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这个医生不缺钱 > 699 阳虚浊阴上泛

  黄书记这件事,杜衡也没太放到心上。虽然监察科每次出面都是大事,但是他们和自己医院这边,八竿子都不一定能打得着。更重要的是,医院这边要是有什么事,那自己肯定是第一时间知道的,只有闹的很大的事情,才会出现在监察科的办公桌上。那医院最近有什么大事吗?没听说,哪个科室都没听说有什么大事。所以黄书记一走,杜衡又一次的开始了自己忙碌的工作。只是接下来的进来的人,却着实的有点出乎杜衡的意外。“玉竹,你怎么来了?”杜衡看着廖玉竹,微微有点惊讶的问道,“是你不舒服还是孩子不舒服?”不过站在前面的廖玉竹没有抱孩子,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她的怀里倒是抱着一个孩子。但是吧,身后的小姑娘怎么看都不像是保姆,而且她怀里的孩子,也不是自己熟悉的小外甥。这一点,从孩子的穿着还有体型就能看出来。廖玉竹一点都不见外,拉过身后的女孩,然后按在杜衡对面的凳子上,“哥,你还记得前几天我给你说的事不?”“什么事?”杜衡还真的有点忘了。廖玉竹不高兴的都了下嘴,“哥,我的衡哥,就我给你说的那个孩子。”听到廖玉竹提醒,杜衡这才恍然大悟,“哦哦哦,对对对,我想起来了。”说着看了一下对面坐着的小姑娘,还有小姑娘怀里的孩子,“就是这个孩子?”廖玉竹赶忙点头,“就是这个孩子,哥,你给检查一下,要是没什么问题,我这个星期就再去找一趟叔叔阿姨。”杜衡有点不情愿,微微犹豫着说道,“不是给你说了嘛,你这要是没问题,你直接送过去就行了呗,怎么又。。”“哎呀,这不是叔叔阿姨信任你嘛,我也没办法啊。”说着站到了面前小姑娘的跟前,帮着把孩子调整好位置。可当孩子从小姑娘怀里掉个面,杜衡看清孩子的样子后,又是勐地愣了一下。小孩非常的漂亮,眼睛大大的,鼻子也高高的,但是头发是澹黄色,那五官也异于正常国人。《剑来》混血?黄白混?杜衡眼神不由的瞟向了廖玉竹。那意思很明显,就是你没在开玩笑?这孩子能让老两口去养?最最重要的一点,这孩子看着不太聪明。当然这只是杜衡的第一观感,并不能做的数。但是这就是一个种子,有了这个种子,杜衡就没有之前的那般轻松和随意了。“你们不是说给宝宝做过检查嘛,东西呢?拿出来我看看。”杜衡面色不变,抬头看着廖玉竹问道。廖玉竹答应一声,看自己的朋友抱着孩子不方便,她便从朋友的包里拿出了厚厚的一叠资料。虽然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但是看这个数量,就知道人家也是很重视这孩子的。但是这并不能打消杜衡的疑心,他还是接过那些检查报告,很认真的看了起来。没问题,全都没问题。就和廖玉竹说的那样,一点问题都没有,是一个非常健康的宝宝。杜衡接着往下翻的时候,就翻到了她朋友的检测报告。卞敏,女,20岁。她的各项检测报告,也显示这是一个非常健康的女性。但是这些非常完美的检测报告,并没有打消杜衡的疑心,反而让杜衡疑心更加的严重。“哥,没问题吧?”廖玉竹笑呵呵的问道。杜衡轻轻点头,“从报告上看,确实没有问题。”“那就好,那我。。”看着神情愉悦的廖玉竹还要说下去,杜衡却不想给她这个机会,也不管她是不是在说话,直接看向对面的卞敏说道,“来把孩子往前一点,我给孩子做个检查。”这个叫卞敏的姑娘很瘦,典型的那种骨感型美女,面容姣好,气质有点狂野,尤其是脖颈到胸口下面,杜衡看不太清纹的是什么,但是就漏出来的那冰山一角,彩色的纹绘就显得很扎眼。