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女，好生歹毒！”
张辰吓得几乎是心都要跳了出来，惊魂未定，才更加确信苏怀玉是真的在恐吓自己，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只是他不擅骂人，词句极为匮乏，“小妖女”三个字反复使用。
苏怀玉听了冷声道：“教你知道小妖女的厉害！”
冰冷的长剑，映出森森寒意，在张辰脸上掠过，“呲”的一声，张辰额前一缕头发已被削下，这长剑吹毛断发，更兼苏怀玉剑法超绝，才能削发而不伤肌肤。
张辰这时候完全安下心来，“小妖女”骂个不停。
苏怀玉愤然将长剑往地上一插，手掌翻飞，“啪啪”两下重重打在张辰两边脸颊上。
这两记耳光满载苏怀玉的怒气，更是运上了一部分修为，张辰只感觉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甚至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清秀的脸庞上绯红肿起，更有些滑稽，看得苏怀玉都想破颜一笑，冷声问道：“臭小子，服不服，再骂一句小妖女试试？”
张辰嘴角鲜血渗出，有气无力地骂道：“小妖女！”
苏怀玉听得怒气更炽，一脚踹在张辰腰间，张辰如今身材高大，足有一百来斤的分量，却被这一脚踢得抛飞出去，然后重重跌落在地上。
“啊！”
张辰闷哼一声，后脑热乎乎，又有些晕眩，昏了过去。
“怎么样，臭小子，服不服我？”
苏怀玉冷声喝问，半晌张辰并不答话，快步上前，又在张辰腿上踹了一脚，骂道：“臭小子，少装死，想来骗本神女？”
不料一脚下去，张辰悄无声息，既不求饶，也不辱骂小妖女，双目紧闭，脑后一块石头上血迹淋漓。
苏怀玉警惕了打量了张辰一下，小心翼翼地探出手，在张辰鼻边一抹，却发现鼻息全无，居然是死了。
苏怀玉不禁骂道：“臭小子，真没用，踢你一脚就死了，哼！”
苏怀玉在张辰身旁呆了半晌，语气缓了不少，道：“臭小子，谁叫你这般嘴硬，不肯服软？”她脸色上丝毫没有快意，反倒是有几分遗憾。
忽然张辰右臂猛然伸出，无名指与尾指翘起，如兰花之状，往苏怀玉胸口拂去，手势美妙，又快又巧，正是杏林谷绝学素问灵枢手。
“臭小子，你耍诈！”
苏怀玉惊呼一声，正想飘身闪开，却是胸口一麻，已被张辰拂中经脉，身躯一软，缓缓倒在草地上。
原来张辰一开始的确是后脑撞在石头上，晕了一下，但他毕竟是修仙之人，在神山又被师父张宫岁罚去扫了很久的十八盘，肉身早已是强横非常。
数息之后张辰就清醒过来，听得苏怀玉以为自己装死，张辰索性将计就计，自封鼻息。
原本张辰也没打算反制住苏怀玉，只想假死免受皮肉之苦，让苏怀玉离去，毕竟苏怀玉诡计多端，小小假死不一定骗得了她，若是苏怀玉有所戒备，凭目前仅恢复两成修为，实在不是对手。
哪想苏怀玉在身旁自言自语半晌，张辰最后大着胆子，使出素问灵枢手，果然是一击制敌。
这一拂也是耗尽张辰仅有的修为，大功告成，苏怀玉软到在地上，张辰长吁一口气，也倒在草地上。
张辰后脑又是一阵眩晕感传来，不由得用手一摸，湿漉漉，黏糊糊，想到是后脑被石头撞破，不由得骂道：“小妖女，下手这么狠！”随即扯下一块衣衫下襟，裹住脑后伤口。
“哼，谁下手了，我明明只踢了一脚，是你这臭小子没用，不禁磕还怪我？”倒在一旁的苏怀玉听了张辰的话，纵然受制于人，也忍不住反驳一句。
“你！小妖女，受制于人还嘴硬？”
张辰想起旧恨，拽过苏怀玉娇躯，让她看着自己，恶狠狠骂道。
不料苏怀玉毫不服软，虽然动弹不得，灵力也无法凝聚，妙目却傲然对视过来，脸色上更是不胜冰冷。
“臭小子，你要敢动本神女一根毫发，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小妖女，别想冲开经脉，哼！”
张辰忽然惊醒，忙右臂伸出，封住苏怀玉周身经脉，否则凭苏怀玉一身修为，不多时就能冲开经脉，到时候可就是又形势逆转，自己沦为阶下囚了。
苏怀玉又骂道：“臭小子，你竟然装死骗我，阴险狡诈，算哪门子正道弟子？”
张辰得意一笑，拱手道：“不敢不敢，比起你这诡计多端的小妖女来，我张辰甘拜下风！”
