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井然道：“他就是——”
“我知道。”贺文秦立刻接道，“这对我来说当然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肖井然一怔，就听见贺文秦继续说道：“好了，不用告诉我，他就在对面，我会亲自问他。”贺文秦说到这，转身看向柳鲜衣。
柳鲜衣饶有兴趣地望着他。
“他会愿意告诉我真相。而我，只相信我看到的。”贺文秦说到这里，便挂断了电话。
“让我猜猜。”柳鲜衣装作思考的模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刚才那通电话，是你的好兄弟肖井然打来的吧？”
“你没猜错。”贺文秦道。
“他是不是想要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柳鲜衣又问。
“是的。”贺文秦在他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柳鲜衣很好奇。
“那你为什么不让他告诉你？”
“因为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说到这，贺文秦转过头去，看向柳鲜衣。
*
而此刻，肖井然正在房间里不停地走动，口中喃喃地念叨着三句话：“这对我来说当然是最重要的事情了。”，“好了，不用告诉我，他就在对面，我会亲自问他。”，“他会愿意告诉我真相。而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这三句话，从第一句到第三句，首尾想接，连成了一个圈，在肖井然的脑袋里不停地打转。
这三句话看起来像是贺文秦告诉他，他已经知道柳鲜衣的真实身份，并且准备亲自去问，所以不需要他提供答案。
但肖井然知道，贺文秦的意思绝不会这么简单。
肖井然继续踱步，口中飞快地重复着这三句话，突然，他听了下来，因为他找到了第一句话的问题所在。
“这对我来说当然是最重要的事情了。”——虽然贺文秦一直想弄明白柳鲜衣的身份，但眼下小安被柳鲜衣抓走，最重要的事情不应该是柳鲜衣是谁，而是小安的安危。
所以，贺文秦是想要告诉他小安的线索，让他去救小安？
是了，以柳鲜衣这么谨慎的性格，他一定会想到贺文秦即便会单刀赴会，也会做好充足准备，所以他一定不会把小安这个筹码带在身边，而是找一个地方藏起来，这样即便贺文秦埋伏了贺家的杀手，也不敢轻易动他。
那小安在哪儿？贺文秦刚才的话一定是将所有他知道的线索都告诉了他。
……他就在对面？
肖井然想到了这句话，他立刻扑到桌子前面打开电脑，联网调出监控。
秦天娱乐天台的摄像头早已被毁掉，肖井然从周围的公司大楼顶上找到了摄像头，又侵入网络系统，将摄像头转了方向，总算找到了贺文秦的身影。
贺文秦和柳鲜衣并肩坐在椅子上，看起来像是两个在叙旧的老朋友。
在贺文秦面前不远，有一个望远镜，望远镜对着对面的一栋高层公寓楼。
肖井然计算望远镜的角度，锁定了对面公寓楼的第一个落地窗，果然从落地窗里看到了抱着小安的贺载天。
肖井然关了电脑，打开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拿了一把手枪塞在腰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