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港岛旧事 > 104 送楼又送女

  港岛旧事只争朝夕104送楼又送女黎婷有意坐到何先生身侧,双腿叠放,整理好旗袍,依过去为何定贤斟茶:“何先生,饮茶。”

  “多谢。”何定贤手指轻叩桌面,语气随性。

  白月娥则坐在父亲白饭鱼右手边,正好与何定贤面对面,一双水汪汪的媚眼时不时扫来。

  “何先生,要吃点什么?”潮州邹拿来一张菜单,把单子交给主客,充当起服务员的角色。

  何定贤笑笑说道:“随便就好。”

  “那行,我来安排。”潮州邹明显是早有腹稿,单子上一笔都不划,转手递给酒楼女服务员悄悄打个眼色,服务员便拿走单子,转身离开。

  这张餐桌位于二楼的窗台处,空气新鲜,环境很好,楼下就是热闹的市井。

  虽然不像单独包厢一样安静,但是,一张屏风隔开外界,加上三桌小弟坐在旁边,具有很好的私密性。

  白饭鱼笑道:“哈哈哈,何探长,我在来油麻地之前,一直在码头上做事,认识不少码头兄弟,早上特意让人挑了一支最大,最好的东星斑和一些鲍鱼、响螺来,等会好好尝尝。”

  “那就多谢白老板费心了。”何定贤拱拱手,坦然接受。

  潮州邹附和着道:“何先生喜欢就好。”

  “我们跑江湖的,拿不出什么好东西。”

  何定贤直接了当:“一条东星斑在市场上得卖几十块,鲍鱼、响螺都是顶级海鲜,费心…费心……”

  “两位要是有什么事的话,直接讲,我如果能帮手上忙一定帮。”

  潮州邹面露喜色:“江湖都是说何探长是个重感情的人,果然不会忘记我们的交情。”

  白饭鱼立即举起酒杯捧场道:“来,我们敬何探长一杯,恭喜何探长上任,也祝何探长在旺角顺风顺水,万事逐意。”

  “何探长。”

  潮州粥、黎婷、白月娥纷纷举起酒杯,出声祝贺,场面宾主尽欢,一道道早已备好的菜肴也陆续上桌,众人开始边吃边聊,继续叙着感情,一时间好像真的别无所求,就是朋友间吃餐饭,个个都能耐得住心思,谈生意果然要想谈恋爱一样。

  白饭鱼则在酒过三巡之后,洋装醉意上头,开始装作豪迈,连连敬酒,等气氛达到肆无忌惮时,黎婷已经脱掉一只高跟鞋,用穿着丝袜的脚尖,不时在桌下撩拨主位上的贵客,白月娥目光时不时在二人身上扫过,眼神里藏着玩味的笑容,像是在看好戏,也许是在看男人女人的能耐。

  潮州邹再又饮完一杯酒时,放好杯子,好似刚想起什么,一拍脑袋说道:“我给忘了!”

  “何先生,前两天听我手下人讲,你之前在上海街住的那套房子已经退掉了?”

  何定贤面色微红,已由三分醉意:“是啊,前两天在砵兰街租了一间公寓。”

  “这样啊?可是一间公寓怎么够住!”潮州邹语气十分关切,带有一丝不忿:“你公务繁忙,时不时要跟同僚开会,要接待一些客人,一间公寓太小啦。正好,我在砵兰街有一栋楼,是一位濠江朋友闲置的,租金便宜,干脆拿去住好了,也能省点钱。”

  何定贤甩甩手,满不在乎的道:“不用啦,我住不习惯大房子,一个人住间房就够了。”

  “什么大房子呀?就是一间小套房!租出去每个月只能收几十块回来,干脆不如不租!”潮州邹心里会意,站起身在口袋掏出一串钥匙,手上前放到何长官口袋,赖皮道:“就当帮我一个忙,替朋友看下房。”

  何定贤心安理得的摇摇头,倒也不把钥匙拿出来,只是说道:“邹哥,我知你朋友多,以后少给我找麻烦,哪有这么多时间给伱看楼嘛……”

  “就这次,就这次,当阿叔求你了。”潮州邹回到位置上,双手合十,一幅摆脱的样子,嘴角难掩笑容。

  何定贤爽快道:“行!”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这个忙我帮了!”

