又用一百两银子相逼。最后还是桃香心疼福旺娘,给了她一次机会,让她回来继续做。

  长禄以为这是个很好的开端,她能赚钱了,也不用再偷了,可不想她还是偷,而他还是忍不住为她帮忙甚至通风报信。

  桃香成立了抓贼小组,专门蹲点儿抓贼,冬雪确实收敛了几天。直到后来,桃香说不再抓了,他便把这个好消息悄悄通知她,想让她放松一下心情,却不料这只是桃香的计策。

  冬雪被抓,长禄心里悔得肠子都青了,暗恨自己害了她。

  于是等到那晚冬雪爹被小厮从桃香家赶出来的时候,他便找了个机会去安慰。

  因此,冬雪爹便给了长禄一包迷药,这药人沾一点儿会昏昏然任其所为,醒来后还不会记得之前的事。冬雪爹让他找机会洒在陈敬轩身,再如此这般的嘱咐了一番。

  长禄本不想用这药的,那晚他也是救冬雪心切,想办法支走了一同值夜的小厮,想着偷偷开了厢房门将冬雪放了。只是不凑巧,陈敬轩正好回来看见,他便迫不得已,将迷药洒在了陈敬轩身,才有了后来的一幕。

  那床单的血,是他割破了自己的手臂滴下来的血,冬雪承诺,帮了她这一次,她以后会嫁给他,因此他才义无反顾的出手。

  不过,冬雪实在是狡猾,在跟桃香讲述的过程,不着痕迹地略去了长禄这一段,只说自己偷线从没被发现过,而那迷药是自己随身带着的,陈敬轩因为不知道她偷窃的事,所以才和长禄要了钥匙打开门,她才下了手。至于那床单的血,也是她提前藏在小瓶子里带在身的,是她爹的。

  桃香听罢气得问道“刚才钱通已经说明白了,你们父女的血也应该融合才对,你说是你爹的,为何不融”

  这时候,冬雪的娘磕头说道“冬雪不是他爹亲生的,是我,是我带过来的。”

  众人这才明了,怨不得他只看重钱,一点儿也不在乎自己的女儿,原来不是亲生的。

  这回真相大白了,陈敬轩被还了清白,这一切都是冬雪父所为。众人听到后来都十分气愤,嚷着桃香将他们送到衙门去。

  于是冬雪又咚咚地磕起头来,他爹也是啪啪地连着扇自己嘴巴子,说自己一时糊涂,请桃香看在自己妹妹也是福旺娘的面,饶了他这次。

  福旺娘也在门口外听着里面的问话,她听到冬雪爹说让桃香看在自己面饶了他一次的时候,气得跨进厅堂,怒道“你还敢用我的面子来求饶你拿我那一百两银子的时候,是怎么说的那时候说和我断了亲戚,这时候又知道有我这个妹妹了,我都替你害臊”

  说着,又扭头对桃香道“你该怎么处理他怎么处理他,这样厚颜无耻的哥哥我自当没有算了”

  福旺娘虽嘴这么说,可那毕竟是她亲哥哥,哥哥如此,她心里也是分外别扭,便忍不住偷偷地抹眼泪。

  桃香见冬雪磕头也磕的脑门出了血,他爹的嘴巴子也已经肿起了老高的,今日在座的人不少,以后这三五庄的也差不多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了,免不得也会受人指指戳戳,这日子也不见得好过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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