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新婚不欢愉 > 181 正式对决

  卢谨欢哆嗦着双手从妇科医生办公室里走出来,她手上还拿着那张检查单子,刚走到椅子旁,双腿就再也支撑不住全身的重量,跌坐在椅子里。【】

  她颤抖着拿起那张薄薄的纸,此时对她来说,却有万斤之重。她举了好久,才举到眼前。医生的话再度在脑海里回旋,“你小时受了寒症,导致子宫发育不良,输卵管天生窄小,痛经之类的症状都是因此而产生的。你怀孕的机率只有10,微乎其微。”

  她怔怔的看着,眼睛慢慢湿润起来,老天,你对我的惩罚还没结束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她垂下头,捂住泪眼婆娑的双眼,滚烫的泪水从她指间不断涌出,肆意流成河。

  她万念俱灰,她已经感觉到慕岩的心在动摇,她迫切需要一个孩子来坚固这座城堡。可是现在,城堡的一角从她这里开始慢慢坍塌。她生不了孩子,对慕岩对言若,她都无法交待。

  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她哭得太专心,并没有发现一辆轮椅慢慢靠近。卫钰远远的看见她,只是觉得这女人的身影很熟悉,于是多看了一眼。正好看见她拿手背抹泪,他的心一颤,当即让护士退下了,自己慢慢将轮椅滑过来。

  她压抑哭泣的声音像一把刀插进了他的心脏,钝钝的疼。他慌乱无措的看着她,半天才想起自己该先拿纸巾给她,可摸遍了全身,却只摸到一根手帕,他递了过去,“欢欢,擦擦眼泪吧。”

  他看到她浑身颤了一下,正欲说什么,她却蓦地站起来,转身就走。卫钰的心一时大疼,他看着她的背影,悲伤的说:“做不了恋人,连朋友也不是了么卢谨欢,你就狠心绝情到这种地步”

  她前行的脚步一下僵住,她不想伤害他,可自己现在这模样,实在不适合被他看见。无论多么伤心,她都习惯了一个人去背负,可他的话却让她迈不开脚步离开。

  “为什么还要理我卫钰哥,你就当我是路人甲,忘记我不好吗”他们之间那段铭心刻骨的爱情,她已然忘记,为什么他还陷在回忆里不肯离开

  “你可以忘记我,但我不能忘记你。”他苦笑一声,说:“想要把你当成路人甲实在太难了,欢欢,你早已经住进了我心里,赶不走,挥不去。”

  卢谨欢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她拼命忍着,双肩亦抖动不止。她始终没有回过头去,卫钰滑着轮椅靠近她,颤抖着手握住她冰冷的手,柔声问道:“你为什么哭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在人来人往的过道上,两人已然引起了大家的侧目。卢谨欢抽出了手,“卫钰哥,对不起,我先走了。”说完她快步离去。

  卫钰看见她飞快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失落。他看了看妇科医生办公室,滑着轮椅回去了。

  卢谨欢跑到地下停车场,直到坐进车里,才放任自己声嘶力竭的痛哭起来,她忘不了言若嘱咐她时的神情,忘不了慕岩对她说我们要个孩子吧的期待神情,可是现在,她的身体却不易受孕。

  她根本就不敢想慕岩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近日来,他的情绪反复无常,比她刚嫁给他的时候更加让人害怕。那时候,她心里没有爱。她有筹码可以让他伤不到她,而现在,她什么筹码也没有了。

  她丢了情,陷了心,日夜沉沦在他给她的疼爱与呵护中。如今,她生不了孩子,对他,她是否就再没有用处此时她万念俱灰,所思所想全是消极的一面。

  哭过之后,她心情舒畅了许多,将检查单子小心收好,这才开车回去。无论如何,她会好好调理身体,医生不是说还有10的机会么,那她就拼那10跟慕岩在一起的机会,如果最终她也不能受孕,那么到时她会主动离去。

  她开车离去后,转角处出现一双深咖色皮鞋,那人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离去的方向,他掂了掂手里的相机,满脸阴沉的转身向医院大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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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品香酒楼包厢里,阮菁坐在上首,笑盈盈的款待着一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脸上有几分局促,再一细看,却是卢文彦。

