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爆笑修仙:师姐,快变身 > 第一千二百零二章 死亡

  “珍师兄!”

  “司马师弟!!”

  “师兄!”

  合欢派弟子忍不住惊叫出声。

  他们齐刷刷地站起来。

  揪心地看着悬浮台上的年轻人。

  段嫣缓缓闭上眼睛。

  脑中仍然浮现司马珍那双空洞流着血泪的双眼。

  “铛铛铛——”

  钟声敲响三下。

  司马珍完全没有反应。

  裁判登上擂台,宣布比赛结果,“本场获胜的是,来自西洲大陆的散修,巫席!”

  就在这时,司马珍所在的悬浮台突然多出一个人。

  红衣黑发,国色天香,不是百鸟归一还能是哪个?

  她抱着悬浮台奄奄一息的师侄,不由分说,往对方嘴里灌了一瓶灵药,源源不断地灵力,从百鸟归一的掌心传入司马珍的身体中。

  “司马珍,坚持住。”

  百鸟归一开口说道。

  “师……叔……”

  司马珍开口说道。

  他此时宛如一个血人,原本整洁的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完全浸泡在了血水中。

  司马珍脸色苍白,瞳孔涣散。

  灵识十分微弱。

  “我赢了吗?”

  司马珍抓住百鸟归一的手,吃力地说道。

  “还不知道呢,裁判还没宣布结果……”

  百鸟归一说道。

  “我是不是输了……”

  司马珍哑着喉咙,源源不断地血,从他喉间喷涌而出。

  他体内的金丹,已经碎了,体内的五脏六腑成了碎肉,之所以还没有死,是百鸟归一注入他身体内的灵气,强撑着他的身体。

  “没有,你赢了。”

  百鸟归一很想哭,可她经历了太多事情,哪怕已经悲哀如斯,却还是哭不出来,只能瞪着眼睛,注视着自己才华横溢的师侄。

  “真……赢了?”

  “赢了,真赢了,魁首是你的……”

  百鸟归一抱着司马珍,一字一句地说道。

  “真好……”

  司马珍说完这番话,再次喷出一大滩血,与血一起喷出来的,还有百鸟归一刚才灌入的灵药。

  只有将死之人,才会让入口即化的灵药,没有一丝丝的作用。

  哪怕见多了死亡的元婴道君,此时心中也是一片悲凉。

  年轻人缓缓闭上眼睛,嘴角还噙着一抹笑容。

  百鸟归一看着沉睡不醒的师侄,收起悬浮台上的筝琴,缓缓将他抱起来:

  “珍师侄,师叔带你回家。”

  ……

  因为司马珍的死亡,曲乐组没有了最后一场比赛。

  他失去竞争第二名的机会,成为了第三名。

  这是合欢派第一次参加交流会,前来参加比赛的弟子取得的最好名次。

  可没有人觉得开心。

  所有人的表情,都是一片肃穆。

  司马文未情绪不佳,他甚至忘记了引以为傲的礼数,对身边的迦泽说,“迦泽大师,我们宗门有些私事需要处理,招待不周,还望见谅,大师若无视,还请自便,很抱歉,失礼了……”

  元婴道君见多了生死,司马文未自己的弟子死了,他都不曾哭泣,更不会因为别人的弟子哭泣。

  他只是自责自己的失职,竟然没有发现弟子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进行这一场比赛。

  他应该及时发现,然后制止这个孩子的行为。

  因为他的失察,合欢派失去了这么一位优秀的弟子。

  除了段嫣这样的特殊情况,凡是修到金丹期,莫不是经历了百年光阴。

  没有一个金丹修士,会因为同伴的死亡而哭泣。

  因为他们哭不出来。

  他们的世界,再悲哀,也不会哭泣。

  段嫣他们也只是难过而已。

  他们完全想不到,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白天还和他们有说有笑,说要拿个魁首,为合欢派争光的司马珍,比了一场赛,就失去了性命。

  他们很想宣泄,却不知道找谁发泄。

  怪巫席吗?

  巫席也只是与司马珍竞争魁首之位的选手,他不见得知道,司马珍会死。

  他不过是,技高一筹。

  可技高一筹,算得上什么罪过呢。

  可,还是很想迁怒于他。

  因为,他们找不到发泄的人,发泄的事情。

  似乎只有将所有的恨,推到巫席的身上,他们的心才会得到安宁。

  “都是那个巫席,卑鄙!”

  “他竟然从头到尾都在愚弄师兄!”

  “珍师弟死得太冤枉了!”

  ……

  合欢派弟子非常难过,他们很想冲到巫席面前,将这个人打一顿。

  甚至有弟子,已经打算把这个想法,付诸实践。

  “我知道巫席住哪家客栈,他是金丹后期,和司马珍师兄修为相仿,我们几个都是金丹后器,我不信他那么厉害,我们几个四面夹击,他还能逃走!”

  “弄死他,让他给司马师弟陪葬!”

  与司马珍交好的几个金丹修士,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们与司马珍认识了将近三百年,司马珍死得这样冤枉,他们恨不得将“罪魁祸首”巫席宰了。

  给司马珍陪葬。

  不能让他痛快地死,要让他悲痛的,受折磨的慢慢死去!

  就在几个金但弟子,讨论着如何弄死巫席的时候。

  一个冷淡的声音响起——

  “你们谁也不许去!”

  司马文未和百鸟归一,冷淡地看着打算去找巫席麻烦的几个师侄。

  目光冷淡,透着一股疏离。

  “师叔,为什么!?”

  四个已经决定围堵巫席的弟子,齐刷刷地站起来,不甘心地看着他们的师叔,不明白为什么嫉恶如仇的司马师叔,会偏袒一个外人。

  “师叔,若不是那个巫席,司马师弟根本不会死!”

  说话的同是沧岐道君门下的弟子,他和司马珍关系最好。

  司马珍去世后,他最难过,也最想为司马珍报仇。

  “赛场如战场,生死有命,技不如人,死也怪不得别人,你们这样,莫非是要司马珍死也不舒坦?!”

  司马文未冷淡地说道。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几个师侄,好似他们只是一群臭虫。

  “司马师叔,司马珍虽然和您非亲非故,但你们毕竟同姓司马,你为何要阻拦我们为他报仇?!”

  弟子们不甘心地说道。

  “呵呵,若非你们那么没用,司马珍何至于那么拼命,若我们合欢派现在已经有了一个魁首,或你们争点气,司马珍何至于破釜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