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火影之和泉传 > 第三百六十三章.唇枪舌剑(上)

  “只是每五年的例行巡查罢了,这是首开,带学生们见识一下世面。”

  澈开口道。

  一时间,除了奏乐还在继续,好像空气都停了一下。

  “哈哈哈,鞍马大人说笑了。”

  陪坐在一旁、与雏田并坐同一阶层的长袍男人站了起来,迅速打着圆场。

  “不管是各项税款还是抽成,殿下是紧叮咛慢嘱咐,让我们这些下人一定要谨慎小心,宁可多余,也不要少缴纳,这些都是维持警务秩序的资金,对于镇王府来说也至关重要,砸了这一点,也是污了殿下的名誉。”[注1]

  这个男人应接得十分自然,只是转瞬,就变成了问不下去的程度,就像他扎起的头发一般,根端还是顺滑如丝,越往下越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曲卷模样。

  “当然,镇王府欢迎任何审查,也辛苦鞍马大人不辞辛劳。”

  他端起了桌上的酒杯,遥敬了鞍马澈。

  “来,我敬您一杯。所有的调查,镇王府上下一定配合,肯定是误会、误会,殿下治下的产业,不过是赚些辛苦钱罢了,只是现在的境遇,有些人……唉,不说了,您随意。”[注2]

  酒杯向上翻仰,宽大衣袖的遮掩下,只有美酒入喉的声响。

  当杯子被重新放在案几上时,里面已经空空如也,旁侧的侍女立即跪伏着上前斟满了酒杯。

  “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在下在西南司就任了两年,升任西北司到现在也有快三年了,增田大管家的名号真是无不称赞,可惜多年来有十几次机会,最后却总是匆匆错过。”

  鞍马澈也端起了酒杯,饮下了浅浅的一层就停止了。

  “镇石城原本只是大名阁下的副封城,短短几年时间就被先生治理到如此地步,一言即可决断镇王府大小事务……今天可算能亲眼得见了。”[注3]

  “谬赞、谬赞,当不得真,当不得真,都是殿下教诲得多。”

  增田连忙说道。

  “我们这些下人,也只是遵从殿下的教诲,取财有道,不敢有所逾越……”

  “先生过谦了。”

  正源打断了增田的话语。

  “鞍马上忍有所不知,我也曾少年轻狂,终被奸人所惑,直到领一城、治一业,才知其中辛劳,每日晨起,人吃马嚼、诸事运转都需要做主,每逢大事必挑灯夜战、无法得闲,周一会、月一会,不敢缩减,便是如此,起效不过尔尔,模仿得拙劣罢了。

  术业有专攻,先生于我可谓治业恩师了,解我之惑、授我以业,兢兢业业五年余,使我方才纳得容身薄财,得脱劳形之苦。”

  正源托起案几上的酒杯,遥敬了增田先生一杯酒。

  “只要不违我的嘱托,先生当然可一言而决。”[注4]

  “殿下的信任,感激涕零。”

  增田举杯说道。

  “也正是有殿下的信任,才能使得多年来相安无事,不论匪患还是苛政,都平安地挺了下来。”

  他有遥遥敬向了鞍马澈。[注5]

  “恰逢鞍马司长屈尊前来,一些事也终于可以令我等心安了。”

  “我也正好有一桩大买卖,正等鞍马司长前来相助。”

  正源也同时应和道。

  “匪,任何时候都要剿……”

  鞍马澈刚刚举起的酒杯停了下来,转而在手心转动着。

  “……贪污受贿,也不论什么情况都要彻查到底,这是村子的底线。”

  “不过……”

  她手中的酒杯被放了下来,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

  “……买卖的事情,不是我们警备人员可以沾手的,这也是村子的底线……”

  “唉~,鞍马兄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增田立即劝和道。

  “正源殿下是一片真诚,不过倒显得有些急切了,我们是自知所有的商贸活动都要在木叶商贸总公司允许下、在木叶财务部、警备部备案的,但这并非不是鞍马兄大展宏图的机会。”

  “殿下所指?”