  卢文彦面对阮菁的热情难以招架,在她的劝酒下,连喝了好几杯,此时老脸都红透了。阮菁说:“老卢啊,当初我果真没有看走眼,你才是最有能力的人。”

  “阮总,您过奖了,我哪里有什么能力,连自己的妻女都保护不了,为了保住家业,最后还沦落到卖女求荣的地步。说到能力,无人可及您阮总啊。”卢文彦不是傻子,阮菁出狱后,频频约他出来,已然让慕岩心生警惕了。他要再跟她走近一点,只怕慕岩的枪口下一个要对准的就是他了。

  阮菁自然知道他的顾虑,她笑着起身,走到卢文彦身边,妩媚道:“老卢,你在怕什么呢当年你将我压在身下时,可是勇猛果敢得很呀,如今怎么就一副吓破胆子的样子了”

  阮菁轻佻的说着,手指在他衣领边缘游走,时不时触碰一下他的颈动脉。阮菁虽然已过四十,但保养极佳,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出头风韵正好的年华。她若有似无的勾引,竟让卢文彦身体里沉睡的**渐渐苏醒。他困难的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滑动,结结巴巴的道:“阮总,那......那是意外。”

  “呵呵,那现在呢”阮菁顺势坐在他怀里,磨蹭着他,她媚眼如丝的斜睨着他,“老卢,你的身体可不骗人,是不是很想要我”

  卢文彦的脸涨成了紫肝色,他喉咙干涩,想喝口水缓解一下喉咙处冒起来的火气,手伸出手,刚端到杯子,他浑身猛得一颤,失手将杯子打翻,杯里的水全洒在了阮菁的身上。

  原来他刚才会失控发颤,是阮菁握住了他胯下的灼铁,水泼了阮菁跟他一身,他连忙拿过餐巾帮她擦,“对不起,对不起,阮总,我帮你擦。”

  阮菁拔开他的手,脸上尽是笑意,卢文彦,你这只老狐狸,你再给我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不用擦,我脱下就行了。”

  于是在卢文彦瞪大的双眼下,阮菁从容不迫的开始脱衣服,她的动作十分优雅勾人。卢文彦大张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白狐披肩,水红裙子,胸罩、丝袜、内裤,一件一件脱了下去,最后只有一副光洁如玉的身体。

  阮菁平日里注重保养,又因未曾养过孩子,她胸前十分丰硕,并没有这个年纪的女人那种下垂与松弛。她扭着腰走过来,那对丰满就在他眼前上下晃动,身上那股成熟的韵味,是多少女人模仿不来的。

  卢文彦得承认,就这副骚身子,没有男人能抵抗得住,难怪男人们都心甘情愿为她卖命。可他是谁,他是卢文彦,十年二十年的卧薪尝胆都忍过来了,会忍不了这点**

  她要什么,他非常清楚,无非是想借他之手,去谋夺慕氏的经营权。那本是他的囊中物,要不是误算了慕岩的能耐,现在早已经是他卢文彦的产业。

  阮菁重新坐在他身上,伸出手指在他脸侧与脖子处游走,看见他困难的咽了咽口水,她偏头含住了他的喉结,开始舔弄起来,“文彦,人家想要。”

  几个男人受得了她的挑逗白送上门来的美味,岂有男人会拒绝卢文彦老奸巨滑,他将阮菁掀在地上,阮菁愣了一下,刚要发飙,他却已经扑了下来。

  她被他压在身下,急喘着说:“我就爱死了你这骚身子,我这就来满足你。”

  一时间,包房里响起两人的呻吟与急喘声,一番翻云覆雨,卢文彦在她的夹弄下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第一次跟阮菁有这种关系是在20年前,那时阮菁不讨慕长昕喜欢,他借着酒会与她有过一面之缘。

  慕长昕带着妻妾来参加宴会,举止间,与小妾言若十分亲密,反而将名媒正娶的妻子抛在一边。阮菁当时喝醉了酒,在洗手间里,误将他当成了她的初恋情人,与他有过一次亲密关系。

  那次的**感受让他至今仍不能忘怀,如今再次将她压在身下,他再也无所顾忌,畅快淋漓的占有了她。

  完事后,阮菁看着抽身而去的男人,眼里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她清理好自己,穿上了衣服,重新坐在他旁边,说:“文彦,你越来越勇猛了,我还以为你大不如从前了。”

