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音:

  祁白看着‘学校’二字,长松了口气,她没事,

  祭祖,祁白没有在场,但是家宴厅上发生的事儿,他已经详细地了解过了。

  他知道安音被冤枉,受了多大的委屈。

  昨晚安音失去联系,他害怕安音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儿,担心了一晚,也利用他的人脉找了安音一晚。

  现在联系上她,整颗心都落了下来。

  安音那孩子太倔,什么都自己藏着掖着,什么都不肯说出来。

  想到安音受的委屈,就说不出的心痛。

  祁白在短信后面加了个笑脸。

  安音眼眶微微发烫。

  暮淑兰让她安静的离开,不要告诉任何人。

  她遵守着暮淑兰之间的约定,自然不能告诉祁白。

  而且,她不联系祁白,也是想能走得干干净净。

  因为每多一分联系,就多一分牵挂,离开的时候,也就越加痛苦。

  这时看着短信,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太自私了,全想着让自己不那么痛苦,却没有考虑身边那些一直照顾她,爱护着她的人。

  她不辞而别,祁白会着急,福叔,刘妈这些一直把她当成自己孩子看大的人,又岂不会伤心难过。

  一滴泪落下,在手机屏蔽上溅开,短信的字体变得模糊不清。

  忽然间,她后悔了,特别的后悔。

  后悔答应夫人,后悔选择离开。

  她……不再是四岁那年被丢出门外,在雪里冻着的孤儿。

  她有了亲人,很多的亲人。

  她不能再只为自己一个人想,她不会再离开,她要进玄门,她要做自己该做的事。

  忽地,感觉有人在看她。

  抬头,见林琳正看着她。

  连忙擦掉脸上的泪,继续发短信。

  安音不提被暮淑兰强迫离开的事。

  安音吃了一惊。

  刚出了秦家的事儿,她就死了,安音怎么想都不可能是正常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