  白饭鱼、黎婷二人眼里顿露惊喜之色。

  这二十多万花的不冤!

  何定贤继续饮酒吃饭。

  半小时后。

  白月娥在父亲催促下,撩好头发,捧起酒杯,开始连连敬酒,由于隔着桌子,双手捧杯,弯腰鞠躬,傲人的身材尤为突出,沉甸甸的又大又圆。

  白饭鱼见何长官看的很爽,心里也暗自得意自己生了个好女儿……这种女儿可绝不是嫁笔彩礼回来那么简单,要是用对路子,怕是可以成为翻身上位,飞黄腾达的重要筹码。

  何定贤也知道这年头的女人社会地位低,纵然是亲生女儿也多看利用价值,某种程度上而言给子女花下去的钱是要有回报的,儿子的回报是支撑家庭,出来卖命,女儿的回报是回馈家庭,出来卖身,仅此而已。

  当然,这与他们爱不爱子女没有关系,社会资源匮乏,每个人为了生存,更好的生存都不得不投入一切。

  豪门千金都不得自由,何况是江湖扎职人的子女,没有沦落到去马栏里接客都没资格说声命苦。

  一如将来,物质生活更富裕之后,父母也更疼爱子女,但是依旧会督促儿子赚钱,在女儿结婚时要彩礼……

  这无非是方式上有一些变化,本质上不依旧相同?变化的只是时代,而不是各个阶层的特征。

  “何探长,时间刚好,要不要安排一间歌舞厅醒醒酒?”这时潮州邹看时间差不多,适时的出来提议。

  黎婷醉的眼神迷离,骨头都像喝酥了,举手投足之间更有抚媚之气,明明是在餐桌上,氛围却像躺在屋企床上,喝完酒,跳跳舞,正常流程。

  何定贤站起身,笑着拒绝:“明天有公务,不宜玩的太晚,先行一步。”

  “那好。”

  白饭鱼连忙起身与三人一同相送,眼神示意女儿上前扶住长官,不着痕迹的趁势说道:“天色也已不早,何长官既然要休息,路上得要注意安全,月娥,你酒喝的少,送何长官一起回屋。”

  何定贤恍然间就感觉到一双细嫩的手掌已经扶住他臂膀,一股雪花膏的味道蹿入鼻尖,回头就见到一幅眼神明亮,端庄大方的漂亮面孔,目光毫不怯场,带着笑容与他对视。

  虽然笑容间带有几分客套和疏远,但是二人间不知是偶然、巧合,后背贴胸前,肌肤紧密已然能感受到体温。

  “行!”

  何定贤张口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甚至在想嘴里酒味会不会太大,不自觉都放低说话的音量,语气却是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白饭鱼欣然笑道:“月娥,晚上照顾好何探长,旺角区乱不乱,可得靠何探长话的算!”

  “知道啦,老豆。”白月娥声音清脆,高扬有英气,温婉惹人亲近,一路轻轻抚着何定贤下楼,生怕何定贤磕着碰着,一干人来到酒楼门口,潮州邹见倪坤拉着黄包车上前,突然出声笑道:“何先生,你玩开心啦,我还差一点点,要不然带着兄弟们到歌舞厅再喝两杯,之后再洗个桑拿醒醒脑袋,兄弟们也辛苦一天了,总该放松放松。”

  “去去去。”何定贤靠在黄包车上,叼着香烟,不耐烦的挥手斥道。

  白月娥早在把何先生扶上黄包车后,轻手轻脚,登上车做到身旁,本来一个人坐着宽阔的黄包车,坐上两个人就是摩肩接踵,如抱怀中。事实上,何定贤摘下烟弹弹烟灰,顺势就搭在白月娥的肩头,当着别人老豆的面开始抱人家女儿了。

  颜雄、孟元达、阿乐等人见大佬要回到温柔乡里睡觉,自知不能去打扰大佬好事,连忙出声点头:“多谢长官,谢谢贤哥!”

  “走啦。”何定贤翘起二郎腿,将美人拥入怀里,指尖的烟早已丢掉,开始体会起肌肤的温度。

  潮州邹朝颜雄、孟元达、阿乐笑道:“各位长官,忙活一天了,我带各位好好玩一下……”

  “婷妈可是给各位准备一批新货,一定靓!”

