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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仙崔宗之,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干”话虽喊得士气大增,但毕竟人还是有血有肉的高级动物,而不是神,刘铭祺一臂按在桌上,支撑着东摇西晃的身子,单手端起酒碗,眼望着酒碗里的酒浪,如同望着波涛汹涌的汪洋大海般渐渐显得有些迟疑。【】

  “慢,刘大人,莫要喝了,老夫应了你了。”纪晓岚起身阻止道。这一碗碗灌下去,真要是把这位兵部尚书给喝个三长两短的,自己岂不是成了大清的罪人了嘛再说,就凭他这股子诚意,早就把纪晓岚感动在心,钦佩不已。

  “纪前辈,够够哥们义气,不过,哥们也是个讲义气的,,说说好十八碗,少一碗都不行”醉的一塌糊涂的刘铭祺反倒挺讲诚信的,做人要厚道,也许这就是他对待贤臣的做人准则吧

  “五仙苏晋,苏晋长斋绣佛前,醉中往往爱逃禅,干”

  “”

  “六仙李白,李白一斗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言臣是酒中仙,干”

  当喝完第十六碗酒的时候,一旁看得心惊肉跳的马六不知道是吓得还是心脏病突发,刘铭祺没倒,他倒是眼珠子一翻白,扑通一声晕倒在地。气得纪晓岚狠狠地踹了他两脚,心想:你跟着起什么哄啊心理素质也太差了点吧

  “七仙张旭,张旭三杯草圣传,脱帽露顶王公前,挥毫落纸如云烟,干”

  “”

  “八仙焦遂,焦遂五斗方卓然,高谈阔论惊四筵。干干干”

  “”

  “啪”的一声,空海碗落地。扑通又一声,刘铭祺醉倒在地,

  嘴里依然嘟哝:“上次,我我和玉皇大帝喝的是杜康,不是本本老爷吹牛,最后还抱着王母娘娘亲了二口”

  .大清史上第一所公办大学清华学院正式挂牌成立,纪晓岚被刘铭祺的那种“至诚则金石为开”的精神所打动。他再度出山,荣任该院院长,不求名垂千史,但求问心无愧。

  清华学院这块金子招牌挂出去后,可把大清的秀才们高兴坏了,听说这是兵部尚书,现今的代理皇上刘铭祺的纳贤之地,若是能凭真才实学考进去,定能实现他们为国为民的远大抱负。这所出入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大清高等学府也成了刘铭祺治国执政的人才库,同时也成了那些贪官污吏们的克星,以一个新的强权来打击或清理另外一个强权的有效手段。

  清华学院也有着严格的内部规定,凡是应考者必须是德才兼备的有为青年,不符合标准者一律拒之不收。“常修为政之德,常思贪欲之害,常怀律己之心。”成了清华学院的校训,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

  纪晓岚亲自任命他的那些德才兼备的门生在全国各地任乡试考官,而自己又亲任会试总考官,通过各层科举考试制度,天下秀才择优录取,绝不不以貌取人,而是以才取人,以德取人。

  清华学院严把入学关,师资关,教学关,严肃校规,严明校纪,以培养德智体当代四有秀才为宗旨。对品行不端者,一律开除学籍。同时清华学院还规定,日后凭科考成绩,凡被朝廷录用者,统一任命到全国各地任地方官,但在任期内必须接受学院对其进行审计,原则上实行两年审一次,一次审两年。若是有出现贪污受贿、徇私枉法等现象后,立即革职,严惩不怠,永不再用,此举定能大大减少官员违纪的可乘之机。学院还规定,凡清正廉明者,三年任满,并有突出功绩者,便可得道一笔不菲的奖官金,足可以让其得到百姓学院朝廷的认可和赏识。

  清华学院担负着历史的使命,国家的兴亡,百姓的重托,在纪晓岚的亲自挂帅下,凝聚了一支朝气蓬勃的国家栋梁之才,相信不久的将来,他们肩负使命,再创盛世辉煌。

  性感的分割线

  刘铭祺那日在大兴酒楼醉倒后,张管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背回刘府,七八个御医轮流诊治,想尽办法为代理皇上刘铭祺解酒,服了药,醒酒汤灌了几桶,却全然无效,躺在床上睡了七八天,还是不醒人事。期间还发了两三次的高烧,可把秀娘和薛碧贞给吓坏了,两个人整天吃不好睡不好地守在他的床边,光眼泪少说就流了一大盆。

  “老先生,都过去这么多天了,老爷他何时才能醒过来呀”满面疲态的秀娘来到老御医身后,一双黯枯无泽的的眸子闪着灰暗的光,语气中带着焦虑,低声问道。

  那老御医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眉头紧锁,单手扣住刘铭祺腕部的脉搏,沉吟了半响,眼中渐渐泛起了欣慰的笑意,随后又起身探了探刘铭祺的额头,微微地点了点头,这才长长地喘了一口气,转身对着围在床边的众人露出一丝安心的微笑,轻声道:“从近几天的恢复情况来看,刘皇上身体内的酒精已然完全清除,脸上已经增添了几分血色,高烧也渐渐退热,大有好转之迹,应该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了。”

