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东汉末年之谋定天下 > 473.坦白从宽

  “第一,武安日、武安更兄弟两只愿意镇守边疆,第二,平城土地太少,不足以养活士兵,陛下的粮草自然没人敢动,但陛下送的粮草和本地征集的只够四千人编制,但平城有八千人,而朝廷的粮食运输……,所以需要大片的土地!”

  刘宏明白,粮食问题:“雁门关和定远保障关都在你手,你不倒腾几万士兵?”

  “陛下,这就不在我手了,武安日、武安更兄弟一生只愿意镇守边陲,臣是带不走的,他们是为国镇守边疆,不然中牟有武安日和我镇守雒阳以东,或者领兵东出,还怕其他的宵小么?实际上臣是希望武安日兄弟将雁门郡和定远保障关守好,我大汉中部安全,草原上任何部落都不敢南下!”

  刘宏点头:“你的意思是这雁门郡守给武安日?”

  “是!而且最好不隶属于并州刺史!毕竟蔡刺史据说是袁家举荐上去的!”

  这刘宏自然明白,思索一阵后,“朕可以给雁门郡守临机独断权,不过,雁门郡士兵除非退役,不然,离开雁门郡南线,天下皆可以诛杀之!”

  张任自然知道刘宏担心什么,如果这武安日有几万士兵,又听令自己,有钱有兵有粮,而且能征善战,真不知道这临机独断权和这诛杀令是福是祸。但这时候张任硬着头皮也只能说:“诺,陛下让我镇守中牟,是太平道的事吧?”

  “公义知道?”

  “曾经太平道欲夺我军粮,被我军厮杀了一场,当然知道。”

  刘宏一听居然跟太平道战斗过,兴趣马上来了:“他们战力如何?”

  “一群乌合之众,千余人就可以将他们上万人杀的漫山遍野乱窜!”

  刘宏心里大定:“如果太平道起事,那么公义有何办法快速结束大乱!”

  “陛下,此次如果太平道起事,臣认为危害极大,太平道已经历时十余载,布局大汉至少八州之地,如果同时起事,则危害大汉江山,动摇刘汉天下根基,而陛下手里可以调动的兵力并不多,更不能像他们一样遍及大汉八州,到处蛊惑人心,陛下不得不慎重!”

  刘宏点了点头,自己本不是不知道,在近几年一直派人打入太平道,想收为己用,但现在看来实际上根本不可能,等于给了太平道多发展了几年的机会,以至于太平道一发不可收拾。

  “陛下,太平道兵力不强,陛下也早有防备,只是太平道起,会有更多宵小之徒趁乱而起,影响民计民生,最后善良的百姓也无法生存就只能参加太平道,会起燎原之势,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一旦战争起来,官军和太平道死伤或许只有百万之众,但是引起百姓死亡绝对不会是百万之数,一旦死亡无法得以妥善处理,则有病毒传染,容易产生瘟疫,一旦瘟疫起,则大汉可能是千万人死于此战!”

  “瘟疫?”刘宏脸上变了变,这个年代瘟疫是很恐怖的事情,一旦中上瘟疫就是百不存一的活下去的机会。

  “是,大部分瘟疫就是人或者动物的尸体没得到及时处理,产生的病毒,引起的瘟疫!”张任认真说道。

  “有何办法?”

  “要么及时掩埋,要么尸体都焚烧处理!”

  刘宏虽然在宫中,但也知道只有罪大恶极之人的尸体才以火烧处理,如果官兵死亡也是火烧的话,官兵没多少人敢于拼命,这是一个矛盾体。

  “陛下,我方自己处理,官兵一方及时掩埋,其他都一把火烧了吧!”张任也知道这时代对火化的抵触,只能以这个方式劝道。

  刘宏点头,区别以待是必须的,不然,会出更大的乱子。

  “嗯,朕会安排下去的!公义,对于防御和攻击,你有什么建议的!”

  张任看向旁边的大汉地图,这明显是刘宏到此,特意令人放置的,不然天字一号房怎么会有大汉地图呢?

  张任也知道天子也肯定早有谋划,但既然问了,自己当然要有所建议:“陛下,只需要让人守住雒阳八关,然后中牟有我镇守,一校兵马,加上预备役,总共四千就够了,南阳宛城可派一人镇守,荡阴方向一个人镇守,中牟可以将太平道抵挡在东边,南阳宛城可将太平道抵挡于南面,荡阴可以将太平道抵挡于东北方向,然后派出部队主动出去扫荡,主要的是河北之地,巨鹿,那是他们首领张角所在,还有衮州豫州,真正的大战场就在这里,此时如果有三支千人骑兵从这三个方向突击太平道背后,任他百万乌合之众,也无济于事!”

  “有合适的人推荐吗?”

  “陛下,三支骑兵,领军者我倒有合适的人,我师弟赵云、前虎贲军骑兵教头赵先、还有并州狼骑营头领吕布!至于正面战场面对太平道,那要靠陛下和朝臣商议了,至于南阳宛城和荡阴方向的守护还是需要陛下自己自己抉择!”

  张任很清楚,这三人不可能担当正面领军的人物。

  刘宏看着地图,京城两层拱卫,这是很多年前就已经准备了,几乎万无一失,正面战场自己想清楚过,早就有人选,皇埔嵩、卢植和朱儁三人也是合适人选,只是两人都是世家之人,朱儁也算是混入世家之中,也只有他们才能调动更多的资源。

  “陛下,还有一个人!”

  “谁?”

  “我学长曹孟德!这衮州豫州战场正好适合他!”

  “他?很难!虽然是世家中人,但朝堂之上那些大的世家根本看不上曹家,不会同意孟德领军的!同样你也无法领军正面战场!”