  黎婷身上风韵不减,清醒的道:“麻烦各位长官试试钟……”

  这几位探目都是旺角华探长的心腹手下,社团中人自是要好好招待一番,对将来开工肯定有用。

  颜雄、孟元达、阿乐欣然笑纳。

  “诶,晚上又是送公寓,又是送女儿,下血本啦。”马路边,潮州邹抽着烟,拍拍白饭鱼肩膀。

  白饭鱼耸起肩膀,一脸得意:“赚大啦。”

  “以何探长的本事将来只要不死,起码能坐一届总华探长,阿娥但凡能做一个小妾,将来都能富贵一生,不愁吃喝。”

  潮州邹点头道:“这倒是!”

  “亏你能想得通,下的去手,亲自把女儿送上桌,我看到阿娥有来都吓一大跳。”

  白饭鱼冷笑道:“女人伺候谁不是伺候?同谁睡不是睡?给华探长睡总比给路边一个烂仔睡来的强!”

  “起码别个现在就是个总华探长,轻轻松松能捞百来万身家,又有脑袋,有本事,又是个后生仔,长的还不错。”

  潮州邹越听越无语,讥讽的道:“白饭鱼,知道的你是送女儿,不知道,还TM以为你在挑女婿!”

  “草!”

  “一个道理!”白饭鱼咒骂道。

  黎婷已经左手一个杀手雄、右手一个马屁达,踩着高跟鞋,晃晃悠悠走在路上,众人在街口折进一间歌舞厅。

  事实上,三个扎职人都知何探长是个聪明人,只要能搭上何探长的关系,迟早能够在旺角区分一杯羹。

  将来要是能够再升一级的话,三人下的功夫都能加倍拿回来,最关键是攀上何探长的关系。

  何探长要是刚刚不收楼、或许事情还困难,但是何探长又收楼,又收女,一口气把东西全吃了。

  看来是早就想清洗一番地盘。

  虽然华探长清洗地盘上的东莞帮势力是一定的事,可是空出来的地盘生意交给谁就不一定了。

  莫说有上沪旗、老福、新记、客属社团等,光是潮字旗就还有合图、和胜等字号,潮义勇就算是全港最大的潮字旗社团,能不能分到旺角区的生意还是两说。

  在潮义勇的坐馆看来岸上生意是小头,码头生意才是大头,但是对于眼下三个人而言,旺角区地盘能不能拿下却关乎自身实力,要是能拿下三人每月起码多赚十几万,实力也能翻个两翻。

  特别是已经丢掉地盘,只能给人供妞的黎婷,把全家人卖了都希望让旺角的档口重新开张,没有档口的话光靠妞可是会少赚三成。

  ……

  砵兰街,一间出租楼宇的入口处,何定贤在白月娥的搀扶中走下车,随手把腰间钥匙丢给倪坤:“阿坤,到新楼看看环境,可以住的话,晚上就住那里。”

  “知道了,老板。”倪坤用手接住钥匙,见到钥匙上贴着纸条,写有地址,当即点头守在楼下目送老板上楼。

  直到大老板住的房间电灯亮起,拉上窗帘,他才前去地址上的房子休息,作为小弟肯定不会打搅大老板的好事,大老板也不可能随意就住到新房子里,起码有什么急事得让小弟们找得到他。

  真打算搬也得过几天。

  “啪嗒。”

  白月娥脱掉鞋子,换上拖鞋,在厨房烧了一壶热水,倒进杯子中给躺在沙发上的男人送来:“何探长,喝杯热水。”

  “叫我何先生就好。”

  何定贤接过水杯吹了一口气,发现是用凉水配过的温水,干脆饮了一大口,旋即放下杯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眼睛开始肆无忌惮的在女人身上扫视,低俗的欲望充斥着野性无法掩饰。

  白月娥尽管心里早有准备,心里还是忍不住产生退缩,出声说道:“何先生,我先回去……”

  “呵!”何定贤语气带着讥讽,竟然发出一句冷笑:“你回去告诉你老豆,我打算把旺角的马栏都交给他做,看看他会不会打断你的腿,或者把你扒光衣服重新送到我床上!”

  “何先生……”白月娥轻咬嘴唇,早已是板上鱼肉,由人玩弄,畏惧夹杂着愤怒,何定贤却用手划了一个圆,出声说道:“转一圈看看。”

  “我要好好看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