  “老爷没事就好,有劳老先生了,张管家打赏。”秀娘闻之一喜,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一些,也学着老爷平时应酬的样子,吩咐起张管家打赏,能把老爷从鬼门关内拉回来,金子银子还有什么值得吝啬的呢

  “奴才深受皇恩,怎敢另行受赏”诚惶诚恐的老御医连连颔首道。

  “老先生医术高明,劳苦数日,得些赏银本是应该,收下吧”秀娘柔声吩咐道。

  老御医听秀娘这么说,也不再推辞,双手接过张管家塞给他的一把银票,激动万分,跪地连连叩头施礼道:“奴才谢过明珠格格赐赏”嘴上虽然说不收不收,其实也是装装样子罢了,就跟后世的医生收红包似的,表面上:救死扶伤,私下来:有钱才行。好在刘铭祺人家乃是皇亲国戚的身份,再加上兵部尚书的身份,就算是不赏银子,御医也不敢不尽心尽力,换作是老百姓有个灾病疾患的那可就不一定的事了。

  正在说话间。一旁的玉儿忽然惊呼一声,脸上一片惊喜交加:“啊,夫人,老爷醒了老爷醒了,老爷醒过来了”闻听玉儿这一声呼喊,激动得薛碧贞和秀娘如同飞一般地奔向床边,惊喜道:“老爷,老爷”众人也随后围在床边,一声高过一声地呼唤着刘大老爷赶紧醒酒。

  如梦初醒的刘铭祺凝着眉头,脑袋重得难抬,跟铅球似的,晕晕沉沉地在床上呻吟道:“酒,上酒,酒干倘卖无”看这样子,头脑好像还不是很正常,嘴里甚至还在胡言乱语。

  “快,快给刘皇上喝碗浓茶,压压神儿。”御医十分有经验地在身后大声提示道。愣在一旁的玉儿忽然缓过味儿来,忙转身跑到桌边,匆忙把沏好的凉茶倒了一碗,递送给秀娘伺候着。

  刘铭祺咕咚咕咚喝了三碗凉茶,苦得他差点把舌头没吐出来,凉茶苦口利于解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随即精神也为之大震,这才慢慢睁开眼睛。

  眯缝着眼睛瞧了半天,他才看清眼前盯着自己看得人还真不少,两个大小老婆自不必说,见他醒来,喜极而泣,哭红了双眼,丫环管家,还有守在人群后面的宫内御医。

  刘铭祺眨巴眨巴眼睛,眼珠转了半天,像是在回忆些什么,半响,才懵懵懂懂地道:“纪前辈呢他他有没有答应出山”

  “回禀老爷,纪前辈不但答应出山,而且在薛礼薛大人的协助下,清华学院的正按您的意愿如火如荼地进行中。您就放心吧”张管家在一旁躬身答道。

  “啊效率这么高,我不是在做梦吧”刘铭祺确实是如梦初醒的感觉,连他自己都感到十分地诧异,一顿酒喝完,就转眼间成立了清华学院,太不可思议了吧

  “还不是在做梦呢老爷都做了十几天的梦了,是宫里的御医们把你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的。要是没有他们啊真不知道老爷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秀娘说着说着抹了抹脸上的泪珠,瞪了刘铭祺一眼,又心疼又生气地嗔怪道。

  “姐姐说的对,老爷越来越不顾虑家了,家事国事天下事,大清朝若是没了老爷做后盾,难道还会垮了不成”薛碧贞咬了咬唇,在一旁帮腔道。拿出姐妹齐心,其利断金之势,把个刘铭祺数落得眼皮直翻,原来自己已睡了十几天了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呢看来大兴酒楼的酒确实是好酒,果然有劲。

  刘铭祺心知大小老婆日夜为自己担心受怕的心情,扯开一脸的坏笑,像哄小孩般地哄着眼前泪眼婆娑的二位可怜人:“二位夫人教训的对,你们看,老爷这不是没事了吗,别哭,别气也别闹老爷保证从今天起戒酒,再也不让二位夫人为老爷操心了,好不好以后老爷要是再喝酒的话,那那张管家就是王八蛋。”

  听出话外音的张管家不敢吭声,却是一脸哀怨:“老爷这是拿我当驴使唤呢,看来自己这个王八蛋是当定了,唉”

  姐妹俩见刘老爷一脸死不悔改的认错态度,气得姐妹俩人互视一眼,一起叹了口气,老爷这臭脾气就是改不了,每每总是笑嘻嘻地听,拚命点头认错,但就是死不悔改,让人无可奈何。

