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坐在诺顿馆的沙发上,按照自由一日的比赛规则,本来这个诺顿馆应该归他所有,但路明非看到学校生活委员会递来的诺顿馆的管理费用包括地暖,清洁等等费用,于是果断地找到了凯撒,以低于安珀馆的出租费用,出租给了凯撒

  望着眼前,面前欢歌笑语,歌舞翩翩,一个比一个优雅,一个比一个就像是活在,2000多年前的古罗马的男女们。这小小的诺顿馆大厅竟然体现出了古罗马两个阶层的反差,贵族阶层以凯撒为首,在舞池的中央翩翩起舞,而平民阶层,有的只有路明非和芬格尔两个人,在全场四处扫荡着,足够芬格尔这只败犬,当做一个月的夜宵狗粮的食物。

  “喂,师弟,你说我这种成熟魅力却被时代像抛弃渣男抛弃女孩一样狠狠抛弃的男人没有小学妹要请我来跳舞就算了,为什么你这刚刚获得自由一日冠军而且在营救行动中,力挽狂澜的人也没有邀请?”

  “为什么获得了自由一日冠军就有人来邀请我。”路明非塞下一块巨大的晶莹剔透的凯撒用直升机刚刚从南澳州的海岸运回来的龙虾,又干呕了一下,赶紧把左手抬了起来,可是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看见自己左手似乎能够反射最顶端的吊灯的橙黄色的光芒,环顾周围一圈,悄悄地在餐布上擦了一下自己的手,然后猛然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才能够继续和芬格尔讲话。

  “你不知道吗?历代自由一日的获胜者在卡塞尔学院都拥有优先配种权”芬格尔突然在背对着人群的方向笑了,这个笑容怎么说呢?路明非为了形容这个笑容,想了很久,终于,他脑中浮现了一个比较准确的比喻:猥琐堪比须乡伸之,势利堪比光头强的李老板,邪恶堪比名侦探柯南里的小黑。

  “我还是别了吧”路明非终于给芬格尔这个笑容,一个比较确切的比喻,然后将他蹭到自己衣服上的那只爪子给拨开“你手上都是哺乳类动物努力进食的精华。”

  “唉,师弟,那个!看见没有?我今天下午跟你提到的,没有人能够拒绝的,白毛萝莉一米五”芬格尔堂而皇之的拿起餐布擦了擦自己油腻的手,然后搭在了路明非的肩膀上,雄壮的身体压着路明非瘦弱的身躯,在路明非身边嬉皮笑脸的说着“看,看,看,就是那个女孩,今天早上3e考试被新闻部发现的,整个新闻部几乎倾巢出动,但是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够知道他除了名字之外的其他资料......她走过来了!”芬格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虽然是从学校外租的,在路明非高定面前,一下子显得廉价了起来,但芬格尔依旧把这套西装穿的无比高大且雄壮。“终于,熬了这么多年终于有女孩发现我这成熟的魅力了吗?”

  零缓缓的走到二人面前,他身上穿的是高定的礼裙,整体是成白金色,上面点缀着些许碎钻,恰到好处的散发着晶莹的光芒,与她的肤色交相辉映,在这略显昏暗的舞池内,她就像能够自己散发光明一样,周围许多的人让她看过来,还有几位学生会的部长走过来,彬彬有礼的弯下了腰,伸出了手,似乎想要邀请这位冰山女王一起共舞一曲,但是她的眼中就没有其他的人,径直的向会场边缘两只败狗走来,芬格尔也想走上去,左手先伸了出来,略微弯下腰,低下了他那刚刚一直在疯狂进食的头,彬彬有礼的开口“你好......”

  “你来了”零直接把身旁的那只高大败狗给无视了,他的眼里只有在旁边的路明非“我还以为你这些天好歹会联系我们一下。”

  “这不是......要忙自由意志的事嘛”路明非捏了捏自己西装的衣角,把下午好不容易又熨斗熨好的表面的纹理又给拉开了。“那个,你们准备的怎么样?”

