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李建国赶紧放下箱子，手掌利索地在裤边擦了一下，与周正紧紧相握。手机端
心潮澎湃啊！
一句同志，一声欢迎，一双温暖的大手。
这都是积极的信号，央很重视自己这次的汇报，也对前面做的事执肯定的态度。
他跑了这么多年的采购，从来没有哪个领导这么个态度，倒是当年大队书记是这么热烈欢迎他们下乡插队来着。
李季均在身后轻轻关门离开。
那边纪朋飞拿着电话轻声开口：“人已经接到了，是，嗯，一会过去。”
啪，轻轻放下电话，纪朋飞转身走过来，一边走一边打量着李建国。
李建国看着这身着山装的老人，嘴微动了一下，试探开口：“纪首长”
“不要叫首长，叫纪主任好了。”纪朋飞哈哈一笑，前伸手，抓着李建国的手，看得更加仔细。
浓眉大眼身材高大，头发不长，但有些乱，眼带血丝，看起来虽然憔悴，却依然站得笔直，手也很有力。
这是李一鸣的父亲，那个申城知青，小县城的采购员，带着儿子去香江做了那么多大事的李建国。
周正看看李建国，有些好：“认得？”
李建国点点头：“我在报纸里头见过，英谈判，香江那边的报纸。”
“这眼力不简单啊！”纪朋飞笑道。
李建国赧然一笑，他跑采购天天要跟人打交道，记人成了习惯，再加回来汇报工作会遇见谁他心头都有数的。
“建国同志，你们在香江做的工作，央都看到了！”纪朋飞感慨万千。
李建国表情有些错愕。
怎么可能都看到？
那小子干的事有些连我都不知道
但无论如何他都能对付，做足功课的李建国憋足了气沉声开口：“为人民服务！”
“好样的！”纪朋飞点点头，有这句话行，那么多东西飞不走了，目前为止，没看到哪有损失。
周正失笑，拍了一下李建国的肩膀：“来，坐下说。”
李建国坐下，仔细把箱子放在脚边，坐得板直。
周正打量着他，也能看出李建国其实是有些不安，伸手拿过自己没喝过的茶杯递过去：“先喝水，正好不烫了。”
“谢谢首长！”
李建国半起接着杯子，坐好轻轻沾了一下杯口，放下杯子，看着两人，深吸口气：“这次我是来跟央做汇报的。”
…...
京西宾馆的一个小会议室里，茶香烟气弥漫，几人都在翻看资料。
这些资料又多又杂，却让人怎么也看不够。
“我还是觉得早点把他带回来，好好讲讲课，他那一肚子本事也别总在香江摆弄。而且我觉得他现在真的很危险！”
“那么多人没想过对他不利？陈长青到香江这么长时间，如果他看过那书，然后今天发生了地震，香江那么大动静他会不会想到是这个？梅西克...”
“会吗？”
“考察团都有人在监控不过，说得也对，这边应该给跟他通个电话！”
门轻轻被推开，秘书进来汇报：“南苑来电，人已经接到了。”
众人长长舒了口气。
“另外，沿海监听敌台广播，目前都没有地震的消息！”
“没有？”
“没有！”
“香江那边广播，深城那边应该都听得到吧？”
“听得到！”
…...
“在这里？”李建国看看这房间。
“不在这里，一会首长们要见见你，然后我们再听你汇报。”周正目视纪朋飞。
看出李建国心疑虑，纪朋飞轻叹解释：“时间有点晚，而且也担心你汇报的内容...容易...引起这个”
纪朋飞按了下心口。
李建国点点头，表情很是严肃：“是了，一鸣也特别担心这个问题！”
他看向周正，一鸣为什么特别担心周正应该清楚。
周正叹了口气。
纪朋飞也叹了口气：“差点出事，还好...”
