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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下)(求推荐、求收藏、求投资、求一切)

  “你怎么到了命案现场还吃东西,不怕看到尸体吐了?”司马熙不屑的看着仵作说道。

  “大人,这一大早的,我还没吃早饭,饿啊。”仵作抱怨道,“我就顺手拿了个昨天晚上剩的鸡爪垫垫肚子。”

  “好了好了,你不嫌恶心就吃。”司马熙不耐烦的说道,“你快来验验这尸体怎么这么奇怪的形状。”

  仵作一边啃着鸡爪一边走到尸体旁边看了看说道,“这是尸体被火焚烧后的正常现象。”仵作将鸡爪举起来说道,“就好像这枚鸡爪,再没做好之前,鸡的爪子都是直的,但是一旦下锅,做好之后,这鸡爪子就会弯曲,尸体也是一样,高温灼烧导致肌肉萎缩,拉动关节,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听了仵作的解释,司马熙差点吐了出来,道,“我说咱能不能不比喻的这么恶心,以后还让不让我吃鸡爪子了。”司马熙深吸一口气,压住即将从胃里反上来的食物道,“你快验尸吧。”

  “好嘞。”说着仵作把鸡爪塞到嘴里,一边嚼着一边摆弄尸体,这要是一般人,看着这具焦尸谁还吃的下去,可那仵作还吃得津津有味,现场的衙役一个个都跑了出去一顿狂吐。

  司马熙强忍着恶心问道,“死者多大岁数?性别为何?死因为何?何时死亡的?”

  仵作用舌头把整只鸡爪塞到嘴里,用牙齿一勒将鸡爪骨棒上的肉全都吃了下去,噗的一声将鸡爪骨吐了出来说道,“死者男,从牙齿磨损程度来看应该在十五到二十岁之间,死因是腹部被刀所赐,失血过多,至于死亡时间查不出来,这尸体都烧的跟烤乳猪似的,连尸斑都看不见了,上哪去看死亡时间。”

  “祖宗,求求你了,你能不能不比喻的那么恶心。”司马熙听了仵作的比喻真的有点抗不住了,找了个角落哇的吐了一口酸水儿,然后说道,“还能验出点什么?”司马熙实在受不了这仵作,便想赶快把他打发走得了。

  “没了。”仵作摇摇头道,“这烤的干巴巴的,就能验出这些,就烤全羊都比他有型,上哪验去。”

  司马熙实在受不了了,赶忙说道,“行了,你赶快走吧。”

  “哎,现在年轻人定力真差。”仵作撂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男性,十五到二十岁之间。”司马熙想着仵作的话,自言自语道,“难道是石公子?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被人杀害了?”司马熙本来就想破头也想不明白,这具尸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再加上仵作的一堆比喻,导致司马熙看到肉就想吐。

  嘉兴城外,仵作解开死者的衣物,众人都惊呆了,死者的小腹处还有一处伤口,而且血迹已经干涸了。县太爷看到了这处伤口也是一惊,但石不全却很平静。

  “腹部这处才是致命伤。”石不全解释说。

  “您如何得知腹部才是致命伤,而不是心脏!”县太爷质问道。

  “其实很简单,死者胸口的伤口并没有大量血液涌出的迹象,所以这里应该是死者被杀后才捅进去的。”石不全解释说。

  “难道你在验尸之前就知道了死者身上有两个伤口?”县太爷惊奇的问。

  “有几个我不敢确定,但肯定不只胸前这一个。”石不全想了想回答道。

  “你是如何得知这一点的。”县太爷好奇的问。

  “因为死者的衣服”石不全笑了笑道,“按照我朝的律法,夫死,则妻当守孝三月,守孝则应着素布孝服,而这位死者穿的确是彩色纱衣,由此见得死者的衣服被凶手换掉了。”石不全继续解释说:“既然衣服换掉了凶手就要重新再捅一刀,可是隔着衣服,即使在原来的位置再刺一刀,刀也不可能准确无误的从原来的刀口刺进去,所以我说最少两个刀口。”

  “有道理。”太爷听了石不全的解释不禁心生佩服,“可为什么凶手不在原来的伤口附近再刺一刀,而却在离这么远的胸口下刀。”

  “这个理由也许带着侥幸吧。”石不全又叹了口气道,“他也觉得仵作不会解开衣服验伤,所以他就想造成一刀毙命的效果,让办案人员认为是被山贼所害,这样就可以使自己脱罪,所以就刺在心脏。”石不全解释道。

  “事情应该是这样的。”石不全思索着说道,“昨天夜里死者姜百合和奸夫在家中约会,期间发生口角,姜百合便被奸夫按倒在桌上,而姜百合双手紧紧的抓着奸夫的肩膀而且将奸夫的肩部抓破,这从死者的的双手的形状和指甲中的皮肉屑可以看出。男子由于过度激动从桌上抄起凶器,将姜百合刺死之后惊吓过度逃离现场,到了大概今天凌晨凶手冷静下来,担心现场留下破绽,所以赶来将现场伪装成强盗杀人的样子。”石不全肯定的叙述着。

  “这些你怎么知道的,说的像你亲眼所见一样。”县太爷怀疑的问道,“难道这案子就是你做的?”

