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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理想还是彩色的哩

  好不容易把同学们的诗歌作品看完了。我长舒一口气。最近事好多啊,心绪不宁的,做事效率太低了。我甚至怀疑自己能力不足了。

  我得明天一早赶紧把选出来的稿件交给于峰和张老师。不能耽误校刊的工作。多不容易呀,都坚持两年半了,眼看还有几个月就要毕业了。我可不能关键时刻掉链子。俗话讲:“有善始者实繁,能克終者盖寡。”我可不能轻言放弃,做事虎头蛇尾的,招人烦!

  我认为,理想的核心就是信念和执著。当然是向着美好的未来奔跑。

  “同桌,你应该想想你参赛作品的事了吧?”晓晨在一旁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们一起去操场上散散步去吧?

  “好呀。我们不谋而合。我也正想和你聊聊呢。”我很高兴地说。

  “外面还真的有点黑。不过没关系,我们对这里太熟悉了。闭眼也不会走错路。”我感慨道。

  我们径直走向操场。晓晨说:“你还参赛吗?”

  “我还参加吗,最近有点力不从心呢。”我如实回答道。

  “嗯,你是最近够乱的,可是这毕竟是我们在校的最后一个美术展了,你不会给自己留个遗憾吧?!你好好想想。”晓晨无论什么时候都能保持清醒与理智,这一点我真是自叹不如。

  “谢谢同桌,以后没有你在身边我会怎么样呢?想想我就害怕,甚至觉得我成了那个孤独的一个人。”说着说着,我竟然有想哭的冲动。

  “别呀,张小薇你可不是这么矫情的人啊。别煽情了,我也受不了。我现在一想要毕业的事情就莫名其妙地伤感。”晓晨温情提醒我,“这是我们共同的雷区。勿踩勿踩,小心把自己炸得粉身碎骨,连哭也没地儿哭。”

  ”我一生能拥有一个你这样的朋友,足矣!”

  “不过,作为你最好的朋友,我觉得在你众多粉丝中,我的老乡王朔论条件的话,是最好的。人长得帅,家庭条件也好。简直对于我们师范生来说是最佳人选。”晓晨认真地发自肺腑地说。

  “唉,你不要捕风捉影好吗?我都不认识他是谁。再说我现在已经满头苍耳了——刺挠的很哩。”

  这时的我不敢再去多想。就一个高志刚就够我受的了。我自己觉得自己很像一只鸵鸟,只想逃避。想想自己原来每天不是上课就是读书,写诗,画画的日子真好!简简单单快快乐乐的,简直不要太幸福了!

  简单的生活就是幸福。这句话对我来说是绝对的真理。

  晓晨见我不接这话茬,说:“我最了解你,甚至比你自己都懂你。你现在就是被你们乡里的订婚风俗这道紧箍咒抓得死死的。你拿自己当圣人吗?圣人也是要过柴米油盐酱醋茶这样的日子的。你想想自己真的那么爱高志刚还是同情他?还有他那样的家庭,以后的苦日子有的你受。”

  “我们俩以后自己单过,应该还行吧?

  “你真天真,他爷爷呢,我估计一定得让你们养着吧?”

  “想想还真是,不养也说不过去啊。养个老人应该养得起吧。他爷爷性格很好,不像他爸妈那样。”我一边说一边想,觉得自己从不会拒绝别人的要求,考虑问题总是站在别人立场上考虑。

  “说你善良行,说你傻更准确!”晓晨斩钉截铁地说。

  “俗话说傻人有傻福嘛。”我随口而出。

  “你这样理想的生活态度如果碰上铁的现实问题可能会很受伤。”晓晨说,“你没听说锅是铁打的这句话吗?”

  我无言以对了。

  抬头看到今晚竟然没有月亮。

  “你还是说说你的那个谁吧?”我含蓄地说。

  “你真想知道?”晓晨问。

  “当然,我不是关心你吗?做为同桌我义不容辞!我也帮你分析分析。”我仗义地说。

  “我说了,你别多想啊。”晓晨说。

  “还能与我有关?快说吧!”我催促道。

  “他叫鲁生。你可能不熟,但你应该见过。”

  “我摇摇头,没印象。”

  “他说认识你。”晓晨说。

  “这不可能啊!也不符合逻辑啊?”我更加疑惑了。

  “你再想想,上学期我们学校举行篮球比赛时,我俩不是一直在操场给他们加油吗?”

  “嗯,是有这事。那不是为了我们班同学吗?”我想了想说。

  “那么说你和我班男同学打比赛的班级里的同学了?”

  晓晨点点头,说“他是四班的,和我们二班不是进行决赛吗?四班那个最高的就是鲁生。扣篮很准,帅吧?”

  我脑子开始飞快地刷屏,“嗯呢,有点印象了,真的好帅,技术也很好。四班女生啦啦队喊的好像也是不是这个名字啊?”

  “鲁生是他的小名,因为他在山东出生,他爸爸是军人,转业到山东。”

  “他爸一定是军官,家庭应该不错,人也帅,你还真有眼光。你想高志刚只有一米七高,那样的家庭……”

  “呵呵,有啥可比性啊?”晓晨笑着说,“提前我可是给你打了预防针的啊。”

  “对呀,你再说说你们现在怎么样了?到什么程度了?”我转回神来问道。

  “分手啦。”晓晨忽然释然带点伤感地说。

  “为什么分手呀?”我一脸惊愕不已。

  “我们这不快要毕业了吗?他想让我和他一起留在他爸妈身边,可是我做不到。我爸妈和两个哥哥都不同意。”晓晨伤感又失落。

  “我爸妈年龄大了,需要我,我大哥二哥都在德城希望我毕业后也留在德城,好彼此之间有个照应。这也是人之常情吧?”晓晨轻轻地问道。

  “对呀,这样方便照顾父母,你们三个孩子都在一个城市工作生活多好呀!”我不加思索地回答。

  “可是,他也离不开他的父母。我该怎么办呢?真是太难了。”晓晨情绪很低落。

  我赶紧想安慰她,却发现自己找不到合适的言辞。我很郁闷。

  “人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我感慨道。

  “可不是吗?”

  “你们就这样分手了?”我不解地问道。

  “要不然呢?!”

  我也沉默了。脑子里忽然想起了我的父母长期分居的婚姻生活。这都什么年代了,看来这还真是明智的选择哩。

  两个人有一个好的开头,却没有好的结果,注定是悲剧,这就是孽缘!

  晓晨和鲁生也是孽缘啊!

  “长痛不如短痛!想开吧,同桌!”我开解道。

  “你的事怎么就不能想开呢?”晓晨反问道。

  我的脊背发凉,是啊,我为什么就想不开呢?这大概就是旁观者清吧。

  今晚没有月亮,天真黑呀!

  我们牵着手默默地走了好久好久,真想就这么一直走下去。

  我忽然说道:“同桌,我决定参加这届最后的美术展。我明天就开始准备画一副“貂蝉拜月!”

  是啊,理想里不仅仅只有爱情,还应该有友情,有亲情,有诗歌,有音乐,有运动,有绘画……

  理想应该是彩色的哩!

  加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