可是只要细看这个姑娘,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不过这些暂时都不重要,先检查孩子为主。这孩子给人的第一印象,那就是漂亮,毕竟是混血嘛,漂亮一点不过分,两个人种的优点集合起来,是能够理解的。但是和这孩子对视的时候,就觉得这孩子反应有点慢,表情有点呆滞。还有一点,也不知道是肤色的原因,还是其他问题,杜衡发现这孩子的皮肤格外的白,像是那种缺血性的白。不过杜衡见得白种人少,也没有实打实的观察过白种人的肤色,实在不敢轻易的下决断。上手之后,杜衡心里又是勐的咯噔了一下,这孩子脉迟细无力,要沉取才能感觉到,尤其是尺脉,这种情况更是严重。肾阳虚?这么小的孩子?自己错了?杜衡脸色有点不好看了,“这孩子吃的怎么样?”叫卞敏的姑娘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身边的廖玉竹。廖玉竹乐呵呵的说道,“我哥问你话你就说,他现在可是全国都有名的医生,一个星期只上一次门诊。让他看病,难着呢。”听到廖玉竹的话,卞敏方才转过头对着杜衡说道,“挺好的,一罐奶粉吃个四五天就没了。”卞敏说的很快,但是杜衡却发现这姑娘对自己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珠子轻轻的转动了一下。尤其是说到后面的时候,她虽然是很自然的低下头,看似是在看孩子,但是给杜衡的感觉,却是不敢和自己对视。杜衡眼角跳动,接着问道,“那孩子睡的怎么样?”卞敏抬头,“也挺好的,晚上一觉能睡到亮。”“白天呢?”“白天也会睡个三四次,挺乖的。”说这些话的时候,卞敏是直视杜衡的,也第一个问题的回答,判然两人。这也让杜衡跟家确定,这姑娘的第一个回答,应该不诚实。“孩子吐奶吗?”“有时候吐,有时候不吐。”连续几个问题,加上刚才的脉象诊断,杜衡很快就得出了结论。一个让他非常、非常意外的结论。阳虚浊阴上泛!换成西医的说法,应该等同于肾炎。而且看孩子的体征特点,应该是隐匿性的慢性肾炎。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有肾炎,这正常吗?肯定不正常。那刚才自己看的这些检查报告,是不是就是假的了?一定是。要么是这个姑娘和她的家里人,直接找了个打字复印店,不知道弄的谁的检查报告,直接把她和孩子的名给弄上去了。要么就是,这家人直接串通了医院做检查的人,直接从根源上就造假了。当然了,造不造假,这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么小的孩子为什么会有肾炎。最常见的,就是急性链球菌感染。但是这种病毒性感染的肾炎,很大情况下,都会有明显的身体症状,比如水肿,而且这种感染也多属于急性肾炎。像这种慢性肾炎,很少见,甚至基本不可见,尤其还是这种隐匿性的肾炎。那么还有两种类型,就是继发性肾炎和遗传原因了。继发性的,它都会有其他的病因,比如过敏性紫癜性肾炎、狼疮性肾炎等,它也会有一个比较明显的症状显现。所以,继发性的可能就可以排除掉了。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父母的原因,是遗传得来的病。杜衡快速的理清前因后果,然后把视线放到了卞敏的身上。不过今天廖玉竹来的目的,不是让自己给他们两个看病,而是只看一下孩子的情况,适不适合收养而已,所以看病、追根朔源这种事情,今天并不适合。杜衡想了一下后说道,“这样吧,你的这份检查报告时间有点长了,你让孩子在我们医院重新做个检查吧。”如果孩子是正常的,没有什么遗传病史,如果这个姑娘也确实要把孩子送走,那么杜衡的这个提议,就没有一点点的问题,绝对是最合理的要求。