  “还可以”零撇了一眼旁边呆滞在那的芬格尔,眼神便很快的收了回来,路明非很快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知道,等一下还有点事情办完再谈。”芬格尔瞪大狗眼,他没想到这个高冷女王竟然和路明非如此熟捻,就像是不知道认识了多少年的老朋友一样。这难道是因为中俄友谊长存吗?

  路明非一直以为真的到这一刻的时候,自己能够扯一些计将安出之类的文绉绉的话,就像那些什么小说或者史书上运筹帷幄的将领一般,对自己的部署下令,但是你知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路明非却只有紧紧的抓住自己的手,任由手中的汗水一点点凝结成型,虽然他强大了,果敢了,但本质上还是那个出事第一个就想到师兄,我们该怎么办的?那个小衰仔。就算到这个时候,他也只能够将自己的所有安排交给保姆三人组。

  剩下的,那就只有交给天命了

  零点了点头,正当芬格尔以为女孩将要离去的时候,零轻轻地伸出了她的左手。“一起共舞一曲吗?”

  学生会舞池,昏暗的灯光下,牵着女孩的手,路明非终于第一次明白了,为什么古代总是有些人将妙龄女孩的手称为柔荑。

  如果路明非没有记错的话,这个词本来是形容一个野草的根的,但是却给哪个古人老色批用来形容了女孩的手: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有时候文学就是这样子的,本来只是一个老色批,用来表达自己对于好不容易跟一个漂亮女孩牵手,结婚的感觉,却这么长远的流传了下来,然后化为男孩们对女孩的奉承,化为文学中不能磨灭的经典,也化为路明非此刻的感受。

  “不要分神”零此刻的声音就宛如一洌寒泉,一下子浇醒了路明非。“把手放在我的腰上。”

  曾经作为一段时间的学生会主席,路明非好歹也是学过一些探戈的,他乖巧地将双手轻轻地放在零的腰上,双手感受着那似乎不堪一折的纤细,下面又是突然隆起,惊人的幅度,就像暖玉般的手感,让路明非一时不知所以。被迫开始找起话题“这首歌好熟啊”

  说吧,路明非便想狠狠地给自己来一巴掌,这话他当年好像说过,所以后面的回答是......

  “PorUnaCabeza,中文名,只差一步,阿根廷探戈舞王卡洛斯,加德尔的作品看过闻香识女人吗?”

  路明非摇摇头

  “辛德勒的名单呢?”

  这个路明非倒是看过,当初他们学校校庆的时候,楚子航还拿着一把大提琴在上面表演了里面的曲子,“看过,看过,德国奥斯卡奖嘞。”

  “里面有这首曲子作为配乐,这是首高贵的曲子,俯视一切”零抬起头来,直视着路明非的眼睛,声音宛如杰克与露丝撞上的那个冰山一样,稳定的毫无波澜。

  “你很喜欢跳舞,是吗?”路明非看着怀中认真的女孩,轻声的说道。

  “对”女孩说的言简意赅,

  “曲终,旋转3600度,拉住我”零女王般下令。

  就像当年的那次学生会一样,在音乐的残曲,零在整个舞场的正中央以路明非为依托,开始翩翩起舞。就像是柴可夫斯基笔下的天鹅之死,凄美哀伤的绝唱。

  掌声倾计有力的掌声,凯撒主动鼓起掌来,跟着他所有人都鼓起掌来,掌声就像是一片暴风雨,暴风雨中银色的天鹅高傲到了极致

  路明非感受着这一刻,灯光绚烂,掌声雷雷。他这一刻,非常的拽,非常的拉风,比自由一日,他孤身一人做掉两大首领还拉风。

  零完成了他3600度的旋转,面对路明非缓缓的蹲下行礼,她散开了舞裙收拢起来,贴着腿,像是一朵盛开的花,重新收拢为花蕾,时间上分毫不差,倒像是路明非示意零停止了旋转,其实是路明非又没来由的,自己抽了一下就把女孩的手握住了。

  在最后一刻,路明非用了几乎堪比在暴血中的血坚韧心性才没让自己说出那句令他自己都崩溃了“众爱卿免礼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