  石不全笑了笑道:“我所说的都是我根据犯罪现场和证据推理得到的结果。”

  “那好你先说说,你为什么说死者是死在桌边而不是死在门口的?”太爷质问道。

  石不全把县太爷引到床边的木桌前道:“太爷请看桌子角这里的地面铺着这么大一片黄土和屋里其他地方的土质从颜色还是形态上来说都不太一样,很明显这是后来盖上的,这黄土一定是为了掩盖什么才被铺上的。”

  “这是要掩盖什么呢?”太爷不解的问道。

  “血迹。”说着石不全取来扫帚将那一层黄土扫开,果然一片暗红色的血迹出现在地面上。

  “可这血迹能说明什么?”县太爷继续追问。

  “其实这个血迹恰恰能说明死者是死后才被搬到门口的。”石不全胸有成竹的说。

  “为什么?”县太爷不解的问。

  “太爷请看,这两摊血迹之间没有爬行过的痕迹,所以不会是死者自己爬过去的。既然不是死者自己爬过去的,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凶手将死者抱过去的。”石不全解释说。

  “会不会是死者在门口被杀死之后血液顺着留到桌角呢?”县太爷想了想又问道。

  “不会!”石不全胸有成竹的继续解释道,“第一、这两摊血迹之间没有有血迹流过的痕迹,其次这两摊血迹的颜色差别明显,桌角的颜色略深,而且完全凝固,而门前死者躺着的地方血色鲜艳,但还没有完全凝固,所以桌角的血液应该是先于门前的血迹流出体外的。”

  “凶手的身份石公子又是怎么推断的。”县太爷听了他对案情的推断不禁肃然起敬,毕恭毕敬的问道。

  石不全把县太爷引到床边,指着床上的一个血印说:“这个血印从形态上来看,应该是血喷溅到衣服上之后殷到床上的。”

  “没错,应该如此。”县太爷点了点头道。

  “那这里原本放的会是什么呢?”石不全看了一眼尸体,又看了看床单。

  县太爷脑中灵光一闪道:“素布孝服。”

  “对。”石不全肯定道,“还有就是死者指甲中的皮肉屑。“

  “这皮肉屑又能说明什么呢?”太爷不解的问。

  “你说如果另一个人穿着衣服,死者如何抓下这些肉屑的呢?”石不全继续说:“所以另一个人必然是未着上衣。”

  “有道理!”县太爷感叹道。

  “如此两人,深更半夜,裸衣相对,那这两人会是什么关系呢?”

  “奸夫**!”县太爷脱口而出,可又思索了一会儿问道:“会不会是有人垂帘死者美色,便欲夜里实施强奸,所以把死者衣物脱下放在床上呢。”

  “那他何必还拿走死者亵衣呢?”石不全说。

  “内衣?”县太爷奇怪的问。

  “没错,刚才仵作验尸的时候,县太爷有没有注意到,仵作解开衣物便见伤口,而根本未见死者有穿亵衣呢。”石不全微笑着说道。

  县太爷恍然大悟:“对了,我朝女子素来都是亵衣不离身,而死者却并未着亵衣。”

  “没错,那他的亵衣哪里去了呢?”石不全追问道。

  “一定被凶手拿走了。”太爷不假思索的回答。

  “不错,他为什么要将死者贴身亵衣拿走呢?”石不全又问道。

  “会不会是怕亵衣上杀死死者时留下的破口被我们发现,就会知道死者不是被刺中心脏而亡呢?”县太爷分析道。

  “应该不会,因为如果解开衣服就会看到死者的伤口,所以亵衣上的破口已然无关紧要,而且如果穿着亵衣死者的装束也会更自然一些。”石不全解释说。

  “那是为什么。”太爷想了很久也得不出结论,便问道。

  “只有唯一的一种解释,就是因为那件亵衣上有寻找凶手的线索,或者是有凶手的名字,凶手怕被发现,所以取走了。”石不全笑着说道。

  “不错。”太爷肯定的说,“那凶手和死者关系密切,否则死者也不会在贴身亵衣上,贴身留下凶手的线索了。”

  “没错,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奸夫**了。”石不全笑了笑道。

  “既然是奸夫为何要杀自己所喜欢的女人呢?”太爷又一次不解了。

  石不全嘴角微微上扬道:“那就让他自己告诉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