难道哪个首长真出事了，刚才纪朋飞的动作，还有现在的话让李建国心瞬间有了不好的感觉，迟疑问道：“是怎么了？”
纪朋飞拿捏好分寸，看着李建国，“我们其实都已经注意到了，但看地震直播”
地震？
李建国闻言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震。
纪朋飞看着他：“还好医生都在，没出事。”
李建国看看两人，颤声问道：“地震发生了？”
周正仔细看着李建国的表情，点点头：“你在火车，没有消息来源，不知道也正常。”
“发生了。”
“是墨西哥？”李建国紧接问道。
“是，震级还不小。”纪朋飞看看李建国，“还好我们预报及时，那边人都没事，是倒了一些房子。”
“预报？”李建国一脸懵。
“你...不知道我们预报了？”纪朋飞问道。
李建国摇头，脑子转得飞快，应该是儿子在这两天做出来的事，以臭小子的工作效率，自己乘火车这两天，世界可能已经变了好几个模样了。
周正皱皱眉：“那你回来汇报没这内容？”
“汇报的是之前的工作。”
“之前...也对，你了火车，那边的事你...他没跟你说他要怎么做？”
李建国犹豫了下：“地震...只说他会采取一些措施”
“一些...措施你不知道他跟那边发警报然后让人撤离？”
李建国摇头。
“也不知道他把这个事登到报纸？”
李建国仍然摇头。
“人与社会呢？”
“人与社会我知道，他说我们接下来的教材要围绕这个来做。我们采购电视机要搞电教，一鸣准备好好整理一套教材。”
教材？
不是一回事！
看来这当老子的好像也被蒙在鼓里啊！
纪朋飞跟周正都是一脸无奈。
把自家老子送车，然后自己回香江搅动世界，隔着大洋指挥人家总统全国紧急状态，在那边弄个十个亿美元，在香江印票子一张一万块卖了四十亿港元，然后
合着这是他把李建国送回来之后再...再采取的一些措施！
这措施很有力啊！
“这是汇报材料？”纪朋飞指着箱子好问道。
“呃...”李建国也不知道算不算，跟汇报有点关系。
“哦？是什么？”周正瞄着箱子，去见首长时，箱子肯定也要检查有没有危险品，正好现在看一下。
“这个是去的时候带的东西，这次正好带回来。”李建国把箱子放在膝，打开。
箱子里头塞得满满的，一眼看去全是衣服。
衣服摆着一个小瓶子。
“这个是一鸣给我防身的对着脸喷，他考虑得较周到”
两老头瞪着眼看着李建国把衣服一件件拿出来摆到边，目光紧随。
衣服下面是一双皮鞋，然后一个记事本，几张地图，一块钢板垫在下面。
没了。
“你们不是已经弄出了那什么拉杆滚轮箱，怎么不用？不是可以多装点东西？”纪朋飞皱眉问道。
李建国手一顿，看看他：“那些现在卖得很好，正好创汇，我不带了，多卖一个也好。”
“可惜”纪朋飞看了眼周正，笑道，“你周首长可惦记着这个发明。”
“可没有啊”周正笑了笑，示意李建国继续。
李建国拿起一只皮鞋，抽出里头塞的袜子，往箱子里一倒，出来一支黑色钢笔一个螺丝刀两把红色刀子，钢笔是英雄牌的，螺丝刀很普通。
刀子是合的，看起来结构复杂，面有个白色十字标志。
纪朋飞忍不住开口：“这不是那个瑞士的军刀？”
“嗯，香江那边工厂仿造的。皮鞋衣服是去之前组织发的，结果到那边太热穿不了。”
周正无奈笑了笑：“不会这些吧？”
“...在夹层里。”李建国拉开箱子衬布，拿起螺丝刀拧开螺丝，把一块薄木板掀起来。
破布片，带着汗气，裹着些东西塞在木条拼的格子里。
李建国轻轻展开。
“这是一鸣找到的，是我们带去香江的工作经费，现在，还给国家。”李建国一块块把金条摆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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