苏怀玉听了，难得展颜一笑，道：“臭小子，知道本神女的厉害就好，嘿嘿！”
苏怀玉原本脸色寒冷，这时展颜一笑，倒是百媚丛生，她跌倒在草地上，束发头带也掉落，满头青丝秀发，如瀑布般散落在草地上，配上得意俏皮地一声轻笑，倒是让张辰看得一呆。
“这小妖女若不是那么凶巴巴，冷冰冰，倒是个美女，若是换上女子装束，容貌浑不在菀儿小师妹之下。”
张辰心中暗自感叹一声，忍不住细细打量苏怀玉一番，肤色细嫩，鹅蛋脸，下面一张樱桃小口，只是眼神中的骄傲，以及嘴角勾起得意地弧度，又让张辰想起先前的恨意。
苏怀玉见张辰目光时而柔和，时而狠厉，邪光闪闪，不知他在打什么鬼主意，厉声喝道：“臭小子，还不解开本神女经脉？”
张辰这时候散架了的身体，倒是恢复不少，站起身来到那边捡起苏怀玉随身长剑，这口剑被她愤然插在地上，深入地面，只余下一个剑柄露在外面。
张辰拔出长剑，回到苏怀玉身前，明晃晃的长剑，在脸上滑动几下，如先前别无二致，只是身份互换，倒在地上无反抗之力的，变成了张辰。
“你不是问我服不服你这小妖女，哼，现在我来问你，你服不服我？”张辰喝问道。
苏怀玉骂道：“臭小子，你敢这样对本神女，还不拿开！”
“你若敢对本神女不敬，我神教诸神诸王，必定不会放过你，将你打出九幽鬼牢，永世不得翻身！”
张辰瞧着苏怀玉这份傲气，上位者的姿态，就心中有气，又牵动旧恨，也扔掉长剑，挥手就要一耳光扇回去。
不料张辰一巴掌尚未打到苏怀玉俏脸上，苏怀玉就“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呜呜呜，你欺负我！”
张辰向来是吃软不吃硬，苏怀玉口出狂言，如何威胁他也不为所动，但她这一哭，倒是让张辰心软了。
声音清脆，娇嫩动听，哭得张辰于心不忍，往常唐菀儿时常哭泣，张辰便依着她，这时张辰想到唐菀儿，心就更软了，这一巴掌，也就没打下去。
“嘻嘻，臭小子，就知道你舍不得打我。”
苏怀玉忽然破涕为笑，嘴角翘得老高，得意之极，她也是有意一试，结果张辰还真吃这一套，一掌就没打下来，苏怀玉心中更有一种得逞与胜过张辰后的得意。
“哼，又哭又笑，三岁孩童么你！”
张辰被这一笑，一种被愚弄的感觉涌上心头，苏怀玉眼角晶莹，泪珠儿不过数滴，可说是有声无泪的故意哀嚎。
张辰沉声说道：“小妖女，你不杀我，我自然也不会杀你，但你扇了我两巴掌，还踢了我一脚，这个仇我一定要讨回来！”
“现在只要你服软认错，我就既往不咎，咱们从此两清，各走各路，再无瓜葛！”
不料苏怀玉似乎是有恃无恐一般，嘻嘻一笑，道：“臭小子，我看是你服软认错才对，本神女就再不怪你先前的罪过！”
苏怀玉脸色上冰冷不再，还大有讥笑得意之色，张辰气得发抖，猛然猿臂一伸，将苏怀玉拦腰搂过。
“臭小子，你，你不要乱来！”
苏怀玉出身合欢宗，对有些事情并不陌生，张辰这一下将她拦腰抱过，却是令她害怕起来。
“神女是我神教象征，玉洁冰清，不容任何人玷污，你这臭小子要是敢碰我一下，你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苏怀玉话语虽然凶狠，但是口气中却有几分害怕，色厉内荏。
张辰也不理会苏怀玉，将她翻了个身，搁在双腿上，脸部朝下，一巴掌往她臀部拍去。
张辰不愿杀苏怀玉，又狠不下心打苏怀玉，只能想出这个往常在家，父母惩治小孩子的法子，打屁股。
“啪！”
虽然隔着衣服，但张辰盛怒之下，用尽力气，一声闷响。
“嗯！”
苏怀玉娇哼一声，有衣衫阻隔，臀部又是多肉之处，其实也不甚疼痛，但这一下对于苏怀玉而言却犹如刀割！
她虽然是孤苦弃婴，但受尽神教尊长宠爱，何曾受过一丝折辱？更何况她处高位惯了，更是极为骄傲的女子，何况臀部又是女子羞处，怎能被男子触碰？
羞赧，耻辱，愤恨，种种感觉涌上心头，苏怀玉一时间满脸羞红，“嗯”的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
张辰大声喝问：“小妖女，服不服我？”
苏怀玉尖声道：“臭小子，本神女要杀了你！”
张辰当下又一巴掌掴了下去，噼噼啪啪，闷响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