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看着眼前，神无助的慕容嫣，莫恒淡漠说道。
如果不是对方和自己经历了半个月的逃亡旅途，他手中的衍灵兵，肯定会毫不留的刺出。
偷袭同伴。
这样的事，莫恒无法接受，也容忍不了！
短暂的寂静之后。
慕容嫣看着面前神冰冷的莫恒，又看了眼脚下依偎在古树下，气息虚弱的霍茗，眼角突然落下泪水，满脸愧疚的样子。
“对不起…霍茗，真的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她就这样哭诉着，绝美的容颜，被泪水打湿。
“哼！装可怜么？”
莫恒看着慕容嫣，无动于衷，反而冷漠说道：“当初如果不是霍茗，你我恐怕还在北泸境，过着苟延残喘的子，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偷袭自己的救命恩人。”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莫恒你听我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霍茗，可是…”慕容嫣哽咽道：“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会对她出手，我也不想这样的，真的不想。”
“你觉得，你说的话，我会相信么？”
“我知道我做了无法弥补的过错，可如果我的死，会让莫恒你心里安稳，那你就动手吧。”慕容嫣目光带着悲凉，说完她闭上双眼，扔掉手中沾满鲜血的衍灵兵，准备等待，接下来属于她的裁决。
莫恒站在虚空上方。
他沉默许久，最终还是没能动手…到底他还是做不出来，伤害同伴的事，虽然心中有着怒火，虽然心中充满愤怒，可还是下不了手。
“你走吧。”
叹了口气，莫恒看着面前慕容嫣，缓缓说道，“如今边境之地，没有人会阻拦你离开，赶紧离开北泸境，前往十万南山。”
“你…”
慕容嫣看着莫恒，轻咬唇齿，样子动人之极。
她是后悔了，可她真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霍茗出手，仿佛她的意志，在那个时候，就像是被人左右一般。
“走吧，如果你在不走，我可不敢保证，手中的衍灵兵，会不会刺向你。”莫恒说了个违心的话。
“保重。”
慕容嫣目光红润，说完便扬长而去，消失在边境之地，只是在她离别前，还颇为不舍的看了眼莫恒。
“终于…走了么？”
见对方离开，莫恒忽然松了口气，他的确不擅长应对这种况，特别是面对自己的同伴。
此时虚空中。
宇阳花玥在四名化灵境武者的联手下，生命气息已经尽数消去，彻底化作一具冰冷的尸体。
对此…
莫恒也并没有感到意外。
双方实力差距悬殊。
加上化灵境武者祭出衍灵兵，能够肆无忌惮的引动天地之力，破开宇阳花玥的防御，还是没有任何问题。
“不亏是化灵境武者，控制天地之力手段，果然不是我所能及的。”莫恒呢喃说着，体一动，闪烁到四人边，恭敬说道：“多谢几位前辈出手，斩杀此獠。”
“不碍事，这孩子受不住心魔的控制，早就被海族所控制。”其中一名老者叹了口气，这种现象，他从古籍中见到过。
但凡被海族控制的生灵，就会成为海族的棋子，迷失自我。
“莫小友，如今危机已经解除，吾等四人，就先行离开了。”另外一名男子，见莫恒过来，也徐徐说道。眼下他们能够帮助莫恒的，已经到了极限。何况边境之地，那些化灵境武者，早已不成阻碍，他们用不着继续留在这里。
“诸位保重。”
莫恒点点头，并没有挽留，他毕竟是道凌王朝的通缉要犯，怎么会去奢求，让这些化灵境武者陪同？
“哈哈…莫小友年纪轻轻，便杀戮果断，今后在十万南山，必定能够出人头地。”一名中年男子祝福着，影很快从原地消失。
“承阁下吉言。”
莫恒自语一声，看了眼脚下莫子枫等人，便迅速飞了过来。
此刻巨树下方。
霍茗的脸色，已经不在像之前那样苍白，反而带着几分红润。
见此。
莫恒不由大感意外，道：“霍茗，你的伤？”
“我的伤好多了，这还要多谢莫叔叔送给我的保命符呢。”霍茗嫣然一笑，气息看上去，的确比先前好了很多。
闻言，莫恒唏嘘不已。
他也没想到，自己娘亲留下的古物，竟然这般玄妙，不由开始好奇，母亲的份，究竟是什么？
看到莫恒过来。
莫子枫询问起来：“莫恒哥，可是知道慕容姑娘，为什么要偷袭霍茗么？”旁霍茗听到莫子枫的声音，神色一下变得复杂起来。
“不知道…”
回想慕容嫣满脸泪水的样子，莫恒无奈摇了摇头。
“也许慕容姑娘，也有她自己的苦衷吧，不过还好霍茗她没有危险。”莫子枫叹了口气，随即又想起了什么，突然说道，“莫恒哥，眼下危机已经解除，你们也该离开了。”
“恩，该离开了。”莫恒淡然一笑，他看向莫子枫，感激说道，“子枫兄弟，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来十万南山。”
“一定！”
莫子枫重重点头。
高昌看着莫恒，脸上带着许些歉意，道：“对不起，莫兄…我原本还以为，可以帮助你离开北泸，可没想到，最后只能跟你道别，一点忙也帮不上。”
“怎么会呢？你可是帮了大忙。”
莫恒不可否置的摇了摇头。
“知道你这家伙会这么说。”对此，高昌只是无奈一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恩！”
莫恒信誓旦旦的点点头，抱起依偎在树木下的霍茗，顿时后者脸颊，变得红润起来，目光也无比轻柔。
“霍茗，我们走。”目光落在怀中小可人的少女脸上，莫恒微笑说道。自从当初对方替他挡下北泸境武者的攻击，他就暗暗决定，一定要带着霍茗，安全前往十万南山！
“恩。”
……
无数化灵境武者交手的苍穹。
莫恒和众人告别后，便带着霍茗，来到此地。依稀可见，虚空中弥漫着猩红的血雾，在被黑色云朵笼罩的苍穹下，更增添了几分诡异！
“莫恒，他们为什么要自相残杀？”霍茗不解的看着远处虚空。
“不知道。”
莫恒摇了摇头，无论这些北泸境的武者，是否厮杀，又是否能够在蛮人的手中，守护旧土，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已经成为，被这大荒所抛弃的卑微生灵。
轰——
这个时候，北泸大荒上方，漫天弥漫的黑色云朵，随着一道剧烈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纷纷开始从苍穹上方消退。
顿时间。
无数醒目的霞光，从原本被黑色云朵遮盖的天空中传来。刺眼璀璨的光芒，令人都快要睁不开双眼。
“云散了…”
莫恒抱着霍茗，已经离开了边境，离开了北泸。而就在这个时候，后的苍穹，突然响起无数武者撕心裂肺的呻吟…呻吟带着绝望，带着自责，带着不甘和落寞。
“莫恒，这是什么声音，为什么我会感到好难过？”霍茗依偎在莫恒怀中，低沉说道，这一刻，她的目光，竟然是红润的，仿佛真的有泪水，就流下。
“我也是…”
莫恒神色复杂的看了眼后的虚空。他五感敏锐，所以听到的，比霍茗还要更多。在那无尽的呻吟中…更多的，他听到是哭诉。
但这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在道凌王朝的通缉下，他不可能去停下脚步，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一定要带着霍茗，安全抵达十万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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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北宿境一处荒芜的林海之地，莫恒和霍茗来到这里。
“霍茗，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找点吃的。”二人走到一棵古老的巨木下，莫恒说着，就准备动离开。
“莫恒…你要小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