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兮妍相希 > 第八十一章 往事

  “我今天回来就是想从你这里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所以。。。。”

  “那你是想知道些什么?”

  “当年宗覃离开宗家之后去了哪里?年代太久远,踪迹难寻,不然我也不会来找您!”

  “当年啊?”宗老爷子回想着当年那段时间发生的事,还恍如昨。

  当年,宗覃在出一次任务时,不幸身份暴露,被人追杀,可是又与总部联系不上,只能孤军奋战。在逃亡的路上,他与敌人也是经过殊死搏斗,只是无那对方人多势众,即使他斩杀敌人数人,可是他却只有一人,受伤颇重。后来他逃到云梦的一座山里,山里树木众多,便于隐藏行迹,可是他当时已经因失血过多而性命堪忧,当时他将自己掩藏在一丛灌木丛里,暂时得到保障,他也因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打击下而晕迷过去,直到他被人救起。

  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的伤都已经被包扎过,原本身上沾满血污的衣服也已经被换下。但是他却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救起的,只是他记得那时自己隐隐绰绰的看见是一粉衣女子,穿着漂亮的洋装,可是他拼了命的想要看清那粉衣女子的长相,却怎么也看不清。接下来几天,他就在那座小竹屋里休养,希望能在身体大好之后,出去,跟总部联系上,然后再找哪位粉衣女子。

  两天后,总部的人就找来了,是管叔带的人找来的,当时,他的身体还没好全,是被人抬下山的。离开小竹屋时,他回头看了一眼,漫山的葱葱绿绿的树木,唯有这里有一片竹林,郁郁葱葱,一阵微风吹过,他甚至能闻见,绿竹的香气,旁边还栽种了几株梨花树,洋洋洒洒的梨花瓣,在微风中飘扬,令他不自觉的想起一首诗“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当真是应景。

  他还记得他曾问过管叔,问他知不知道这座小竹屋是谁家的?可是管叔摇摇头,道他不知道。可是他明明看见管叔当时的眼神闪闪烁烁,目光游离在他处,就是不看他。只那一眼,他就明白了,当时的管叔在撒谎。那么他为什么要对他撒谎?那时的他一直相信,在这世间管叔不会对自己撒谎,那么如果有一天他对自己撒谎,那么一定是他在宗老爷子与自己之间的天秤已经倾泻!后来,他曾派人在那座小竹屋附近常驻,他知道这是最蠢笨的方法,可是却也是最直接的。他明白!直到在两年后,宗老爷子带着一个女人,介绍给他和管叔,说她以后就是管叔的嫂子他的弟妹,宗家的女主人。他记得那一天,宗家未来的女主人,他的弟妹管叔的嫂子也是穿着一身粉色的小洋装,头发也烫成在当时很时髦的卷发,可是在他看来一点都不好看,甚至不及两年前那位同样穿着粉色小洋装但是头发却绾成了一个髻,额间一点眉,两侧的头发微微几缕垂在胸前,后来的日子里他总是痛恨,为什么这些点点细节他都看的一清二楚,唯独没有看清她的长相,以至在后来很长的一段日子里他总是以‘竹娘’来称呼她。可是那天在看见那位书香世家的大小姐后,他隐隐约约觉得这位应该就是他要找的,可是总有几处感觉不同,但他不知道。然后他这样安慰自己,或许只是时间久了,她变了些许也说不准,可是他又在矛盾中挣扎,她出身书香世家,怎么会看上他这种人物?况且放着好好的宗家女主人不做,难道跟着他在刀口上舔血?

  后来,顺理成章的,那位书香世家的大小姐嫁与了宗老爷子,在当时也是伉俪情深的夫妻典范,所以,他也就逼着自己淡了自己心中那丝不平衡,渐渐地他也减少了再回宗家的次数。可是当时的他的目光一直黏在那位书香世家小姐的身上,丝毫没有注意,那位书香世家身后的丫鬟的神情。

  直到有一次,宗老爷子生日,说是一家人好好聚聚,当时的宗家二老已经不在,就只剩下宗老爷子与那位书香世家的夫人。那天晚上,看着宗老爷子与书香世家夫人的伉俪情深,也不知是被刺激了,还是觉得寂寞从心底升起,便一直灌自己酒喝,后来,后来,他感觉有人将自己扶起,那种感觉就像是竹娘给自己的感觉一样,后来的一切好像都挺顺理成章的。第二天早上醒来,感觉身旁有异,腾的坐起身,他小心翼翼的掀开那几丝遮住她脸颊的发丝,他不知道当时的自己在期待什么,他在内心已经肯定了那位书香世家夫人就是‘竹娘’,可是昨晚的错觉又要怎么算呢?难道自己与夫人睡了?但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他终于看清了那张脸,他认识并熟悉—书香世家夫人的贴身丫鬟菀竹。菀竹、菀竹,多像啊!

  后来,顺理成章的,他娶了菀竹为妻,而他也彻底断了对竹娘的心思,又或许只是将竹娘放在了心底。就这样,首先在他这里,他认定了是宗老爷子与书香世家夫人设计好自己的,自己被迫娶了自己不爱的人,所以,婚后的生活可想而知。直到,后来他再次被仇家迫害,直到,仇家因找不到他的人,而将念头打在了菀竹的身上,那时候他因不喜娶菀竹为妻,所以婚后就搬了出来,菀竹自然相随。所以,最后,仇家将菀竹绑走,逼他现身。那时候的他想,既然是自己惹出来的祸便要自己扛,拿女人做挡箭牌是何男人?