  鞍马澈停止了敲打,问道。

  “开矿。”

  正源亲自说道。

  “警备部早已有备案,此地虽是叔父旧时封地,但叔父喜爱这山川花鸟,不曾发觉。我不如叔父那般闲情雅致,愧得忝列生计之道。”

  “这一项已经由商贸总公司、财务部、警备部联合批准了,殿下并无碍阻。”

  鞍马澈婉拒道。

  “不知殿下何意?”

  “鞍马兄不知,其中各有各的难处。”

  增田接着就补充了上来。

  “一者,这匪患难忍。

  殿下这些年的处境,想必鞍马兄也知晓得清楚,这些盗匪甚少劫掠其他,十回大案,往往八回都是截了殿下的商队,历任的警备部局长不敢管、忽视,甚至放任,历年的商税,殿下所缴只多不少,便是有所索求,殿下也应允了。

  殿下名下的商品,大多都是精工细造,缔造的人也多是从都城带回的名匠及其弟子,代表着殿下的名誉,没有殿下的名号,价值虽然会大打折扣,但也着实令我等有些焦头烂额。”

  “这股匪盗在西北司总司早有备案,我也听闻已久。”

  鞍马澈回答道。

  “先前的改制和多次剿匪,西北司的人手也是促襟见肘,随着局面的平定,也确实在总司中凸显出来了。”

  她又开始转动起酒杯,敲打着。

  “一开始在西北司新立的几年,有所混乱再正常不过了,目标不那么显眼的小鱼会漏过筛网是常见的事情。

  但随着秩序的重新建立,这股匪盗连与警备部派遣的小队交手的情况都没有,这就很令人匪夷所思了。在队伍中加入感知忍者也是如此。”

  “原来如此,鞍马兄也算为愚弟解惑了。”

  增田连忙称赞道。

  “不过以我之愚见,也请恕我直言,次次都能逃脱的话,恐怕……”

  “所以上一任石镇城局长才被调走。”

  鞍马澈说道。

  “只是我来这里上任也是不够的,山城司长更是无比重视,这次由他亲自带队出马,前去调查。”

  “……”

  ……

  “……遗留物搜集已经搜集完毕,山城司长。”

  一个戴着猎狗面具的忍者毫无平仄地说道,面具上一道深刻又从鼻部划开的刀痕令人印象相当深刻。

  “粗略估计,大概已经提前五天就逃离了此处。”

  说完,他就一动不动地站在了那里,突然就像不存在了一样。

  “宁次,结果如何?”

  山城右斗没有继续理会,而是转而问向了刚刚从最山顶回来的宁次,那双白眼依然保持着开眼的状态。

  “方圆六公里之内,没有发现任何大型人群聚落,七公里内……”

  日向宁次在右斗面前稳稳地站定了。

  “……没有任何大规模查克拉反应,这里的山体结构洞穴也不怎么复杂,还有塌方的痕迹,全部都堵死了,要调查就必须层层挖开才行,这会严重拖慢我们的调查进度。”

  “右斗司长,我必须纠正一件事。”

  另一个戴着猎狗面具的忍者蹲在那里,声音却清晰地传到了这边。

  “根据收集的残余物,这股匪盗很可能是分批次逃脱的,有些的痕迹是五天以前,而还有一些痕迹是三天以前,规模并不算小,有人把痕迹掩盖了。”

  “准确地来说,是三天又五个小时到差一小时到三天左右。”

  这是另一股声音,很清脆,来自正用封印卷轴不知道鼓捣着什么的天天。

  “这附近的气象预报站点有记录,在这个范围左右这附近下了一场暴雨,最靠近现在的痕迹是雨后行动的结果。”

  “最早呢?”

