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重生之枭后风流 > 第169章 解咒

  自那日以后宋汐更加变本加厉地吃着豆腐,拉拉小手,亲亲小脸,那是家常便饭。

  但是宋汐已经渐渐不满足于关起门来秀恩爱,她想时时刻刻秀恩爱。

  不知道是不是阿寻极少吃东西的关系,又或者这蒸出来的米饭颗粒饱满,黏性十足,他吃饭时嘴角总容易黏上饭粒。

  这么一个完美的人,在生活上却有那么一点小瑕疵,让宋汐甚觉可爱。

  更是让她多了一个吃豆腐的借口。

  亦如此刻,她看见他嘴角粘了一颗饭粒,郑重其事地叫他,“不要动”

  鉴于她此前也有给他拈饭粒的行为,加上某些特殊原因,允许她一定程度的亲近,便也如她所愿。

  宋汐的手臂横过半个桌面,快摸到他的唇角时,忽然改为捧住他的脸,倾过身,快速在他嘴角吻了一下,舔掉了饭粒。

  与此同时,“啪”得一声响起。

  没有看清阿寻如何动作,他的身影已消失在原地。

  白团只得扭头去看宋汐,她已坐回座位,白皙的脸颊上赫然多了一个五指印。

  她却跟没事儿似的,意犹未尽地舔了一下嘴角,“美味”

  也不知说的饭粒,还是赞那人的滋味。

  白团盯了她半响,酸溜溜地开口,“哥哥又手下留情了”

  可不,正常来讲,他那一巴掌能扇下人两颗牙来。

  可她却只红了块脸皮,不痛不肿,只是做足了表面功夫。

  他的哥呀,就是嘴硬心软,从前,他深有体会,如今,享受这权利的又多了一个宋汐。

  到了晚上,宋汐孤枕难眠,便爬阿寻的床。

  阿寻仿佛不用睡觉似的,空闲时间,除了打坐、打坐还是打坐。

  宋汐摸进房间的时候,他自然还是在打坐。

  虽然知道他五感敏锐,宋汐还是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又蹑手蹑脚地脱鞋子上榻。

  她跪坐在床上,从身后拥住阿寻,低下头吮他的脖子。

  经过上两次鱼水之欢,让她摸清了他的敏感点,一是脖子,二是小红果,就是每个男人都无法避免的宝贝。

  就像是拆开礼物,收获了最爱,她激动地无以复加。

  以后,闺房情趣,那是大大的有啊

  每次她弄他那里,十八般武艺轮番上阵,饶是他再好的定力,也免不了在她跟前破功。

  让一个冰冷禁欲系的狐仙坠入的深渊,真是种让人沉沦的体验。

  此刻,她的灵舌一黏上他的脖颈,明显感觉他那层肌肤便泛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偏他还是双目紧闭,面无表情。

  宋汐奸诈一笑。

  装,我让你装。

  她的手,从他的衣领伸进,摸上他的胸膛。

  他仍不动声色,长长的睫毛却微微颤了一下,像一只振翅欲飞的银蝶,勾动着她的心。

  她用牙齿咬开他的衣领,露出大半个肩膀,莹白的,仿若有荧光流动,这是一幅“仙人”的躯体,凡间难得几回见

  她从脖颈亲到肩胛骨,手欲往下捉住那条长龙时,却被一只莹白的手指捉住了。

  不待宋汐反应,一股柔和的内劲将她弹开,再睁眼看时,阿寻已到了十步开外,整理好了衣裳。

  宋汐单手撑在床上,斜着眼睛看他,一双邪魅的眼睛跟钩子似的,“这就不要了”

  随着两人的关系日渐亲密,又或者是“临行”前的孤注一掷,她一改往日的唯唯诺诺,变得邪气张扬,这才是她的本性,这样的她,也更具魅力。

  此前一昧做小伏低,不过是没有底气。

  宋汐的宗旨,想要就说,想做就做。

  她就是喜欢他,她就是想要他。

  他略微皱眉,却没有排斥厌恶,语气游有些无奈,“不要胡闹。”

  她跳下床榻,一跃至他的身旁,洁白的手臂抚上她的胸膛,低下头,伸舌在他颈侧一舔,“我没有胡闹,我想要你,我们来做好不好。”

  他敛眉,睫毛颤动得厉害,面上还是没有表情,“出去走走吧”