  所以他赴约了,那天的地点是在江水河畔,“宗覃,你若真心想要救你女人,便按我说的做,否则?”那人给了宗覃一个你懂得的表情。

  他无法,只能拖延时间,等待救兵到来,“你想怎样?一个女人而已,你若真是一条汉子,便放了她,咱们男人之间的事便以男人的方法解决,何苦拿一无辜女子来要挟我?!”

  “呵,无辜?你的女人无辜?自她成为你的女人的那天起,她便不无辜。当你若不是你杀了我的妻儿,我何苦到今日还。。。”那人似是说及伤心事,有些哽咽。

  “我从没杀过你的妻儿!我宗覃说话做事向来是祸不及家人,再者,如若我真杀了你的妻儿,大不了承认便是,我又何苦瞒着?”

  “哼,当年若不是你杀的我妻儿,还能是谁?如今,刚好你的妻子也怀孕了,那边一命抵一命!”那人看着菀竹明显微凸的小腹,明白那是怀有身孕,并且应有三四个月了。

  “你说什么?”而宗覃对于那人说出的消息显然难以相信,菀竹怀孕了?

  “怎么?拿道你还不知道?啧啧。。。。”那人身旁的人闻言均哈哈大笑起来,他们在嘲笑宗覃在黑道可谓之手这天,如今自己的女人怀孕,居然还是从对手口中得知,这么明显的事实,可真是令人浮想联翩啊!

  “你想怎样?”宗覃沉声出口,他明白在得知菀竹怀孕时,他便无论如何也不能再不管她。

  “将自己绑起来,”那人一个眼神扫过去,原本还在放肆大声嘲笑宗覃的人,立马闭上嘴巴,神色严肃的看着宗覃,训练有素。身旁一个手下扔过一条麻绳。

  宗覃接住,拿在手中沉默半晌,此在那人耐心消耗殆尽时,动手。是的,想要救出菀竹,任自己将自己绑起来是没有用的,所以,他只能出其不意,先发制人。那人,率先迎上,他知道自己的手下不太可能是宗覃的对手,所以只能自己上,棋逢对手。

  “宗覃,当您你让我饱尝丧妻失子之痛,那如今,我便也要你好好尝尝。动手!”那人前半句是对宗覃说的,而最后两字却是向自己手下发出的命令。

  “是。”那一众手下,原本严肃的表情,霎时便变成猥琐、邪恶的ying笑声。

  而宗覃,顿时便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想快速制住那人,擒贼先擒王,不是没有道理的,只是那位首领,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菀竹的嘴巴原本被一团布给塞住了,因此发不出声音,只是当那团布被扯出后,她便大喊道,“宗覃,你快走啊!我不要你管!”

  而救人心切的宗覃,原本还算冷静的模样顿时被打乱,手中的动作,慢了半拍,那人便寻到契机,一拳打在宗覃的鼻梁上,都说如果一拳打在别人的鼻梁上的话,那么这个人的战斗值便会缩水,其言不假。宗覃聚集全力也没能避开。被一拳打到在地。不过宗覃好歹也是练家子,一个手撑地,迅速弹跳起身,那人迎上。

  这边那人的手下已经在对菀竹上下其手,裂帛的撕裂声,以及菀竹的声声泣诉,令宗覃手上的动作再次打乱,他逼着自己冷静,可是,一切都是徒劳。那边的撕裂声还在继续,还有那恶心的ying笑声,令他几近发狂,在自己的面前看着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辱,却无能为力,这是何等的羞辱!

  “哎呀,其实,我也看不惯这种手法,但是,没办法,谁让她摊上了你这么一个男人呢?”说着那人还似是而非的无奈的摇摇头,好像自己真的并不是想要这样做的,都怪你!可是他那脸上的表情到底还是出卖了他!即使如此,那人手上的动作也没有慢半分,嘴上还吩咐着,“要做就快点,本大人可是很累的!”

  “哎哎哎,老大,您再坚持坚持!”说着一众喽啰加快了手中的动作。而菀竹的身上几乎不着寸缕。那白皙的皮肤在一众即可许久的男人眼中无不是火热的诱、惑,还有菀竹那不停挣扎的身躯,在他们眼中却又是那么致命的吸引。其中一地位略高的率先拉下自己的衣裤,然后。。

  菀竹绝望的闭上眼睛,绝望的泪水从眼眶流出,那人似是不想面对一张梨花带泪的面颊,伸手随意拿起地上的刚刚从菀竹身上撕裂的衣帛覆在菀竹的脸上。身上还有水不清的脏手还在上下其手。下面的撕裂的痛楚令菀竹的蓝色越发苍白绝望,“她脏了!还是在宗覃的面前!她脏了,脏了!”

  而宗覃见状手上动作越发凌厉迅速,猩红的眼眶,他真的快要被逼疯了,而那人手中的动作在宗亲的压制下,渐渐不敌。都说与谁斗、打都好,就是不要跟一个疯子对打,那人在胸口又挨了一拳后,迅速后退,撤离。而宗覃现在满心满眼的都是菀竹,既然有人识相,他便不再纠缠。

  上前一把拽住在菀竹身上起伏的男人,一拳打在鼻梁上,那男的还想再反扑,但是在看见那位老大的而眼神后,便停住了手中的趋势。另外其他几人在得到命令后也收拾好自己的衣着,然后退回到老大身后,以半圆的包围,保护着他们的老大。

  宗覃颤抖着身子,走过去,想要抱起菀竹,可是却发现他提不起丝毫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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