  此时在卢文彦面前,她完全没有面对外人时的高贵与优雅,卢文彦也不想再在她面前装,他装了20几年,早已经装够了。“说吧,你想要什么”

  “慕氏的经营权。”阮菁欣赏他的直接,她肯放下身段去讨好他,无非就是为了慕氏的经营权。只要能将慕岩拉下马,她什么都愿意做。

  卢文彦端起一旁的红酒,轻轻抿了一口,睥睨着她,讥诮道:“我卧薪尝胆20年,为的就是慕氏的经营权,你以为就凭你献身就能让我拱手让贤”

  阮菁也不生气,她悠然的跷起腿,点了一只女烟,她吸了一口,把烟圈吐到卢文彦脸上。卢文彦皱了皱眉头,她却视若未睹,“我自然知道你的狼子野心,22年前,慕长昕垄断y市的经济,逼死了你年迈的父亲。你为了复仇,娶了卫家的远房小姐,抛弃了新婚燕尔的妻子。能如此狠心之人,必定不会是个唯唯喏喏的应声虫。你对慕氏一直虎视眈眈,我也一直在旁帮助你。”

  “我用来控制慕长昕的香烟,不就是你亲手为陆一枭准备的么要不是我遇到了陆一枭的原配妻子佟妮,我也不知道陆一枭就是你的亲弟弟,卢一鸣。”阮菁觉得讽刺极了,她一直以为她将陆一枭玩弄于股掌之间,没想到到头来,她在他们的算计之中。

  卢文彦挑了挑眉,“既然你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对,20年前,我跟你在卫生间的那一次,让我知道你就是一鸣的初恋。然后我安排一鸣去接近你,他不负我所望,跟你越来越亲密。后来更在他的诱哄下,你对慕长昕痛下杀手。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心狠的女人,几次暗杀慕长昕不成,你就打算从言若身上下手。我如你所愿,帮你除去你的眼中钉肉中刺。”

  “可没想到言若福大命大,那场毁灭性的车祸,她也仅仅是轻伤。也幸好是在深夜,我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带走。慕长昕痛失挚爱,每日抽烟喝酒麻痹自己,我教一鸣劝你在香烟里做手脚,你连犹豫一下都没有,就同意了他的做法。这才让我有机会,在他的香烟里放入大麻。阮菁,你比我想象中的更狠,不过我喜欢狠心的女人。”卢文彦脸上没有怯懦与胆小怕事,此刻的他,像极了来自地狱的撒旦,仇恨使人蒙蔽了双眼。

  他为了复仇,舍弃了太多东西,可20年过去了,仇人虽已死,然慕氏却一日比一日好,一日不能搞垮慕氏,他一日就无法给死去的父亲一个交代。所以无论付出多少代价,慕氏必须垮。

  阮菁讥笑的看着他,“难道你不狠么你抛妻弃子就算了,还派人去撞死沈洁,就是怕她碍着你的路。你说要为父报仇,其实你只是忌恨慕长昕比你强。你们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长昕比你聪明,你嫉妒他,所以起了斗志。说到底,你跟你父亲一个样,都是输不起。”

  “你胡说”卢文彦“腾”一声站起来,声色俱厉的瞪着她。

  “我在胡说吗你连你女儿都利用,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不过我就欣赏你这种不折手段的个性,为了达成目的,可以不惜一切。如今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将慕岩拉下马来。”阮菁并没有被他吓倒,卢文彦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十分清楚,只要她对他还有利用价值,他就不会对她怎么样。

  “不,我的目标跟你不一样,阮菁,我们不是同路人。”卢文彦喝完杯中最后一口酒,站起来拿了外套就走。阮菁站在原地没动,“我们的目标一不一样,要到后面才知道,对了,你女儿应该还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吧,要不要让她知道你这个父亲,都为她做了什么”