  不待她回应,他手臂一挥,长袖鼓动,人已到了屋外。

  宋汐连他怎么开门,都没有看清楚。

  他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她拿捏不住,强迫不来,这是她的伤心事。

  宋汐叹了口气,奔至他身边,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声音软媚甜腻,“走吧”

  这回他没有挣开,让她颇为欣慰。

  至于白团,晚上带他去逛了庙会集市,这家伙吃撑了,现在正躺在床上消食呢

  月光如喜,星如碎金,夜晚的竹林有一种静谧的美感。

  两人携手走在林中,宋汐看着他完美的侧脸,几乎入了迷。

  他眼中残存的猩红已经褪去,恢复了纯粹的银色,银发银眸,肌肤如雪,他好似从月中落下的仙子,不知何时就要奔走。

  她心中一紧,忽然攥紧了他的手,几乎有些倔强地开口,“我想吻你。”

  他没有说话,只是侧过头来看她。

  于是,她踮起脚跟,吻了他。

  先是在他的唇上研磨吮吸,毫不费力地叩开了他的牙关后长驱直入。

  他轻轻闭上了眼睛,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肢,安静又顺从。

  这让宋汐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她几乎以为,眼前这个人已经属于她了。

  可是现实,谁又知道呢

  吻着吻着,她开始不满足了,手不老实地在他腰间摩挲,顺着衣襟往上爬,斜伸进去。还没摸到那令人的亮点,已被当事人扣住了手腕。

  她咧嘴一笑,眼睛黑的发亮,一点也没有做贼心虚的样子。

  他却拂开她,兀自往前走了。

  宋汐慌了,忙不迭追上前,从身后扣住了他的手,“怎么了”

  他叹了口气,没说话。

  她摇摇他的手,学着白团的样子撒娇,“你不喜欢我就不这么做了,你别生气。”

  如若阿寻将一个人放在心上,是吃软不吃硬的。

  她发现这招还挺好使,怪不得白团对此情有独钟了。

  “因为喜欢一个人,才会想要对他动手动脚的。”

  她以为他不会回答,他却答了,“我知道。”

  空灵的嗓音在林子里静静地荡开,却有种说不出的惆怅。

  “阿寻,你”

  话未说完,他忽然抬手,捂住了她的嘴,然后在她的惊讶中,俯下身,轻轻在手背上吻了一下。

  她瞪大眼睛,直到他走开了,才反应过来。

  忙不迭跑过去,嗓音窃喜而不满,“能不能来一遍不带手的”

  早晨,三人吃完早点,打算去集市里逛逛。

  却在正殿前与楼镜尘打了个照面,他身边还跟着主持和那叫慧道的胖和尚。

  老主持依然笑的像个弥勒佛,那慧道则是一脸防备,楼镜尘的脸上则挂着如沐春风的招牌笑容,

  双方都愣了一下,还是楼镜尘主动打的招呼,“哎呀,真巧,几位施主是要下山游玩吗”

  有他在,永远不会冷场。

  他的谦和、大度、不计较,很难让人喜欢不起来。

  “好巧”三个人里面,也就宋汐会和楼镜尘打招呼。

  白团是不谙世事,阿寻是不屑寒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佛道和妖精天生敌对的关系,阿寻看楼镜尘很不顺眼,从他不跟对方说一句废话,不给对方一个正眼,就可以看出来。

  宋汐也不好表现得太热情,客套地打了招呼后,便各走各的。

  擦肩而过的瞬间,宋汐的手臂忽然被塞了个东西。

  走在她身边的是楼镜尘,这玩意儿不用说也是他给的。

  手中松松软软的,被一张薄纸包着,也不知是何物。

  宽大的广袖成了最好的掩护,一干人居然没有发现。

  宋汐落后阿寻一步,打开纸包一看,却是个水晶包子。

  宋汐眉头那个纠结,终究还是忍不住回了头。

  楼镜尘像是等着她似的,几乎在她看过来的瞬间,也回眸一笑,弯弯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竟是对她眨了一下眼睛。

  那模样,好似在说,这是我们的秘密哟

  这时候的他,居然透出一种难得的俏皮,看得宋汐一怔。

  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冷淡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杵着干嘛,还不赶紧跟上来。”

  这语气,分明冒着一股寒气,是生气的前兆啊

  “来了来了”情急之下,宋汐将包子一口闷了。

  险些没给呛死,在胸口狠狠锤了两下,勉强吞下去了,这才转过身,谄笑着跟了上去。

  阿寻却没打算放过她,“他很好看”