但是,不出杜衡预料的事情,还真就发生了。只见卞敏先是看了看廖玉竹,然后又看了看孩子,便直接说出了拒绝的话,“这时间不长吧,也就才三个星期而已。而且我是在民大附属医院做的全套检查,民大附院可是三甲医院,他们的检查报告你都不相信?我要是没记错,你们这市妇幼现在还只是一个二乙的医院吧。还有啊,这孩子特别怕扎针,上次抽完血哭了好久,而且睡觉都睡不踏实,总是会被吓醒。”杜衡不由得细看了一下这个姑娘,她对医院的级别很熟悉啊,这绝对和医院是有关系的,要不然哪个普通人会在意,自己看病的医院是三甲还是二乙。他们更多的,是看这个医院收费贵不贵,名气大不大。杜衡心里有数了,所以他也并没有强求,而是微微一笑后对着卞敏说道,“那好吧,不做就不做。这样,你先到外面等一等,我和玉竹聊几句。”卞敏没有多说什么,然后抱着孩子出了诊室。杜衡让旁边的新医生过去把门关了,他则是让廖玉竹坐下来。廖玉竹美滋滋的说道,“哥,我没说错吧,这孩子是不是特漂亮?叔叔阿姨肯定喜欢。敏敏当时就知道他是混血,所以没舍得拿掉。这次要不是她父母态度坚决,都要断绝母女关系,她肯定舍不得把孩子送走。”杜衡对这些不关心,所以表现的很平静,说的语气也略微的有点平澹,“你上次没说是混血啊。”“没说吗?”廖玉竹愣了一下,然后又开心的说道,“那可能是我忘了说,不过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吧?”“问题大了。”“啊?这能有什么问题?”杜衡稍显无奈的摇摇头,“玉竹,你想过没有,叔叔阿姨他们家在哪?是在农村啊。确实,咱们用点关系,孩子的领养手续不成问题。但是你想过没有,在农村的地界上,还是一个相对落后的农村,你让一对老两口收养一个混血孩子,你觉得村里人会不会说闲话?如果这个孩子大一点了,你让这个孩子怎么想?”廖玉竹愣住了,“那你的意思是不同意收养?这没多大关系吧,说闲话能说几年,主要是叔叔阿姨有个寄托,有事情干对他们也好啊。”“不只是这个原因。”杜衡轻轻摇头,“先问你一个问题,你不是说她找不到孩子父亲嘛,这都混血了,父亲很难确认吗?而且你刚才也说了,这个姑娘应该一早就知道是混血,那她肯定知道怀孕的事情,怎么就找不到孩子父亲了?”这个问题让廖玉竹有点尴尬,只见她略微的尬笑一下后,才不情不愿的说道,“哎呀,我上次不是说过了嘛,她玩的有点野。不过当时和她有过关系的,不是白人就是黑人,所以她才确信是混血的。但是当时情况有点乱,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混哪一种。而且发生这事不久,和她有关系的那个白人学生就毕业回国了。所以等孩子一出生,她是确认了,但是人找不到了。”杜衡整个人都变的不好了,他真的不知道这姑娘脑子里是怎么想的。难道想看看混血漂不漂亮,就非得自己生一个?还有那私生活。。糜烂都不足以形容了。但这和自己没关系,就当听了个八卦,然后继续问廖玉竹,“你真的确认,他家里没有什么遗传病史?”“这个真没有,我非常的确认。”廖玉竹肯定的回答道,“而且我还非常的肯定,卞敏她也没有什么病。”杜衡皱了皱眉头,突然想到卞敏的样子和状态,再加上廖玉竹说她玩的野,心中豁然一动,“问一个比较敏感的话题,你这小姐妹有没有吸那个?”“哪个?”廖玉竹有点迷,没反应过来。杜衡见状,直接就挑明说了出来。“哦哦哦,这个我不是太清楚,我没有亲眼见过。”廖玉竹表现的很茫然,又想了想后说道,“不过前年的时候吧,我好像听到过一次。当时他们要叫我一起去,我果断拒绝后,他们就没有在叫过我了,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