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将两杯咖啡放在张百业和刘佳雯两人面前，自己也笑着坐下。
武警已经离开，现场只留下这两位警察做记录。
张平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天花板。
张百业认真的做笔录，不觉又问到了同样的问题：“平时有看到过怪异的事情吗？”
“没有！”
真男人就始终如一，说没有就没有！
刘佳雯停下了记录的动作，有点皱眉。见张平看天花板，有点小小的火气：“你这是用鼻孔看人吗？”
“没看你。”
“……认真点！”刘佳雯用签字笔敲着桌子。
张平问道：“刚刚不是对天花板开了一枪吗？”
张百业：“第一枪是空包弹，警示的。第二枪才是实弹。”
“哦。”张平点头。
张百业再次询问：“晚上真的没看到怪异的事情？比如说今天晚上这样的！”
“没有。说没有就是没有。”
张百业嘴角抽搐，“那昨天晚上的八个狗头怪是怎么回事？”
“不是我。我没做。你别乱说。不要冤枉好人。说话要有证据，不能乱猜，会伤害彼此的信任的。”
“……”
刘佳雯再次用签字笔敲着桌子，“张先生，我们不是要问你的罪，现在情况你也看到了，为了民众的安全和社会的稳定，我们需要了解一些情况。
作为公民，你有义务配合警察合理的调查。”
张平点点头，双手放在桌子上，只见双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银黑色金属光泽。
两个警察看的目瞪口呆。
刘佳雯和张百业忍不住伸出爪子，要摸张平的手掌。
张平缩回手掌，“干嘛干嘛？你们这是要干嘛？是不是想摸我？”
张百业嘿了一声，就要说点什么。
刘佳雯抢先开口：“只是想具体的了解一下。”
张平嘻嘻笑着，“不管你是想摸我还是想了解，都没关系。不过你要先让我摸一下。”
“你……”刘佳雯大怒，直接站了起来，指着张平说不出话来。
连张百业都惊呆了。
年轻人，骚到警察头上了！
张平悠哉悠哉的，“时代已经变异了哦，你们真的不想了解一下么？
今天你们也看到了，枪支的效果已经很差。这才刚刚开始呢。
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变异加深了，等到炮弹都没用的时候，那会是一个怎样的结果？”
张百业犹豫片刻，忍不住给刘佳雯打眼色。
片刻后，刘佳雯咬牙坐了下来，眼一闭，将两只小手放在桌子上。
张平才不知道客气，抓过来捏了捏，“细腻柔软，手掌上又有一点老茧，应该小火慢烤，这手掌吃起来应该细嫩还有嚼劲，最是美味无比。”
听了这阴森森的话语，刘佳雯尖叫一声，再次站了起来，一脸惊恐的看着张平。
张百业都忍不住摸向腰间的另一把手枪。虽然也知道这手枪可能没效果，可还有什么办法呢。
看着两人紧张的状态，张平笑了。转身拿出一盘螺丝钉、螺母、螺栓，“两位警官还没吃夜宵吧，一起吃点吧。”
说着，拿起一根长长的螺栓，吃饼干一样吃掉。
两位警官眨了眨眼，一脸的难以置信。
“假的，巧克力做的。尝尝。”张平将一个螺母放在刘佳雯前面。
沉重的螺母放在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
刘佳雯嘴角抽搐一下，碰了下螺母，感受了一下钢铁的坚硬，咬牙切齿。“你是不是受过特别培训？”
“什么培训？没有啊？”
“每天一个单身小技巧。”
“……”张平翻了下白眼，拿过螺母，在两人目瞪口呆中吃掉。最后还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一脸认真：“我可是把最好吃的拿给你了，你竟然不领情。
我告诉你们，越是纯净的金属就越是原汁原味。优秀的碳钢，有烧烤的味道。但不锈钢就不行了，主要是里边成分太复杂了，乱七八糟的。
不过优秀的镁铝合金，却非常美味，像是软糖。
我琢磨着啊，这钢铁或者说合金，真正优秀的，应该都很美味；而那些粗制滥造的，吃起来味道就不太好了。”
两位警官面面相觑。
“喂！你怎么不做记录啊？”
刘佳雯啊的一声，“你等等，我先记录一下。
你这能力，可以用来研究金属合金吧？推荐你进入研究部门吧，那里有吃不完的金属，更有很多外界接触不到的金属。”
张平竖起大拇指，一脸的赞叹：“果然，警察才是专业的。”
几分钟后，刘佳雯完成记录，终于提出要求，要摸一下张平的爪子。
张百业也想摸，被张平一把推开——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凑什么热闹！
张平双手变成了金属结构，手臂的皮肤也成了金属质地。
刘佳雯脸色有点发红，还是一点点摸索起来。
硬，好硬，超乎想象的硬；但又不是冰冷的感觉，摸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摸着摸着，要翻过张平的手掌，看看指纹、掌纹。
然而……
张平的手掌竟然脱落了。
断口整齐、光亮，如刀切，隐隐能看到内部复杂的人体结构。
刘佳雯握着脱落的、完全变成了金属的手掌，一脸懵呆。
张平一脸惊恐，“你……你……你干什么？你也有特异功能！”
“不、不是我、我什么也没做！”
张百业脸色也变了，“小刘，你在干什么？”
刘佳雯呆愣愣的，她真被吓傻了。
总算张百业是一个老警察，疑惑的看着张平，“你不疼吗？”
张平哦了一声，拿过手掌，咔嚓一下安装好了，金属迅速‘融’化，对接一起。
片刻后，金属光泽退去，又变成了血肉之血。
“开个玩笑，加深一下了解。”
“……”
刘佳雯终于再次坐下，狠狠地拍了一下胸口，再狠狠地瞪了张平一眼。
今天晚上的事情，真够疯狂和惊悚的。
张百业想拉着张平说话，张平就拉着张百业和刘佳雯收拾店铺。
为人民服务。
当凌晨钟声响起时，三人一起将垃圾丢到垃圾桶里。
张平一脸感慨：“真是好警察啊。欢迎明天再来。不对，已经是今天凌晨了，今晚再来。”
刘佳雯气的瞪眼，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夜风带来了优美的歌声。
“哪来的歌声？”刘佳雯眨眼，看向张平。张平摊手。
看向张百业，刘佳雯忽然汗毛倒竖。
就看到张百业直愣愣的转身，浑身僵硬的向郊区走去。
“张队？！”刘佳雯发出惊呼。
张百业恍如未觉。
忽然张平拉了下刘佳雯，指了指四周。
就看到四周有不少男子浑身僵硬、宛如行尸走肉，向郊区前进。
夜半、
歌声、
行尸、
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