  正这时,房外奴仆禀告说御前太监福公公与礼部左侍郎陈金锭前来求见,家眷们一看刘铭祺又要处理国事,不好在场,只好脸上带着嗔怨从后门退去。宫内的御医也跪礼后离去。

  “让他们进来吧”刘铭祺从床上下来,理了理衣服,沉声吩咐道。

  “拜见刘皇上”躬身进来的御前太监福公公与礼部左侍郎陈金锭跪地礼拜道、

  “免礼平身”刘铭祺坐在椅子上,抬手道。接着亲自倒了一杯凉茶,喝了几口。

  “刘皇上连续数日来,醉卧榻上,可真把百官担心的不轻,京城的百官差不多都来府上看过您,甚是担忧”礼部左侍郎陈金锭起身后,上前几步,关切地嘘寒问暖起来。

  刘铭祺冷冷一笑,哼道:“他们的心里啊都恨不得本官醉死了才好呢,无非是假心假意地跑来走走过场罢了。对了你们两个有何要事启奏啊”

  “启禀刘皇上,臣倒是没什么大事。前几日,薛礼大人见到奴才,他说等刘皇上酒醒之后,请刘皇上亲赐墨宝,为清华学院题写校训。”

  “哦,原来是这回事啊好办笔墨伺候。”刘铭祺点了点头,心中一阵欣喜,爽快地答应了下来,虽然毛笔字写的跟狗爬似的,但是地位在这呢

  福公公忙在一旁磨好了墨,伺候纸笔,刘铭祺郑重其事地站在桌前,提笔醮上了墨,略一沉吟,“刷刷”几笔,风卷残云,一挥而就,写下了:不做贪官,赐给清华学院,作为震院之宝。

  “陈大人,该轮到你了,何事要启奏啊”刘铭祺把手里的毛笔一扔,转身问道。

  礼部左侍郎陈金锭上前禀道:“启禀刘皇上,罗刹国使节梅德鲁斯基求见现正在乾清宫候着呢。”

  “可有要事”

  “正常的邦交活动,微臣已经接待过了,只不过罗刹国的梅德鲁斯基外交官想见见刘皇上,还说什么要亲自谢谢您的大恩大德。”

  “梅德鲁斯基本官又不认识他,何来大恩大德之说,算了,还是先把他请到御书房,本官随便应付一下,也就是了。”刘铭祺无不有些迷惑,更是不知所以然,抱着应付了事,随意安排道。

  .“尊敬的刘皇上你好”罗刹国的外交官梅德鲁斯基一见面就跪地叩拜,嘴里彬彬有礼道。他中文说的不错,稍微有些蹩脚,算是刘铭祺见过的所有外国人中,比较流利的了。

  “免礼平身梅德先生请坐”刘铭祺在御前太监福公公和礼部左侍郎陈金锭的陪同下,在御书房内接见了罗刹国的外交官梅德鲁斯基,刚一见面,就在和谐友好的气氛中进行。

  “听说刘皇上不但是大清国的重臣,而且又是名副其实的酒仙,真是了不起的伟大的政治明星”梅德鲁斯基先找话题搭讪道。看来拍马屁也并非是中国人的本書轉載拾陸k文學網专利嘛外国人的技术要领掌握的也是炉火纯青了嘛

  “过奖过奖,只不过徒有虚名罢了哈哈”刘铭祺脸一红,笑呵呵地寒暄道。这个酒仙的雅号算是拿命拼出来的,实在没什么可炫的。和梅德鲁斯基双双落座,太监们稳稳地端着上好的御用茶来的桌前,躬身送到俩人的桌前,之后,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

  刘铭祺端起地呷了口茶,打量了一眼梅德的表情,又摸不透他真实来意,好奇地道:“听说梅德先生此次来清进行友好访问,接连等了本官数日,不知何事呀”

  梅德鲁斯基耸了耸肩膀,开口禀道:“尊敬的刘皇上,我们罗刹国为了和大清国世世代代友好下去,希望能和贵国之间各自成立一个大使馆或一个领事馆,一方面可以为罗刹国的公民提供服务,另一方面也可以管理本国公民事务。”

  “国与国之间加强沟通,互相往来,增加共识,任何国家都难以在世界唱独角戏,同时还可以促进两国间的金融往来,人才流动,增进不同文化之间的互相理解和交流而促进和平,本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不过,素闻罗刹国的君王人品不够纯洁,而且经常在我大清塞外弄出几个小事端来挑衅我大清的威严,也请梅德回去转告与他,我大清的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惹火了老子早晚灭了你们,拆了你们的莫斯科,然后在大清的边界上再修一座长城,让你们罗刹国的子民全来给我做奴隶。”刘铭祺说话可算是够狠的了,充分发挥了雄性外交的果敢和霸气,说得梅德鲁斯基也不敢应茬,一个劲地点头称是。

  “其实我这次以本国外交官的身份与贵国的刘皇上会面,一方面是希望通过我的努力能使大清国与罗刹国永远地友好相处,共同发展。另一方面是借此满足我的女儿来大清向您谢恩的心愿。”

  “谢恩,谢什么恩”刘铭祺有点莫名其妙地问道。挠着头皮冥思苦想了一阵,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怎么一时没了印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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