  宋汐心道,这语气怎么阴阳怪气的,赶紧补救,“没你好看。”

  阿寻冷哼一声,“那你还回头去看。”

  宋汐脸皮一抽,“我发现他后背粘了一片枯叶,实在是有碍观瞻。”

  阿寻冷笑,“你是很想替他摘下来吧”

  宋汐哀嚎,“冤枉啊”

  白团幸灾乐祸,“活该”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解咒的日子。

  阿寻不愿出面,白团倒是想跟来,他总是怕她跑掉,却被阿寻扣住了。

  宋汐隐隐明白,阿寻这是给她选择的机会。

  她若愿意,自会寻来,她若不愿,守也是白守。

  临行前,宋汐敲他的门,阿寻没有开门,只是淡淡地开口,“去找楼镜尘吧,他在等你。”

  说的好像我一去就不回似的,宋汐一阵火大,抬脚踹开了木门。

  大步走至床边,抓住他的肩膀,就是一阵狂吻。

  亲完了,霸气一吼:“等我回来”

  阿寻看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出声,白团则目瞪口呆,“她、她、她吃错药了吧”

  居然敢这么对哥哥,哥哥居然没生气。

  他一定是在做梦。

  楼镜在走廊里席地而坐,矮桌上备有一壶茶,见她来了,含笑招呼,“请坐。”

  宋汐在他对面坐下,眼角瞥了一眼屋内。

  比那日整洁多了,估计慧心来收拾过了,不过地上扔零零散散地躺了几本书。

  宋汐问:“我需要怎么做”

  “不急”楼镜尘给她斟了一杯茶,茶叶在热水中舒展开来,茶汤呈现出一种剔透的颜色。

  宋汐端起茶喝了一口,只觉得心神都放松了。

  她抬起头道:“物品准备好了”

  楼镜尘点点头,笑道:“那我们就开始吧”

  他的笑容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尽管前途未知,她的心却是宁静的,因为这个人是楼镜尘。

  宋汐还是免不了有些紧张,“要闭上眼睛什么的吗”

  楼镜尘失笑,安抚道:“不必,解咒并不可怕”说话间,他伸出了手。

  这一瞬间,她仿佛又看见了初见时那双染了金光的手,美如玉雕,灿若莲花,刘谢初丝丝入扣的生命律动。

  身后翠竹林立,迎风抖擞,他嘴角微勾,带出一抹微风拂面的微笑,好似一个传递着天地自然生息的神秘使者,宛若天人。

  修长的指尖点上她的额头,宋汐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

  感觉一股力量通过额头进入到身体里,渗透四肢百骸。

  不一会儿,就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剥离出去。

  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好似一场拉锯战。

  宋汐脸色发白,眉头紧皱,有些痛苦的模样。

  脑海里闪过许多画面,快的看不清楚内容,但她能感觉到,原本轻盈的脑袋被强行灌入许多东西。

  瞬间,头痛欲裂。

  偏偏,身体就像被定格住了,一动也不能动。

  楼镜尘也好不到哪里去,洁白的额头渗出一层细汗,眉头微蹙,一脸凝重。

  不知过了多久,楼镜尘挪开了手指,长吁一口气。

  宋汐睁开眼睛,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但她无暇顾及这些,眼神深沉复杂,神情冷峻,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内心亦是煎熬的,痛苦、愤怒、悔恨、无奈,最终化作一声长叹。

  她闭上双目,像是在平复着什么,良久才睁开眼睛,目光中已经没有激烈的情绪,却还残存着些许阴影。

  她看着楼镜尘,微微一笑,目光睿智坚定,嗓音温和谦逊,“镜尘,谢谢你。”

  楼镜尘只是诧异地看着她,明明是同一个人,给人的感觉竟是如此不同,一个耿直天真,一个深沉睿智。

  经历赋予人的力量,果然是惊人的。

  宋汐要告辞,楼镜尘却叫住了她。

  她回过头,他看着她缓缓开口,“此行,你若去往东北方向,不但难以见到你想见之人,还将遭遇困龙之危。”

  宋汐挑眉讶异地看着他,楼镜尘解释道:“鄙人略懂推演之术。”

  只怕不仅仅是略懂,宋汐灿烂一笑,潇洒地留给他一个背影,“谢啦”

  楼镜尘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微微叹了口气,目中似担忧,似惆怅,喃喃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便是执念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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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的还没改完,明天还有更,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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