  “你胡说什么”卢文彦骤然转身瞪着她,额上一青筋都冒了出来。

  阮菁掐灭了烟,她抱着肩悠然的欣赏着卢文彦快要暴跳如雷的神情,“你还记得楚服这个人吧,你暗中让人把华美集团跟慕氏的合作方案传出去,又嫁祸给楚服,令他走投无路。然后适时在旁告诉他,卢谨欢是你的女儿,是慕岩的妻子,让他心生歹意,以此来逼出慕岩的真心。”

  “慕岩真是个傻瓜,我以为我帮他挑的妻子,他就会深恶痛绝,没想到还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假如他知道你就是他的仇人,他该有多痛苦”阮菁笑盈盈的问道,“不过你不会管他有多痛苦,只要他一有松懈,你就有机会扳倒慕氏,只是你做了这么多事,难道就从来没想过卢谨欢的感受”

  “怪就怪她姓卢。”卢文彦冷硬的道,他看着阮菁,讥讽道:“没想到你知道这么多事,那些事我做得很谨慎,你怎么会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阮菁,你知道这么多,难道就不怕我杀人灭口么”卢文彦冷冷的看着她,眼里已经浮现一抹杀意。

  “我怕什么呢在这世上,我无依无靠,死了兴许也就一了百了。不过呢,我既然敢来招惹你,肯定就准备好了万全之策。我死不要紧,把你拖下地狱,可就罪过了。”阮菁仍旧不怕他,诚如她所说的,她孤身一人,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卢文彦听得出来她在威胁他,他不傻,阮菁敢来跟他说她知道的一切,必然已经想好了退路,他笑了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他说:“今日的事,我就当是做了一场梦,你想要什么,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倾力为你办到,但是慕氏,我誓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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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之后,公司里异常忙碌,慕岩打算去英国开分公司,正与英国那边交涉。陈善峰拿着一个牛皮纸袋匆匆敲响了办公室的玻璃门,慕岩向他招了招手,继续用英语跟对方交谈。

  陈善峰等了好一会儿,终于等到他挂了电话,他将牛皮纸袋放在他面前,说:“这是征信社那边刚送来的调查结果,你看一下吧。”

  慕岩没有让他回避,直接拿出里面的厚厚一沓照片,照片里全是阮菁跟卢文彦幽会时的情景,更有大胆露骨的照片,实在不堪入目。

  “看来她跟老狐狸已经连成一线了,我与卢文彦见过几次面,只觉得他是个胆小懦弱的男人,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了,现在想来,还真是我看走眼了。”慕岩将照片递给陈善峰,讥诮道。

  随着真相被挖出来,每一件事都叫他震惊。原来卢文彦才是那个扮猪吃老虎的人,他看着软弱好欺,实则阴狠毒辣。连他跟卢谨欢都在他的算计之中,叫他怎么不震惊

  陈善峰连连翻了好几张,他蹙着眉头,问:“慕总,你打算怎么处理”

  “挑几张好看的送去报社,既然他要装,那就让他装个彻底。”他所谓的好看的,自然就是那些大胆露骨的照片,陈善峰领会到他的意思,他迟疑了一下,说:“慕岩,如此会不会让卢小姐脸上不好看”

  慕岩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想起卢谨欢,他又开始头痛。老狐狸安排的那些无非就是让他爱上卢谨欢,然后就算他知道了他做的那些肮脏事,也会念及欢欢而手下留情,他偏偏就不如他的意。

  “不用顾及她,她也是时候该知道她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慕岩说完,再度埋首在文件里。

  陈善峰看着他专注的看着文件,眼睛定在那一处久久没有移开,知道他根本就没有看,他叹了一声,收好照片出去了。

  等陈善峰一走,慕财立即推开文件,他仰靠在皮椅上,目光落在天花板的某处,脑海里浮现她泫然若泣的模样,她若是知道她父亲是这样的人,她会难过吗

  那晚慕岩一直忙到很晚都没有回家,卢谨欢知道自己不易受孕后,心情一度很低落。老天为什么对她如此不公平,对她如此残忍

  她一直在想,她该怎么告诉慕岩这件事,可是想破了脑袋,她都没有想出好的说辞。

  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如今对她来说,却是那么的困难。她该怎么办她自己都接受不了,她又怎么说服慕岩去接受

  等她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时,已经快凌晨了。她这才想起慕岩没有回来,更没有给她打电话。她连忙跑去拿了手机,给慕岩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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