  “陛下有没有考虑,如果他们消极怠工,威胁陛下!”

  “他们威胁朕做什么?”

  “解除党锢!”张任记得皇埔嵩出征不就是以出征不利为由上书要求解除党锢的,解除党锢后,就很快平掉太平道,近百万太平道在三人打击下半年不到就土崩瓦解,说起来跟传奇故事一样,前期大半年打不过黄巾军,党锢一解除犹如天兵下凡,半年时间,黄巾军土崩瓦解,如同传说一般,后来的黄巾余孽居然出现在从没出现过的益州,反正哪里有跟世家不对的事物,就会出现黄巾余孽,真是神奇啊!

  “解除党锢?也是,这太平道的兴起就是朕手里开始党锢,时间差不多,原来他们打的是这个算盘!”刘宏眼光冷下来,冷哼了两声。没人提醒刘宏,刘宏一下子没有想清楚,此时张任直接点破之后,刘宏当然知道了对手的想法,也更加清楚这矛盾是不可以调和的。

  “陛下,臣建议你的新军,新军由陛下亲自掌管,实际上孟德只需要五千就行!何况长水校尉还是他叔父!”

  “你就不想正面迎敌?”

  “陛下只需要让我将平城那边的预备队让我带到南边来就行!”

  “定远保障关和平城只留四千?”

  “破鲜卑校尉自己会处理的,况且鲜卑已经无力南顾了!”

  “可……,最多三千!”

  “是!”张任只需要刘宏开口,带多少还不是自己说了算的?自己的命令都已经下达了,或许赵云等人早就分散领兵南下了,当然不止三千士兵。

  “今天天色已晚,早点休息吧,明日也不用过来请安了,朕会让毕岚将所有的任命书交到你的手里的!早点去中牟吧!”

  “是!微臣告退!”张任正欲走。

  “公义,谢谢你将元春送到朕这里!如果这次做的好,我送你一件礼物,大礼物!”刘宏身心俱疲的说道,紧绷好久的心,在张任的分析下总算苏展开来。

  元春的琴音一停,元春心里道,陛下居然知道,心里一阵惶恐。

  “谢陛下!”张任没有多说,也不管到底什么礼物,一礼之后就离开了。

  张任离开后,元春停下琴音,伏跪在地上,一句话也没说,陛下恩宠,自己心里当然明白,只要不在宫里,走到哪带自己到哪里,只是有两个问题不能理解,一个是事后,陛下必定让人排掉留在自己体内的体液,不让自己受孕,另一个总觉得欠缺什么,自己是女人,直觉很敏感,但就是说不上为什么!

  “不用紧张,元春,你现在应该知道念奴娇是朕的了吧,但管理还是公义的人,准确说来,念奴娇是公义送给朕的,你刚才听到公义的声音,琴音紊乱,明显你认识公义,还好你是完璧之身跟随朕的,不然,今天你和公义就得受处置,没想到,念奴娇的人公义也见过!”

  “不,只有我们前四个人见过张县令,也就是前四院的元迎探惜。”

  “那么你来说说这公义在你们眼中是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我们只见过三次,我们之中最漂亮的惜春曾经试图跟张县令走近,却被拒绝,他当时说过:‘心早被人填满了!’”

  “哦?”刘宏对张任的心被谁填满了,很是好奇,于是朝门外问道:“毕岚……”

  “在……公义此次身边有个姑娘,带着铁面具,公义跟张瑞介绍就是说‘少夫人’!”

  刘宏一笑:“看来公义的心是这个姑娘填满的?”刘宏不怕张任有多厉害,就怕没有害怕的,越痴情越好,刘宏知道这即将上任的中牟县令特重感情,不只是爱情,现在张任有了牵挂,还有蜀郡张家,刘宏就会觉得越安心。

  “明天他们走的时候,我们远远的看看,到底什么样的姑娘让我们张公义痴迷!”

  “诺!”

  天字二号庭院,杜筱雨第一次看到如此豪华的庭院,这里对于杜筱雨都是新奇的,床居然是圆的,透明的纱幔从天花板直接垂落下来,光线都是自己最喜欢紫色,还有桃红色,桌子上有两个透明的五色杯,庭院旁边两个小房间,那是侍女待的,现在一个房间让小彩虹住,还有一个女服务员。

  杜筱雨早就换上一套睡裙,这是张瑞选的,让人送来,张瑞从小跟着张任,跟从张任肚子里钻出来的蛔虫一样,知道张任喜欢这一袭拖地长裙,而且设计的就是少主自己本人,嗯,少主说过,这叫女神装,用少主淫荡的话就是说,这样穿想不被压着都难,既然是少夫人,被少主压着也是正常的。

  至于自己的长裙,杜筱雨也很喜欢,从来没这么漂亮过,到屋脚的镜子照了照,那是自己么?跟仙女一样,杜筱雨让自己头发披下来,这是张任最喜欢的长发,不行,杜筱雨想了想还是将头发束起来,万一他忍不住咋办,时间还没到呢!但长裙杜筱雨舍不得脱下来了,这太漂亮了,杜筱雨都想穿着睡觉,看着一旁的小彩虹眼冒星星,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裙子呢?

  张任回来的时候,女服务员硬拉走小彩虹,据说玩游戏去。

  张任走出天字一号庭院,张瑞就迎上来了。

  “张瑞,准备一下,后年我要和少夫人完婚,地点摩天岭或者中牟!这是我手工绘画的服饰,还有新娘用的婚纱!”张任递过一张纸。

  “婚纱?”张瑞从来没有听说过,打开一看,设计的上面写清楚哪些是纱,透明度多少,哪些是丝绸面,颜色……居然以白色为主,这结婚能用白色的吗?

  “少主,结婚用白色的……好像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