  右斗问道。

  “七天以前,与这两股逃离的方向不同的还有一股,不过人不多。”

  “也就是说,敌人相当警惕,仅仅是有些频繁的人事调动,都会惊动对方。”

  右斗分析道。

  “这样就很难确定了。”宁次有些皱眉。

  “不,这样反而确定了一件事。”

  右斗反而说道。

  “警备部的保密程度比财务部、行政部这些面向范围差不多广的部门要高得多,即使是中层与高层的调动,也需要好一阵子才能流传开来,很多人知道辖区的警察、辖区的警备部忍者,甚至我、赤松副司长、鞍马副司长,但绝不会对中层的忍者调动有这么高的敏感度。”

  “内部必然有问题。”

  站在右斗面前的‘恶犬’声音中有压抑不住的兴奋。

  “而且职位绝对不会太低,而且选的时间很微妙,很难寻找。”

  蹲在天天旁边的‘恶犬’的兴奋感已经快要溢出了,使得天天不得不往外挪了两步。

  “李,你们呢?”

  宁次突然问道。

  “这位大叔说有巨大发现。”

  李瞬间就站到了宁次旁边,指着刚刚到场的第三个‘恶犬’说道。

  与他们同时到达的还有两名中忍,一个带着秋道的族徽,另一个则是穿着标准警备装的乌鲁西。

  第三位‘恶犬’根本没有多说话,反而是突然甩出了两枚手里剑,一枚飞向了右斗,另一枚则直冲天天。

  “叮”。

  几乎同一时间响起的声音,一枚手里剑在右斗的左手食指上旋转着,逐渐丧失了动能,另一枚则直接插在了天天的身旁,天天轻轻地把手里剑拔了起来。

  这时,则是右斗忍不住皱了眉头。

  “硬度适中、花纹浮雕、光泽漂亮、半面开刃,还有这种刮磨痕迹……”

  天天如数家珍地脱口而出。

  “大名府特供钢制手里剑。”右斗说道。

  “大名府特供钢制手里剑木叶五十六年产型。”天天说道。

  ……

  “……这次由他亲自带队出马,前去调查。”

  “壮哉!”

  酒杯被重重放在了案几上,正源开口称贺道。

  “匪患难除,必有蹊跷,小害日积,如滴水穿石,至大害,徒觉无名而溃矣。

  不想山城司长重视至此,不止镇王府之众,镇石城上下,亦受益无穷。”[注6]

  “殿下谬赞,山城司长只是先行前去调查,或者连带驱赶。”

  鞍马澈说道。

  “只要震慑四方,那就是对石镇城民众最大的宜助。”

  增田也迅速夸赞道。

  “这是我心头之患,我欲开一新业,非解此难处才可。”

  正源义正辞严。

  “矿源之丰,不如沙漠之产;开采之宜,不若黄土便利。

  二者,筑器,行销各国,不知作何?”

  “这买卖必然经过锻造部、木叶商贸公司西北分公司,西北分司想必也不会拒绝吧。”

  增田说道。

  “所赚之金,我们只留下一些辛苦钱,三七开……”

  ……

  .

  [注1]这里增田是将这种事直接托到了贵族的名誉上,再问下去就是质疑贵族的名誉了,就是直接打脸,到了这一步就要翻脸了。

  [注2]这里是增田在卖惨,也是给各方一个台阶下。

  [注3]鞍马澈第一在质疑增田的来历,质疑他不敢见自己;另一个则是在挑拨正源与增田的关系,功高盖主、权力夺予,从来都是提出来就是很难解决的问题,所以增田之后是真的在解释。

  [注4]这里是正源在给增田的身份背书,也是他必须做的地方,另外,“只要不违我的嘱托”也是非常有意思的说法。

  [注5]这是在法理上质疑西北警备司。

  [注6]夸赞的其中一个原因,是镇王府卖的都是正源亲王名号附加值的东西,实际的商品价格没这么高,也正是因为匪盗,矿石这种本事一分钱一分货的东西一旦被盗,损失就相当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