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路过金庸世界 > 第二十七章 各大残疾门派

  路过正奇怪,再去细看,底下的人鱼贯而行,虽不至于个个都是断胳膊断腿,但一行人里十多个,这就有些奇怪了。

  “他们是做什么的?”

  程灵素看了半晌,沉吟道:“昆仑刀、天罡剑、五台派……这些门派的人怎么一下子都聚在一起了?啊,是了,他们在掌门人大会山全都败在天龙门的田归农的宝刀之下,田归农出手狠毒,得了胜还断人手脚,大家都看不过去,又苦于没办法对付。”

  “这厮如此狠毒?”周重阳低喝了一声,双眼喷火,遗憾至极地道,“早知道拼着被我爹骂一顿,我也要留到最后了。”

  周重阳也是溜去天下掌门人大会瞅了两眼,与红花会的人一起闹了一场,毁了几只比武头彩

  “玉龙杯”后,跟着离去了。田归农后来到场,他却是没有看见。

  路过道:“这么说来,他们现在有了共同的敌人,所以联合起来要准备田归农了?”他想起来田归农也是叨念着闯王宝藏,又与胡斐有仇,这一趟也是要去胡斐的沧州祖坟来个守株待兔的。“重阳,你去看看田归农是不是也住这间客栈?”

  “好。”周重阳应了一声出门,到门口又想起了什么,回头问道:“路大哥,他长什么样子?”

  路过怔了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也不知道田归农长什么样子。只是是个风流多情又卑鄙无耻的。仇人那么多,强的也不少,居然还能活到最后有机会自杀,他都有点想问问头顶那张天网是不是破洞了。

  程灵素道:“不用了,他肯定不在。田归农不是好对付的,他的这些手下败将想对付他,肯定得低调行事。”

  第二天一早,那些断胳膊断腿的各大门派都杳无影踪了。周重阳还有些担心他们,生怕他们大仇不得报反而又吃新亏,想快些赶路追上他们。可惜路过却是不紧不慢,依然让胡斐赶着个马车慢悠悠地,他则与程灵素在车里研读《药王神篇》。药王神篇虽然是一本治病救人的医书,没多少下毒工夫。但是路过现在主要研读的是如何救治毒伤,书中虽没怎么阐述炼毒施毒,但身边的程灵素却是个活毒经。路过打着解毒的旗号问她炼毒的法子,那是再正常不过,程灵素也瞧不出来,他问什么,她都一一作答。

  石万嗔等三人就在外头与周重阳一起骑马,路过并没有刻意避开他们,随他们意地听着他与程灵素的讨论,还时不时地透过车窗去请教他们。石万嗔等人看他真的是在教《药王神篇》,哪里还有其他心思,恨不得倾尽所学还与他交换。路过因此也从他们那里也学了不少下毒的法子。

  这一路,白天走的极为顺利,也没再遇到什么人。但到了夜里,总是能在客栈里再碰到那些断手断脚的各大门派,但到早晨他们上路时,那些门派又早已启程。路过觉得新奇,问程灵素看不看得出是什么名堂。

  程灵素也摇头不解,道:“要不明日我们起早点,追上去看看?”

  路过点头称好,回头去瞧胡斐。胡斐这一路都是心不在焉,路过看在眼里知道他是在担心袁紫衣,不知她是否已经脱身。但现在程灵素与自己相处愉快,他也懒得理会胡斐。

  第二天一大早天微亮,各大残疾门派动身了。路过一行人悄悄跟着,只见他们到了前头一个镇子,经过一家客栈后,便开始追着路边的记号,行不多远,又与另外几个人汇合,接着继续前行。

  路过还是没看出来怎么回事,程灵素也摇头表示不知。

  路过道:“我们绕到他们前面去,看他们是不是在跟踪什么人。”

  才打定主意要超过前面那路人吗,前头忽然几匹快马飞驰而来,马上几名壮汉拦住了去路。

  中间一个汉子抱拳道:“阁下跟了我们一整天,划出道儿来吧。”

  那人白面皮儿,生得英俊,立于马上颇有些玉树临风。路过对此人印象不坏,微笑道:“这位兄台,说哪里话,这大路朝天,不过恰好同路罢了。”

  这时,那汉子旁边一个个子短小的人忽然凑近他耳边嘀咕了几句,那汉子拉长视线往后一看,果然大吃一惊,道:“毒……毒手药王!”

