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万古帝婿 > 第一千三百一十章 勾心斗角

  诅咒之树回身离开。但并没有回到第二重诅咒之地,而是回到了那片阴森古老的世界中。诅咒之树看着依旧趴在祭坛上,一动不动的九幽冥凤,没有说话。“他逃了。”诅咒之树沙哑地道,眸中有着一抹愤恨。若是诅咒之树化作人形,此刻必然是双拳紧握,咬牙切齿。诅咒之树抬头看向虚空某处,开口道:“大人,主人的仇,还能报吗?”那诅咒之树所看的那片虚空,浮现出一道身影来。那是一个身着青衣的青年,他背着一柄剑,看上去似乎是一名剑修。若是此刻夜玄在此,必然会惊讶不已。因为这青年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夜玄来探查死冥地的时候,所遇到的那位青年剑修。此人明明死在了夜玄手里,此刻却是出现在这里。而且还被诅咒之树称之为——大人!?青衣剑修神情平静,他看着一动不动的九幽冥凤,缓声道:“他的本体在这里,便永远逃不过四极幽冥柱的镇压。”“至于你家主人的仇……”“我自然会报。”“你只需做好你该做的便是。”“不要多嘴。”青衣剑修目光轻移,落在诅咒之树身上,淡漠地道:“那家伙与葬帝旧土的那位有关,九幽冥凤显然不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将其当做是救命稻草,我相信那家伙会去葬帝旧土,届时葬帝旧土的那位,自然会出手将其镇压。”“到那时候,九幽冥凤必死。”青衣剑修仿佛在对诅咒之树说话,但又仿佛在自言自语。诅咒之树闻言,内心翻起惊涛骇浪。葬帝旧土的那位……这?!原来夜帝竟然还有这样一层来历!?难怪这位大人会选择让九幽冥凤跟着夜帝逃走。借刀杀人。一旦九幽冥凤跟着夜帝去到葬帝旧土,必然会被葬帝旧土的那位盖世存在给镇压,届时他们便可以将九幽冥凤的本体给杀死。如此一来,主人之仇,便可报之!一想到此,诅咒之树内心便是喜悦不已。主人……多少年了,你的仇终于要报了!“不要太激动,我暂时还不清楚此子与葬帝旧土那位的关系,况且以他现在的实力,没办法去到葬帝旧土。”青衣剑修看了诅咒之树一眼,慢吞吞地道。诅咒之树收敛情绪,低眉顺眼道:“是,大人。”青衣剑修淡淡地道:“另外,此人在诅咒深渊做什么,你都不许插手,明白吗?”诅咒之树心中一凛,恭声道:“属下明白!”当诅咒之树再次看向青衣剑修时,才发现已经这位大人消失不见。对于这位大人的神出鬼没,诅咒之树并不奇怪。因为这位大人……正是死冥地真正的主宰!至于先前诅咒之树与夜玄所说的那位大人,并非是死冥地主宰,而是诅咒之树当年的主人。那人,正是死于九幽冥凤之手。这也是九幽冥凤为何被镇压在此的重要原因之一。诅咒之树最后再看了一眼九幽冥凤的本体,随后冷漠离开。他相信,下一次再来此地的时候,便是九幽冥凤的死期!————话说夜玄,在横渡虚空,前往诅咒深渊的途中,神情变得有些古怪。关于诅咒之树的话,夜玄自然不会去全信。但他能判断出来,那头九幽冥凤,绝对不简单。除此之外……夜玄得到太虚珠的反馈,九幽冥凤的神魂潜藏在虚空另一边,跟在他的身边。“如果真如诅咒之树所说,这九幽冥凤的实力,距离那死冥地主宰,还是有一定差距的……”夜玄心中暗自思量。而如今九幽冥凤的神魂都已经逃走了,诅咒之树和死冥地主宰为何一点察觉都没有?他们镇压九幽冥凤这么些年,除了那所谓的四极幽冥柱之外,不可能没有其他的防范措施。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想要放走九幽冥凤的神魂。或许,九幽冥凤的神魂跟在他身边,这件事情诅咒之树和死冥地主宰也是知道的……“有趣……”夜玄嘴角微微一翘。虽然不知道这些家伙在打什么主意,但这不妨碍夜玄的行动。此行最大的目标寂灭仙轮已经到手,最后一遭便是诅咒深渊。轰!下一刻。夜玄降临在了诅咒深渊。无穷无尽的诅咒,疯狂汹涌而来。夜玄自身所吸收的诅咒之力显然有些不够看了,不过这难不倒他。夜玄直接祭出了寂灭仙轮。浓郁的死气包裹着夜玄,让夜玄仿佛死人一般。这下子,那些汹涌而来的诅咒便四散而去。这是死冥地禁忌的唯一一个破绽。只要在是在被诅咒之前死去,那么就不会被诅咒侵蚀。而如果是被诅咒至死,那么就会被诅咒操纵,化作没有自我意识的僵尸。夜玄稳住身形后,一路下潜。在虚空的另一端,九幽冥凤虚弱的神魂缩成一团,默默注视着夜玄的行动,内心却是在思量着诅咒之树的事情。“看样子,这家伙的大人确实出了一些问题,否则本座这般直接离开,对方岂会没有察觉……”“罢了,就先借这小子逃出这死冥地,到时候再找机会联系其他人。”九幽冥凤这般想着,便将自身的魂力压制到最低,只有极其微弱的一丝。潜伏在虚空之中,九幽冥凤确信现在没有人察觉到他。只要出了死冥地,那么一切行动都会顺畅许多。“鬼山那家伙不知道还行不行……”九幽冥凤想到了自己的手下,那头四足如蹄,形似猛虎,面如恶鬼的狰狞巨兽。“咦?”九幽冥凤忽然发现了什么。只见此刻,夜玄施展帝魂,在搜寻着某物的存在。过了一会儿,夜玄眼睛一亮,迅速拉进某个方向。此地乃是诅咒深渊,在四周的崖壁上,有着狰狞凸起。在那是尖锐的黑色石头上,甚至可以看见一些触目惊心的尸体。而夜玄所拉进的方向,那里有着一个可以容身的小平台,在那小平台上,正有一只异兽蜷缩在那里,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