  石万嗔如今受制于路过等人,却也不想丢了面子,随意拱了拱手,态度高傲,完全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错了。是‘毒手神枭’。”路过更正他们,道,“我们要去的是沧州,你们要去哪儿?先把路线说好,别到时候又恶人先告状。”

  那汉子有些诧异,看了看路过,又扫了石万嗔一眼,好像是奇怪为什么路过这么友善好说话。既然对方这么真诚,他本也想以礼相待回个话,结果却是犹豫半天,说不出个名堂。

  路过笑道:“既然兄台不便相告,我们也就不问了。这样好了,我们走前头,这样总不会再疑心我们跟踪了吧?”

  路过如此态度诚恳,那汉子一行人马反而有些惭愧了,连声抱歉后,打马退后,让他们先过。最后到石万嗔三人时,他们仍是想不通他们怎么会凑在一块儿了。

  一条官道直通到底,路过一行人超过他们后,加快脚程,不多远果然看到了一队人马整齐威武,扬起道上尘土飞扬,所到之处,路上行人纷纷避让。他们没有追上去,放慢了脚程。

  下午时,他们已到了沧州镇上,那队武士没有再前行,反而投宿在镇上最大的客栈。各大残疾门派又追了上来,见武士已经投诉,他们留下少部分人马,大部分则又折返回去了。

  路过让胡斐去探了一下,那些武士果然是田归农带领。武士一共二十六人,再加上天龙门的弟子十二人,再加上田归农夫妻俩,恰好四十人。

  “夫妻?”路过挑挑眉。看来苗人凤那个被人拐走的妻子也来了。

  胡斐道:“田归农出手毒辣,在掌门人大会上树敌太多,只能投靠朝廷保护。各大门派要报仇,也不敢轻举妄动,所以一路尾随,怕打草惊蛇。”

  路过觉得这个行径真是好笑。想报仇,不敢;想放弃,不甘心。于是就这么跟着追着,忽往忽退。

  “他们可能是在等待什么时机吧。先不管他们,他们若有胆子出手,必要时就帮一把。若没胆子就算了。我们先办正事要紧。”

  路过所说的“正事”正是去寻找平阿四,从他那里问胡斐父亲胡一刀所留下的遗书,然后根据遗书指示的去寻找闯王宝藏。平阿四因为担心胡斐年纪小,本事不够找报仇,因此暂时替他保管着这些有关父母的死的物件。

  胡斐并不知道平阿四的具体住处,因此颇费了一番工夫才打探到他住在沧州乡下一个小庄园里。只是天色已晚,不便过去拜访,因此也现在镇上找了客栈住下。

  入夜,路过正要入睡,忽然听到有人敲窗。他低问了一声:“谁?”

  窗外的人没有回答。路过也懒得搭理,翻过身准备睡觉。

  那人见没了声息,又敲了两下。路过不耐烦地道:“有事就开口,没事就滚吧。”无论是想调虎离山还是引蛇出洞,最好换个窗户敲,他没那么白痴。

  窗外的人又过了一会儿,像是终于下定决心,才悄声道:“在下浙东祁家剑祁时宁,有事相求。”

  路过皱了皱眉,这个陌生的名字他从未听过。“什么事?”

  “请兄台借一步说话。”

  “需要我重复么?有话就直说,没话就滚。”

  祁时宁颇有些踌躇,道:“此事关系重大,请问兄台能否让在下进屋?”

  路过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关系重大就别说了。我对别人的秘密没兴趣。”

  窗外几个人嘀咕了一会儿,祁时宁放低了声音道:“在下日里曾与兄台有一面之缘,很抱歉误会兄台。我们兄弟现在有一个大仇人,但是大仇人武功高强,如今又势力庞大,我们吃了不少亏,如今苦无他法……”

  “要我出手相助?”路过想起白天那个拦路的白面剑客,心中有些得意,这个人本身不大,眼光倒是不错。

  祁时宁道:“在下冒昧。”

  路过走过去,推开了窗子,只见窗外正小心翼翼地趴着几个人,正中间的就是白天那个拦路的祁时宁。路过倚在窗边,似笑非笑地道:“你们要我怎么相助?”

  祁时宁喜道:“大仇人有一把削金断铁的宝刀。我掌门人以及另外十五家掌门人都吃了他这宝刀的亏,我们想先盗走他的宝刀,但是苦于无法动手。”

  路过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副画面,一个老鼠洞里,一群老鼠在商量着对付洞外的肥猫。大家都说要想办法给肥猫挂上一只铃铛,这样无论肥猫走到哪里,它们听到铃铛就知道了,就有足够的时间逃跑。方法不错,但问题是,谁也不敢去给肥猫挂铃铛。

  他笑了笑,问道:“所以,你们想要我帮你们盗他的宝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